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反问他们,他们自会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来反驳你,告诉你你的想法有多么的荒谬可笑和不务正业。故作老成的语言直把你驳的哑口无言,然后辩论成功了的他们还在心里洋洋得意,长大的自己,多么多么的有自己独特的思想。
殊不知这所有的言之凿凿,不过是从小到大他们的父母老师为了让他们长成他所希望他们长成的样子,一次又一次,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的对他们不遗余力的进行洗脑。哦,说是洗脑并不恰当,用他们的话准确的来说,应当是,教育。
对,教育,这所谓的教育,明明白白的规定了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有了想要做明确指明不能做的事情的苗头,就活该受到责怪与批判,然后被长辈们日日夜夜的盯着,直到彻彻底底的放弃自己不该有的心思,纠正了这个可怕的错误。
把所有的人都用着一样的模子给打出来,倘若有个别的被洗脑,哦不,是教育失败了,没有长成他们模子本来的样子,必定会被从头到脚的全盘否定,然后被所有的人当做反面教材,继而对自己的孩子一遍又一遍的耳提面命。看吧,你说他那样那样对不对,哪里做错了,要是你敢不敢。
不对,他哪里做的都不对,不敢。嗯,宝宝真乖,真是一个好孩子。
于是,在这所偌大的几千人的学校,所有人的理想和目标都是如此的统一一致和坚定不移。
真真是要道上一句,可喜可贺。
只是不知道在多年后,当他们年华逝去暮霭沉沉的时候,可还会想起如今的岁月,对这段时光,究竟是会像家长老师告诉你的那样洋溢着青春无悔的甜蜜怀念以及奋斗拼搏终获成功的感激不尽;还是会更多的悔恨在自己最好的年华里没有轰轰烈烈的去爱一场,恨一场,做一场海阔天空的事呢。
谁也不知道。
但对此时回到寝室的莫程深来说,最后一节晚自习也是无所事事,他看着何檀文和秦骄阳还在一本正经的学习,不由得哀叹一声,“你们还能学进去啊,都考的怎么样啊。”
何檀文不说话,只是一昧的看着他,然后笑,笑的即无奈腼腆又柔肠百转。莫程深知他可能是考的不太理想又不想直言说出来,所以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而秦骄阳只是冷冷的,“挺简单的我觉得,有什么学不进去的理由吗?”
莫程深自然没有回答他,只是在心底对这种大学霸又是好一阵膜拜。
唉你说宋铎怎么就不在呢,若是他在,一定会和自己一起吐槽变态的出卷老师,把他们一个个的都骂的体无完肤,这么做缺德是缺德,可自己也能痛快一些啊。莫程深默默地想着。
莫程深这人有时候挺灵验的,比如当他第二天来到教室时,惊奇的发现宋铎已经坐在哪里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到的,可能是早了些,此时竟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莫程深不欲吵醒他,只让他睡,不过在早读课老师进教室后,轻拍几下他的后背。
宋铎懵懵懂懂的坐了起来,似是醒了,却过了好多一会都没有动静,莫程深一看,这孩子,举着语文书,还拿倒了,翻开书页立在桌上,整张脸埋在书后,果然又睡着了。
课间的时候,莫程深问着他这么多天不出现的原因,宋铎只摆摆手一脸不欲多言的样子,莫程深也就不好怎么再问下去了。他又想着提醒他这些不在的日子老师叮嘱的事情,但想到横竖他也听不进去,也就摇摇头,罢了。
第8章 第八章
时光依然是这么流水似的淌过,无聊单调的高中生活。如果硬要把什么称为惊喜的话,就是段考的成绩下来了,出乎莫程深意料的是,明明错了这么多的题,出来的成绩竟比想象中的要好的多,年级两千多人他活生生的杀进了前三百,在班里也进了前三。这个成绩对他来说已相当满意,连莫爸莫妈也不住的点头。
只是对于莫程深来说另一个惊喜,哦不,准确来说是惊吓就是,在张贴优秀成绩的大榜上,第一赫然写着何檀文的名字,而号称卷子挺简单的秦骄阳。莫程深从头找到尾,竟然没找到他。
回到寝室趁着秦骄阳还没回来,莫程深锤了一下何檀文的肩头,你小子,可以啊,没看出来啊,深藏不露,不发一言却考的这么好,再看看那个高冷的装逼变态男,啧啧啧。
莫程深并没有想攻击谁的意思,只是日常秦骄阳很多方面实在让他喜欢不起来,偶尔放纵一下也未尝不可。何檀文听了这些颇无赖的话,没有发表什么议论,依旧是抿着嘴,笑而不语,于是莫程深愈发觉得自己这个发小深不可测。
还有一件事,就是可能是因为段考成绩的公布,张芬正式定了班干和课代表。将之前定了一男一女两个临时的负责人所负责全部的工作分散来给更多的人去做。
所以纵是莫程深也没想到此时的自己会成为数学课代表,他都快忘了之前填了申请的这回事了。然后从这天开始,他乐颠乐颠的跟在那个头发已花白的数学老师后面,整日收发作业,布置别的一些工作,虽说比别的同学多了几分忙碌,倒也是乐在其中。
当宋铎第一个晚上夜不归宿的时候莫程深其实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然而他至今都记得那日的场景,整个晚自习,他的这个好同桌都是一反常态魂不守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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