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微微俯视着剑非的衡泪,看着那半遮不遮的长纱下的清秀面目。
虽然衡泪从来没有幻想过,他娶的镇魔妻会是怎样一个温柔懂事可爱乖巧的妻子。
可是,当初为了让镇魔妻只能姓衡只能跟着自己走。
衡泪在剑非尚且没有一点意识的时候,可是十分直接了当的与眼前这个干净温和的男人舌吻献祭…
因为之前衡泪抱有的始终是一种对着镇魔之器献祭的心情,所以就算那时候他同样观察过剑非的面容也想过镇魔妻的嘴唇温厚,身前必定也不会是个凶狠恶毒的人…
但是此时此刻,剑非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全然没有之前嗜血杀虐的镇魔妻那种漆黑诡异的眼睛,此时稍带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衡泪。
也不知是之前那份还没散去的尴尬作祟,还是剑非这张干净年轻的脸太过顺眼。
衡泪居然不自觉的就将目光移到了剑非那微微开合的嘴唇上。
两个都没法将注意力完全集中的男人站在远离废墟的树荫下,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而那些得到了衡泪示意,只能够在原地焦灼等待的衡家人却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难免忧心忡忡。
“大姐…你说,那镇魔妻没有动手杀咱们家的人…是不是意味着二哥和他的婚事就算是成了?”
衡伤心中安慰着自己,将一件还完全没底的事情想的很美好。
“希望是这样吧…”
“看那镇魔妻身手之敏捷,戾气之重。如果不是崐九逃的够快,只怕一样要和崐冉他们一起死在它的手中。”
“之前二哥说那东西要是醒了会成为比黑骨魔主还可怕的东西。我本想这可能就是种夸张…可是现在看来,它能在转瞬间就徒手杀死那么多高段强者还丝毫不损…
哎…只希望二哥能够有办法收服那怪物,让它真的成为咱们衡家的…否则的话,这镇魔妻能杀光八大基地那些高手,也一样能杀光我们。”
衡落听着衡云张的话也皱着眉点点头。
背后中了好几刀的秋茹被鹿爷小心的扶到了一边。
衡泪与镇魔妻的婚礼中途被打断,衡家原本就不剩多少的人如今更是稀稀落落的凑在一起。
常难与云张之前奋力拼杀,现在也都显得疲累不堪。
唯有尚且还算自由的衡伤一边传达衡落的命令,一边协调还能自由行动的人收拾残局。
至于那些已经被可镇十方邪祟的镇魔妻吓破了胆的高段强者们,如今也早就逃之夭夭难寻踪影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衡家人,终归还是被上苍所眷顾的。
有了时间得以喘息,抓住时机收拾残局。
末世中挣扎求生,刀尖舔血的生活早逼的人们不得不拥有最强的适应能力。
就算不久之前,衡伤他们还祈祷可以和那些豺狼鬣狗一起下地狱。
现在却已经在思考未来他们该何去何从,如何维生了。
至于那一时半会还在和自己不知算不算过门的妻子纠结的衡泪。
也在面对着剑非那干净单纯的模样时,不知要对眼下的末世从何讲起…
“我只记得我醒来之前似乎是要去亲戚家里要欠款。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只有一些特别模糊零碎的记忆。”
剑非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对着对面的衡泪摇了摇头…显然努力回想也还是想不起什么实质的东西来。
虽然衡泪问他的身世,问他知不知道自己是镇魔妻。
可是呆呆的望着衡泪的剑非,对什么镇魔妻完全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被封入活尸黑玉的棺材,又怎么被当做了如今这令天下豪强争相抢夺的镇魔至宝。
衡泪看出这苏醒过来的镇魔妻完全不了解自己价值几何。
所以难免有些激动的一把握住了剑非的肩膀双眼十分灼热的紧紧盯着剑非…
一幅生怕剑非一个不注意就转身落跑,然后让他长达一年之久的寻妻之路变作枉然。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抓着我?”
说话说的好好的,突然就被衡泪这气势十足的男人紧紧抓在手中。
剑非对自己所在的时代还并没有完全清晰的概念。
他几乎是毫无隐瞒的向衡泪解释了自己的情况。
却不知道在衡泪眼中,他对现世的一无所知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你只要记住,你是镇魔妻…是属于我衡泪的。从今往后绝对不能离开我一步!”
衡泪突然的大胆宣言,让还没搞明白真相的剑非猛然瞪大了眼睛。
完全没能理解这个英俊无双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和自己说这种活似告白的话语。
剑非呆呆的张着嘴巴,被衡泪抱住肩膀一时间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两人就这么在衡泪单方面激动的举动中尴尬了起来。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我我…我谁也不是谁的。”
剑非反应过来试图要挣开衡泪的怀抱,却没想到自己突然的反抗直接让对他谨小慎微的衡泪更加用力的辖制了他。
剑非被衡泪掐的生痛,妄图推开衡泪的时候剑非也一点没有含糊的说着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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