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停止,似乎是有许多人相互对峙着。
衡泪与衡伤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倾听姿势,等待着外面的人发出声音来。
“这里一个怪物都没有,镇魔妻还有衡泪肯定就在这附近。如今衡家与卢家之间已经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这一回一定不能让衡泪将镇魔妻顺利带到衡家去。
我们一定要抢在他们与衡家的人接上头之前就杀了他,然后抢到镇魔妻。”
说话的人声音低沉态度坚决。
虽然隔着山壁又有一段距离。
可是感官极其敏锐的衡泪,却还是能够在这种情况下听清对方的话,并马上听出了这个说话的人正是卢裘。
“可是衡泪是崐山中比深渊魔猿还厉害的怪物。我们万一杀不了他…回去了岂不就是死路一条?”
衡泪的实力多么强悍,所以此时此刻仍旧有人畏惧他的本事而隐隐担心。
然而听到这番话,为首的卢裘却只是冷哼一声,眼底都是不杀了衡泪誓不罢休的残忍决绝。
“你不要忘了这一路他们抢镇魔妻有多少大基地的高手豪强们相争。衡泪再强,我不相信他就不会受一点伤?在这种时候,他身边的人手也必然损失很多。我们这么多人,而且各个都是卢家好手还怕杀不了一个半死不活的衡泪?”
卢裘哼笑着冷冰冰的说完,仿佛要杀死的不过就是一个挡在脚下的蝼蚁一般。
闻言跟着卢裘一并来趁火打劫的卢家好手们才都不由的点点头。
而就躲在卢裘他们对面山壁之后,衡泪却死死的拧着眉头双拳紧握一言不发。
衡伤同样听见了这些人打的如意算盘。
如果不是一切都像卢裘他们所料,如今衡泪身边没有人手,又重伤在身的话。
就算卢裘这个卑鄙小人再带更多人来,也照样只能死在他们衡家二哥的手里。
衡泪这些年人形杀器的外号难道还能是叫假的吗?
可是此时此刻,心中虽然恨极了这在基地时就对衡家百般算计的卢裘,也只能咬着牙忍住眼下的屈辱痛苦。
衡泪其实并非是什么天生好杀的人。
在眼前这种局势中,只能默默隐藏自己绝不给对手一点可乘之机。
只要他们能够撑过眼下这最难熬的一关。
自家的人马前来接应,不论这卢裘再准备多少阴谋诡计。
他衡泪都能将这恩将仇报的宵小给砍成几块。
手中紧紧攥着拳头,时时刻刻关注着山壁之外的动静。
不似衡伤一般还将心中的愤怒痛恨写在脸上。
衡泪早就见惯了这种事,见多了这种人。
因为见的多了,所以杀起这种人来衡泪才会像杀怪物时一样从不眨一下眼。
而衡伤却是在如此危机情景之下想起崐山基地时的种种。
衡家曾经多次帮衬卢家,最后却换来如此一个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卑鄙仇敌。
衡家因为卢家的打压算计,也一度陷入危机。
如今,但凡给横家一点翻身的可能。
衡泪都断不会再给这些白眼狼一点机会。
有些人有些错误经历一次已经足够。
手中紧紧抓着背后的剑柄,衡泪锋利的眉死死拧在一起。
就在一墙之隔的山间险路上,带着危险兵器的卢家高手细细摸索起周围可以藏身的地方。
危险近在眼前,衡伤满头冷汗心脏狂跳不止。
“二哥…让我从别的地方出去引开他们。”
小声靠近衡泪轻声提议着。
在安静的让人心慌的环境中,衡泪反手抓住了衡伤的肩膀。
然后连头也没回的直接摇头否决了衡伤的提议。
面色苍白的衡伤盯着自家二哥的侧脸心中忐忑不安,又闪过许许多多的念头。
可是在危机之下,有衡泪做了决定后。
衡伤纵然是满心想为衡泪做些什么,此时此刻也不敢随心而行。
危机之中,衡伤已经俨然与衡泪成了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牵一发而动全身。
所以大敌当前,衡泪还尚且可以保持冷静。
可是衡伤却难免心惊肉跳,总怕自己踏错一步而导致他们付出一切换来的结果灰飞烟灭。
所以衡伤紧张极了,他原本就极其苍白的小脸此时更是冷汗津津犹如死灰。
“卢裘!你来看看这块岩壁!是不是有些古怪!”
突然就在衡泪衡伤他们一墙之隔外,一个极其响亮的声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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