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看到手下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们在心痛什么?心痛翩然公子坠落深渊?心痛他变成了曾经让自己最为厌恶的那种人?
他们都错了,以前自己厌恶血腥杀戮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罢了,而如今坦然游走在黑暗世界却是因为爱,喜欢怎么能与爱比肩?为爱而改变的人自古就有,自己不是改变的最快的一个,却坚信必定是改变的最为彻底的那一个。
信心满满为了两人的将来而努力,他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自己用心,莫离早晚有一天会喜欢上他乃至爱上他的,可当某一次踏血归来迎接他的却是一屋子空寂时,心,刹时间沉到了谷底。
他到底没有留住莫离,那个人走的决绝,决绝到连只字片语都不曾留下过一丝半点,他这是在告诉他别再痴心妄想吗?莫离想让他放手?怎么可能!
燕倾歌虽是一介书生,可男儿天生的占有欲和掠夺欲/望并不比任何人少,逃跑是吗?他会将莫离找回来的,拼尽所有也再所不惜!
只是在找回莫离之前,他得先解决掉身上的麻烦,首当其冲的就是一直对他痴情无悔的长公主。
以前他不懂爱,自然也不会明白长公主的坚持所为何来,不想耽误长公主的青春,他也曾郑重的拒绝过长公主,只是长公主不听劝非要等他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去。
谁也没有想到,她这一等就等了八年,由十四岁的豆蔻年华等成了二十二岁的‘老’女人,长公主尽乎把一生里最美好的时光都耗在了他的身上,这多多少少让他产生了几分愧疚感。
偶而一个人遥望着天边出神时也会想,不如就娶了她吧,那个女人值得他真心以待,可感情不是物品,不是他想给谁就给谁的,他不愿意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也想像爹娘那样,与心爱之人相守到老笑看人生,但,很难吧?
所以他和上天打了个赌,在长公主又一次问他会不会娶她时回了她一封信,如果二十五岁生辰之前自己还没有对谁动心,那他就娶她为妻,此生不纳妾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他虽然给不了长公主最想要的爱情,可他给得起只守护一个人的承诺。
这一晃眼,下个月就是自己的生辰了,他原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却不成想,莫离会那么突然的闯进自己的生活。
低头看了眼手上长公主刚刚送来的信笺,燕倾歌无声的说了句对不起,这一界的雅情会他不会再参加,对于长公主说的在雅情会上向他求爱的事情,更加不会同意。
今生算他欠了她的,有机会他会还她这份情,对别人动了心的自己不是她最佳的良人,哪怕违心娶了她她也不会幸福的,更何况自己永远都不会娶她。
匆匆交待手下为长公主的生辰备下一份大礼,再另写一封信送到父母手里说明一切,然后就带着心腹手下开始满天下的寻找莫离,也是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莫离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心疼莫离受过的苦,知道自己武力值不行,就退而求其次各种阴谋诡计可着劲的招呼恶徒们,他从不用阴私手段并不等同于他不了解那些手段,遍走天下的他交友甚广,几乎各行各业都有几位知交,若自己真是个不知事世的贵公子骄少爷,大概也就没几个人会正眼看自己了吧?
找到,分开,找到,再分开,他和莫离纠纠缠缠你追我跑了五年,其间莫离的身边出现过一个又一个男人,有伤了他的谭博宇,有同样死缠乱打的宁致远,还有一个丑陋不堪却让莫离死心塌地的九哥,除了小白脸谭博宇之外,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不过好在自己也不是软脚虾,你来我往的也算斗了个棋鼓相当,而在自己第三次舍了性命护住莫离之后,莫离终于将他放在了心里,真好,嘻嘻。
只是好景不长,他的爱情注定还要在坎坷的道路上颠簸不断,一年又一年,直到九哥的死亡,直到莫离也……
什么叫绝望?绝望就是痛苦到了极点,绝望就是再也看不到前程,那一刻天崩地裂都无法形容他的心情,茫茫然看着满目的红,麻木的盯着宁致远手上的血,心,再也没有了感觉。
亏得老天仁慈,在他们最为绝望的时候又将希望塞进了他们的手心里,于是他们拼了命的练功修行,拼了命的提升修为,只为了早一点见到莫离,管他爱人有几个,管他付出有多少,他们都不在乎了,只要能守在莫离身边,真的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可他都拼尽了一切了为什么上苍还要如此的捉弄他?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他看到的不是熟悉的人和事,而是从不曾见到过的另一个世界。
他竟然在这个世界里重新投了胎,燕家第五房第三子,整个燕家最小的孩子,打从出生起大家就都宠着他爱着他,恨不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摆到他面前来。
这样浓浓的亲情他自然很感动,可再感动也比不了得到莫离的心,心里想着既然自己到了这里,那宁致远是不是也到了这里?想早点懂事早点掌握知识好早一些找到宁致远,毕竟两个人奋斗总比一个人孤独着强,好歹有个能说话的人不是?
所以八岁就成了名闻天下的天才一点也不奇怪,真的。
花了大力气找人,没有找到宁致远却意外的找到了‘莫离’,当真是喜出望外。
他也姓安,但不叫安莫离,他叫安以诺,也是安家最小的孩子,因为生来体弱,所以安家人一直很溺爱他,也就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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