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云可不管,直接用力将墨梵盖着被子扯了下来,然后将被套和被絮分开,把被絮放在一旁,把被单放到洗手间里。然后拉起床单,从墨梵的身下硬是将床单给夺了过来,也扔进了洗手间。
“哥哥还是爱干净比较好。”墨卿云拍拍手,很满意自己做的结果。
一大早就被折腾来折腾去的墨梵也终于睡不下去了,等到墨卿云离开房间,他就立刻睁开了眼睛,起了床。
“哥哥,喝点粥。”等墨梵从房间出去,墨卿云倒是一点意外的反应都没有,自然而然的就端了一碗熬得又黏又糯的粥到饭桌上,随意的仿佛墨梵的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墨梵见状摇摇头,他知道他这妹妹是鬼精鬼精的,还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坐在被擦的干干净净的饭桌上,吃着墨卿云用木炭文火熬出的八宝粥,墨梵感觉一阵又甜又暖的气息不断流过他的四肢百骸。
“卿云,等会儿我把家里旧物收拾了,你看到喜欢的就拿去。”吃过粥,墨梵停顿了一会儿,对着拿着刚刚洗好的床单准备到外面去晒的墨卿云突然就说了一句。
墨卿云有些不明所以:“那是哥哥的。”在墨卿云想来,家里的东西应该都是儿子继承的,长辈留下来的东西自然都是长子和长媳,也就是哥哥和哥哥以后的媳妇的。
墨梵似乎的明白墨卿云的想法,摇了摇头:“你姓墨,是我妹妹。”
墨卿云听了墨梵的话,本来还有些不解的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靥:“谢谢哥哥。”墨家的东西只能是在墨家人的手中。墨卿云明白哥哥话里的意思,所以她是哥哥的妹妹,也是哥哥唯一的亲人!
墨梵看着墨卿云离开的背影,眼里带着不可察觉的笑意。他能够感觉到,自从墨卿云来到他身边之后,他的性子已经开始慢慢的放开了,不再那么压抑自己,反而带了点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热烈。
也是他曾经让自己必须失去的热烈。
所以,他想要将所有他能够给予她的东西都给予他,只要他能够做得到的,只要她不离开他!
离开餐桌旁,墨梵侧身进入了一个小小的房间,一个很小、用来堆放杂物、每年只在过年的时候清扫一次的房间。
墨梵也不知道这个房间里面具体有些什么,他唯一记得的,不过是在他的母亲去世后,她母族的那些人们,将她和他父亲的所有东西都搬到了这个小小的房间想要理个章程好瓜分掉,结果因为外公的骤然去世而使得这里被遗忘,后来他也就没有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了。
原本的他想着,拿出来后不过也就是个怀念,不如放在一起,更好打理,所以从来也没有在意过。这次进来,他也是偶然想起了这个地方,他记得以前家里说过,他父亲刚到母亲家的时候,相当有钱,手上有不少好东西都给了母亲,而且好像他的母亲还一直有着记日记的习惯,事无巨细的都喜欢用笔记录下来。所以他一来是想给墨卿云找些东西,二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他原本那个挂坠的来历。
这些天来,他有种越发清晰的感觉,那个净瓶挂坠有秘密,比起他的眼睛的秘密更可怕。只是他空有这种感觉,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今天他来的这个布满了灰尘的地方,也就是希望还能够找到一丝相关的蛛丝马迹。
一进入房间,仿佛就走进了清朝某个大家闺秀的厢房似的,各种华美的木制、瓷质、陶制物件密密麻麻的挨着墙排列的,几乎所以现代人能够想的到的种类,这里都能够看到。
而房间里面最打眼的东西,应该就是三个漆着红漆、雕刻着包金花纹、看上去又笨又重的箱子,虽然这三个箱子表面上的烘漆已经有些剥落了,但是就外表来看,做箱子的木材还没有被虫蛀蚁蚀的迹象,看上去非常的结实。并且在每个做工精致的锁鼻上,都挂了一把看上去形状有些奇怪的锁,并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
墨梵知道,这锁又叫鱼肠锁,是锁的一种变形,只有老打锁艺人才会做,而每一把鱼肠锁的钥匙都是特制的,世界上只会有唯一的一把。除非是打锁的人要求齿孔一样。
若说以前还不知道,但是只要有点眼力了,光看这鱼肠锁就能够想象当初墨父的身价了。
墨梵拿出他的钥匙串,钥匙串上有一把不怎么起眼的小刀,用小刀在鱼肠锁的锁孔中划拉了两下,鱼肠锁就被顺利的打开了。这小刀是墨母最后送给墨梵的礼物,墨梵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把看上去黑不溜秋、刀口钝的几乎连果皮都无法切、只能作为纪念品的小刀,就是当初那些人心心念念想要找到的、这三把鱼肠锁的钥匙。
墨梵打开的是距离他最近的第一个箱子,掀起盖子,墨梵发现箱子里面都是一大本一大本的书,书的封面已经有些发黄了,有些书的表皮甚至都有点儿破损。
从箱子中小心的拿出一本看上去与其他的有些不一样的,墨梵看了看封面,自己就先倒吸了一口气——居然是《永乐大典》的副本,那个巨大典籍的其中一册,而且非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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