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话来,也明显有压抑痛苦的嘶哑。
“怎么样?”
“我没事…只是左臂可能脱臼了。”
说着话,衡泪慢慢的将手松开。
那原本为衡泪重重挡了致命一击的护肩,也随之松脱一角。
“刚刚如果不是云张哥…只怕那怪物打中的就不是二哥的肩膀而是二哥的脑袋了。”
“哎…如果不是我…不是我的话,二哥怎么会被伤到?”
看到衡泪没有危及性命的伤势,原本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的契宁才敢出声自责。
听着兄弟的话,衡泪也没有出言安慰或者训斥。
努力的压抑着那种语言根本没法描述的疼痛,衡泪颤抖着松开了左手。
右手抵着剑柄一点点从血液浸湿的土地里站了起来。
看着衡泪脚下那被深深压下去的坑。
到了此时几个被怪物们杀的措手不及的衡家高手们,还是不知道他们刚刚遭遇的是什么东西。
而天色渐沉,遮云峰附近危机四伏所以也没有时间让衡泪解释。
“把东西都带好,撤。”
衡泪静静的落下这么一句话,重新拿起自己的剑就朝着原路返回了。
而晚上回到了安宁平和的家园,衡泪还没有开口云张就已经紧张兮兮的去叫鹿爷了。
掀开了帐子,进入灯光明亮的营帐。
还不等鹿爷赶过来,几个将猎物放下的男人们就齐刷刷站了两排像是要听训。
结果,衡泪就只是安静的坐在长凳上一句话也没有。
“怎么回事?常难出了危险怎么连你也能出事?”
说着话,鹿爷像是埋怨一样的掀开帘子朝着衡泪说话。
面对堆放了满地的东西,鹿爷都不免惊讶的顿住了身。
“这就是衡泪受伤的原因?”
鹿爷显然不可能知道他们一行人遭遇的危险。
所以看见了满眼的猎物,就以为是昨日衡落的话让衡泪拼了命的寻找危险,收集物资。
“…鹿爷…不是…”
眼看着老管家要误会衡泪,结果不等一边的契宁开口为衡泪辩解。
衡泪就自己开了口。
“家里缺东西,我休息的时间长。把这些日子都补上。”
一句话就让张开了口的契宁也顿时没话了。
“你这孩子!让我怎么说你!艺高人胆大是没错,可你也不看看这封魔山是什么地方?你身上原本的伤就没好呢,别人夸你几句什么杀神战神的你还真把自己不当人看了。啊?!哎…让我怎么说你好?”
如衡泪这般在衡家身份不同的人,被人当众训斥真的是极其没面子的事情。
可是偏偏开口责备的又是鹿爷这样有辈分的长者。
就算在衡落面前鹿爷也不过就是个管家。
可是长辈就是长辈,契宁他心里不服想要站出来为衡泪解释却直接被一边的云张给按住了肩膀。
契宁毕竟还是年纪小不懂事。
不了解他的解释要是说出来又会给衡泪找多少麻烦。
所以倒不如这样让鹿爷骂几句,把之前的事情盖过去。
结果,包括衡泪在内都自以为自己能够瞒过鹿爷这位长者的眼睛。
可是走的路比这群高手任何一个人吃的饭都多…
小心的将衡泪肩上的护具卸下,慢慢扯开衡泪肩头的衣服…
就算是衡泪的肩头一片血肉模糊也看不出个什么究竟来。
可是鹿爷轻轻的将衡泪肩上的布料碎片一点点取出来,看着眼前衡泪肩上的伤口手却不由自主的停住了。
“你们今天遇见的东西…是什么?”
鹿爷有所疑问,云张契宁他们想回答都没法回答。
“是裂嘴怪。”
“七阶的裂嘴怪?”
“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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