两边欺瞒,为了骗点钱可真是不择手段。偏偏亦是个君子,又怀了歉疚之心,而且......想来他当时的状况肯定不好,被人撞了受了那麽重的伤,居然还要被指责被骂,要赔偿,还被家人赶出家门......
这世界上,常常是谁喊得声大,谁被害者样子装得像,谁是受害人。何况亦绝对不是能跟女人计较太多的人,又在那样的情况下。
亦,以後我保护你,绝对不让你再滥好人去吃苦。
啊啊啊!死女人,离我的亦远一点!宁放盯著毛手毛脚的刘绢,恨不得冲上去把她的手拿走。
亦对别人都太好了,有时候真是受不了他这种君子式的优柔,可是亦也就是这样的人。
等吧里前厅後厅之间的门经常开开关关,在演奏间歇的时候,前厅的宁放常常跑过来看杨亦。在等吧出入的人眼睛有多亮,大多都看出这俩人关系不正常。这两人倒也相配,他们是都怀著祝福的心理的。
毕竟这年头虽然开放了些,两个男人的感情也是难说。常人的爱情况且考虑良多,何况他们这样非常的。
宁放全然不在於外人怎麽看自己,杨亦却达不到他那样境界。想到宁放就快签约出道,杨亦就暗暗告诉自己,无论现在宁放到底是恨自己或者没太多感觉,自己也该准备离开了。毕竟,同性恋这种传闻,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等到签了约,他姑姑把钱打回来之後,他就没什麽地方再需要自己,他如果过得幸福的话,也就不会太挂念仇恨了吧?
"小绢,你还在上学,以後别总是跑酒吧,不好。"看著眼前晃来晃去的女孩,杨亦还是忍不住交待,"我真的不可能重回什麽歌坛,嗓子已经不行了。seraph最近可能有变动,如果我们换地方......你不要再到处去找。"
从某个角度而言,刘绢和宁放属於同样外放而积极的人,不像他。刘绢对他的声音念念不忘四五年,足迹踏遍所有跟音乐有关的场所。
有的时候就是看到她,才觉得自己过去的日子,不是真的一场梦。曾经有过追求梦想并且几乎实现的时候,有可以说得上是快乐的日子。
"才不要。"刘绢摇头,"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我是传说中的fa啊!"
"这样,我给你我的email,我们可以网上联系......"杨亦写下email地址,离开的话,手机是肯定要换号的,电邮却不用。
"亦,有多余的拨片没?我的又坏了。"在杨亦把纸片递给刘绢时,宁放猛然插过来,挡在两人中间对杨亦说,眼飞快地瞟向纸条。
还好,不是留电话或者手机号。电邮而已,应该问题不太大吧?
醋缸拿了拨片,想想还不够,把杨亦拉到吧台後面,狠狠吻上去。一直吻到杨亦脸色通红,呼吸混乱,才放开他。绕到前面来,得意洋洋看了傻呆住的刘绢一眼,回去前厅继续弹吉他唱歌。
刘绢虽然看不到他们在做什麽,但猜也猜的出来,一时有些难以置信,瞪大了眼。杨亦看到她表情,心中微酸。
宁放,就连这麽一点余地,你也不肯留给我麽?一定要我一无所有,你才开心麽?
也罢,如果这是你要的。
尽最後一点力气,用最後的时间去纵容这男孩子。他要坐车出游,去玩去干什麽都随他,即使勉强自己,也迁就他。如果他的目的就是要缓慢地折磨自己也无所谓,反正也是最後了。
杨亦是这麽想的,在宁放而言,却是极郁闷。他已经想了各种方法去取悦杨亦,觉得他可能会喜欢自然风光,特意打听好了各处可以游览的景点,带他去看,顺便野餐。连饭都是宁放亲自下厨,旨在把杨亦身上少掉的肉全补回去。
可是人竟然越来越瘦,都快和宁放一个级别了。是心情的关系吧,因为和讨厌的人在一起,所以吃饭都吃不下是麽?即使在红枫黄叶天空一碧如洗的景色中,只要身边陪伴的人是自己,就总是那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可是即使讨厌,也绝对不放开。即使他难受,也要把他人留在身边。反正他还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他欠自己,还有,自己有他的那些照片......
喜欢一个人到只能用这些恩怨和裸照来威胁,其实是很可悲的事情。每当宁放看到杨亦眉间疲累的时候,都会觉得心揪起来一样难受。有的时候看到他不舒服的表情,甚至有种冲动放开他,让他能快乐一点,至少笑出来。
可是不管怎样,也放不开这双手。宁愿因为他的讨厌而难过,也不想让他在没有自己的地方快乐。是自私吧,可是谁说爱一个人就不能自私地去爱呢?
晚上把人紧紧抱在怀里,生怕他跑了似的。联系两人的东西实在少得可怜,宁放有的时候真希望自己从来不知道事实,如果一直能够理直气壮地恨他就好了。至少有正当理由把他留在身边。
男人的轮廓都瘦下去了,用手勾著杨亦脸侧,宁放模糊地想,或者这样纠缠也可以,即使痛也不放开,两个人一起痛苦,也好。
这样拖著,宁放姑姑终於把钱还来。数额超出宁放想像,杨亦却说其实还不足。不过毕竟他们也确实供养宁放到成年,即使上法庭,也未毕能判得再多了。
"你说我拿这些钱来买房好不好?在市郊买一栋小别墅,养两条大狗......"宁放有些兴奋地说。有了这些钱,再和唱片公司签约出道,经济上就完全没问题,可以轮到他来养杨亦了。
"随便你。"杨亦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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