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怎么样,我包的不错吧。”冯天羽认真的用手捏紧面皮:“距离上次包饺子有段时间了,我当初学的那些都忘了,还能包成这样我都很佩服自己。”
“不错。”冯天翔看看歪瓜裂枣的不明物体,满脸黑线:“能看出来是饺子。”
冯天羽用眼神示意冯天翔:“从里出门之后就开始搓,没停过。”
寻着视线看去,冯天翔眼皮直跳:“赫扬,你在干什么?”
“洗菜。”不耐烦的语气。
冯天翔无比痛心的看着青菜被揉的破碎不堪,是有多脏需要用那么大的力气搓?烂了让他怎么炒?
目光在看到菜板上堆满的土豆丝时,冯天翔整个人都错愕了。
“夏澜朔,我来切吧。”早已不再像第一次那般拘谨的称呼夏总,冯天翔无力的挥挥手让夏澜朔让开。
“我把手上的这块土豆切完。”夏澜朔很负责任的说,菜刀灵活的在他手中快速的动着。
冯天翔眼睁睁看着一块土豆切成了土豆丝,额头顶着冰凉的墙壁,不停的撞着,心中下起了红雨,他是要烧土豆炖牛肉啊!谁来把这三个瘟神带走。
“小曦这会应该渴了。”
话落,三人停下手中的动作大步离开厨房。
冯天羽迅速的关上厨房的门,抹了把脸,终于走了。
书房里顾凌曦跟老爷子的棋局正在关键时候,冯天羽端了柠檬茶走进来,夏澜朔跟赫扬走在两侧,怎么看都不协调。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指点着棋局,老爷子几次都想拿旗子塞进他们嘴里。
太阳穴涨的生疼,顾凌曦忍了又忍,终究没忍住:“你们三个都出去。”
三个男人只好走出去站在门前无聊的看着院子里慢慢成形的雪人。
晚饭的时候,两张桌子拼在一起,老爷子看着满桌子菜,再看看一张张被火锅热气熏的脸庞,心中感叹,这才像过年啊。
“新年快乐。”
大家纷纷举杯碰了一下。
老爷子不爱红酒,所以桌子上摆着白酒,度数很高的烈酒,除了顾凌曦不太能喝之外,其他几人都很轻松。
翎低头看看自己面前放着的可乐,又用余光看看西瓜跟贝朗,最后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他的主子,碧绿色的眸子柔了几分,快速的消失不见。
顾凌曦用勺子舀了羊肉放进老爷子碗里,接着又舀了一些放进贝朗跟西瓜的碗里。
“哥,你对我真好。”
狼吞虎咽的吃掉食物,贝朗随意的用手背抹抹嘴角。
西瓜一声不吭的吃掉碗里的羊肉。
“天翔啊,你放了多少辣子?”老爷子嚼着羊肉,不乐意的开口:“就不能顾忌一下我这把老骨头吗?”
冯天翔哭笑不得:“爷爷,您忘了医生说的那些话了?辣子放多了就会出事的。”
“能出什么事?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老爷子嘀嘀咕咕的像个老顽童:“孙子孙媳妇重孙子都在,我还图什么?”
冯天羽敲敲碗说:“爷爷,春节晚会开始了。”
果然,这句话一下子就把老爷子给吸引住了,边吃饭边看着电视,老爷子布满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知足的笑容。
察觉到一道视线盯着自己,顾凌曦挑着眼角看过去,西瓜嗖的一下收回视线,低头猛扒白饭。
赫扬找遍了桌子上的菜,终于吐出一句话:“冯天翔,我洗的那些青菜你没炒?”
冯天翔选择性“听不见”,还敢问他,炒个屁啊,一个个人模人样的,上得厅堂出的厨房的好男人除了他谁能做得到,想到这里,他又有点惆怅,想做单身汉的念头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强烈。
“你那也叫洗?”冯天羽细心的去掉碗里鱼肉的鱼刺,放进身边顾凌曦的碗里,刚要再开口讽刺几句,
顾凌曦眉头微皱,锐利的视线直射过去:“吃饭。”
冯天羽撇嘴,老实的吃着菜。
赫扬抿成直线的嘴唇微弯,感觉良好到非常自恋的认为顾凌曦在维护他。
一直在安静吃饭的夏澜朔朝冯天翔看了几次,其实他也想问,为什么他切的那些土豆丝没有用?嫌他的刀功太差?应该不可能,他的刀功挑人的手脚筋都很利索。
其乐融融的气氛让老爷子鼻头一酸,都是一只脚踩进棺材的人了,这辈子手上染的血多,还能安享晚年,真是老天可怜他了。
晚饭过后,几人都围在客厅里看着晚会,当中应该算夏澜朔感触最深了,过年看晚会,记忆中就没存在过。
老爷子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西瓜,贝朗,这是爷爷给你们的红包。”
两人跟老爷子说了声谢谢就当着几人的面走到顾凌曦面前
贝朗把红包塞进顾凌曦的口袋里,笑眯眯的说:“哥,这是我给你包的红包。”
“这是我的。”西瓜紧跟着也把红包放进顾凌曦的另一个口袋。
噗---
冯天羽直接大笑出声,老爷子气的干瞪眼,不孝啊。
咳嗽声一声接一声的响起,冯天翔,赫扬,夏澜朔三人争先恐后的清咳。
顾凌曦嘴角抽了一下,他从身上拿出几个红包,挨个的发了个遍,连翎都有份,除了老爷子那份独大,其他的都是一样的数字。
除夕之夜,千家万户都溢出了欢声笑语,大街小巷响起“噼噼啪啪”的爆竹声,天空中不时升起五彩缤纷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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