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没有方向,漫无目的。后面那道声音终于离自己远去,松了口气,仰头望着碧蓝的天空,自己的方向又在哪儿呢。
走了好久,再也无视不了身后一直紧随的目光,于修停住脚步,慢慢等着对方靠近自己身边。
车窗摇下,印出一个尴尬笑容的脸,“我送你去上班吧?你不是打算就这么走去吧?”
坐上车,于修把视线移向窗外,看着飞驰而过的景色,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要不,你先眯会儿吧?到酒吧还有一段路程。”
邵泽丘心里其实还是有些小开心的,虽然上车之后他一直没和自己说一句话也没看自己一眼。但是人已经在身边,能让自己送去上班,邵泽丘已经很满足了。可他没有表现出高兴的表情来,他怕自己过分的举动会加深他对自己的疏远。或许,他不喜欢有人离他近,近到要走进他的世界里去,他总是一个人静静地唱歌,一个人静静地走路,很少有情绪波动的他,或许只想活在自己的空间里。
他闭上眼睛靠着车座的时候,邵泽丘偷偷看了他一眼。
长长的睫毛微微翘着,盖住了他的眼眸,也盖住了他的冷漠。这么清秀干净的一张脸,怎么生得这样一种冷漠的性格,冷漠到,让人心疼。
车子停在了目的地,邵泽丘有点不想叫醒他,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也是这么长时间能清楚仔细地看着他,心底渐渐上涌的感觉,邵泽丘比任何时候都肯定,自己是真的爱上他了。
视线慢慢地移到他的裤腿处,邵泽丘还是忍不住叫醒他,“小修,我们到了。”
听到耳边的轻唤,于修缓缓睁开眼睛,原本只是无聊想靠着休息会,没想到车子的颠簸扰乱了意识,人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伸手去推车门,视线在投向窗外的时候怔住了,回头,于修颇有些生气地看着邵泽丘,“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邵泽丘熄火,拔出钥匙,小声道,“既然都到了,先进去看看医生吧?我估计你也没看过吧,这伤筋动骨可不是小事儿,严重了要留下后遗症的。”
“你怎么知道我没看医生。”于修还是有些生气,他刚才让自己眯会是故意的吧,原来他早想好了要带自己上医院来的,自己竟然小看了这木头。
“你看了吗?”邵泽丘半信半疑地问,“可我没闻到你身上有药味儿啊?”
“你属狗的么?”
“……小修,我还真是属狗的。”
于修闭了一下眼睛,无语地扭回头,推开车门走了出去。
邵泽丘心里乐得哈哈笑。
从门诊室出来后,于修脚上多了一块石膏。医生说骨折伤筋,这石膏起码要戴一个礼拜,七天后回医院拆掉。
看着面前那条此刻在自己眼里无比漫长的走廊,于修的目光焦距在一点,一动不动。
“呃……”邵泽丘慢慢走到他身边,挠着头犹豫地说,“你看你都这样了,还是我扶你吧?”
“不用。”拒绝他伸过来的手,于修单脚用力慢慢往前挪。
“咚”,身体支撑到墙壁上才不至于摔倒,邵泽丘看着辛酸,“小修,你这样根本走不了路,也出不了医院大门。”
于修甩过眼来,“谁让你看医生的,本来没多大点事,现在走路都成事了!”
“……好吧。”索性药膏都上去了,让他发发脾气也没什么要紧的,邵泽丘再次伸出手, “我扶你?还是……背你?”
于修斜眼看他,“我要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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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酒吧,于修另类的装扮引来不少人侧目,但几乎都只是一眼就转了回去,于修似乎没什么反应,倒是让邵泽丘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他们……有些不是你的同事吗?”看着酒吧里几个mb,几个调酒师,几个乐队员,邵泽丘隐隐感觉到身边的这个人很不合群,想了想还是转移话题,“你腿都裹成这样,干脆休息几天再来上班吧?”
“你……”于修刚想让他回去,身后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哟于修,你这腿是怎么了?”
原本嘲讽的话却被对方说出了同情与关心的味道,于修闻声转头,淡淡地叫了两声,
“悦哥,东阳哥。”
顾东阳视线移向他的脚,没说什么话。
“你这腿不严重吧?裹那么大块石膏沉么?”杨悦满脸担忧的表情,在于修眼里却是冷嘲热讽。
“不严重,一个星期后就能拆了。”于修不带任何情绪地回答。
“一个星期?这么久啊?”杨悦视线上下打量他一番,万分担忧地说,“可是你这样能上台么?虽然咱们的客人基本是靠耳朵享受的,但是也管不住人家会往我们这儿望啊,你这么大块石膏摆在那儿,让客人看着不舒服怎么办?”
“那小修还是请假吧。”邵泽丘忍不住插嘴,连他都听出这人话里的取笑,于修不可能没有感觉。
“你又是谁啊?”杨悦眼睛瞟向他,皱了皱眉道,“不会是下一个吧?”
“什么下一个?”邵泽丘有些茫然。
“悦哥。”于修打断他,看了一眼他旁边的顾东阳,他只是被杨悦挽着,视线一直在手里的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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