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看清来人,顿时用手一拍头:“还是老样子吧,一斤排骨吗?”柳二问中年男子。
“是的,和以前一样。”男人说完又盯着柳二看了一会:“我说柳二,你最近怎么搞的,魂不守舍的,大清早的呢居然在梦游。晚上都干嘛去了啊!”最后一句带着耶诺的味道。哪怕是脸皮再厚的人,也会不好意思。柳二的脸不由的也红了。
“去去去,拿着你的肉快点滚蛋,别妨碍我做生意。”柳二大窘的开始下逐客令。
中年男子不怒反笑,走进柳二摊位里面:“别急着赶人啊!说说你最近都干啥去了,五天没有开门做生意。”男子说着还举起五个手指,夸张的在柳二眼前摆动。“你也知道的,其他那几家大多都是陈货,就你这肉最新鲜。”可是他不知道的是,柳二的肉,有特殊的保存方式,所以才特别的新鲜。
“这不是有些事情嘛,所以才没有开门做生意。”柳二被老客户这么一夸有点得意,用抹布擦擦手,从摊子下面拿出个矮凳子给男人坐。
弯腰的时候,他看到在他肉铺对面的小巷子里有一个人在偷看他们。那人侧脸对着他,此时并没有看他们这边,似乎只是站在那里。但是那条长长的伤疤,柳二一看就认出了那人是谁。
“怎么了?”柳二身旁的男人拍了拍他的肩头。
柳二将凳子递给男人,指了指巷子里面的男人问:“你认识这个人吗?感觉鬼鬼祟祟的。”
男人的目光顺着柳二手指的方向移去,当他看到男人脸上那条长长的伤疤时,不由的惊呼出声。
“怎么?你认识他啊?”柳二好奇的问。
男人看了一眼巷子的人,又看了看柳二,神秘的说:“也不是很熟悉,由于前段时间的事情,这人已经出名了。”
柳二一听来了兴致:“什么事情,能和我说说吗?”
街上的人形形色色,没有几个人注意到柳二和中年男人的谈话,天空飘起了小雪花,轻轻的覆盖在大地上,落地之后,又慢慢的融化。
柳二倒了杯热水端给中年男人,男人接过茶水嘬了一口道:“这个男人原来还算有钱,他爹是坐布匹生意的,店铺就在主街。生意还挺红火的,可是这个男人却为了一个妓败了整个家。据说他看上了‘春咏阁’里面的一位小倌,那小倌我也见过,张的倒是水灵,可是毕竟是个男人。又不能生孩子,你说是吧!”男人又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喉咙继续说。
“玩玩也就罢了,可是这个家伙居然要娶那小倌,这种事情他老爹肯定不会答应的,于是他们爷俩就吵起来了。老爷子就被气的倒下了,这个不孝子就趁着这个时候拿走了家里的钱去给那小倌赎身,可是却被人家赶了出来。还被砍了一刀,他脸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男人说着摇摇头,一副他活该的模样。
雪越下越大,男人放下茶碗:“时间不早了,你这里有油伞吗?借我一把用用,回头还你。”
柳二拿了把油给男人,男人走了之后他便无所事事的坐在躺椅上,看着天空的雪花。
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可以不顾一切,这种人在世人眼里是很傻的存在,可是他柳二也是这种人。只是他生的不好,不能和那个男人一样的放纵,那样的为所欲为。如果他们的身份互换,他也不一定会和那个男人一样,他是孤儿,从小就没有父爱。如果他们的身份真的调换过来,他也许会选择好好的侍奉双亲也不一定。
在柳二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人悄然的来到了他的铺子面前,柳二扫了那人一眼,随即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仿佛屁股底下有什么蜇人的东西一般。
“买……买肉?”柳二犹豫了许久终于憋出两字。
男人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想知道死去小倌生前都接待过什么客人吗?这里是名单,你拿去吧!”男人给了他一张纸条。
柳二接过打开看看,可是他却一个字都没有看懂。
男人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柳二叫住:“等等……”
男人瞄了柳二一眼:“还有什么事情吗?”
柳二吞了吞口水:“你为什么要帮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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