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方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几位兄弟,有点不好意思道:“回王爷,除了五弟之外,我们四兄弟还真不喜欢。”
苏徵点点头,又道:“你们五鼠各有所长,本王因何展护卫的约定要留你们在王府做客两年,未免耽误你们所以想要找几位名师教导你们。所谓因材施教,既然你四人不爱读书,那本王就给你们找几位其他类的师父吧,本王希望你们这两年能过的开心。”
卢方五人听罢面露感激。卢方更是拱手道:“王爷,当初我等虽然是因为五弟被人下毒要挟才斗胆盗剑,王爷不杀不罚已让我们兄弟不知道如何偿还王爷恩情,怎能还劳王爷费心?还请王爷放心,我们兄弟五人一定会安分呆在王府不让王爷为难,王爷也无须为我等费心。”
苏徵细看了卢方一眼,嘴角笑容愈深。卢方果然是粗中有细,江湖中人重信诺重恩情,但对朝廷的人不管是什么年代总有或多或少的疑心。于是苏徵道:“这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刚刚本王师弟也说了,你们乃是人才,既然如此本王又如何忍心耽误?恩情一次将来休提,本王不认为给了你等恩惠,饶是有,你等也用这两年自由抵消了。”
又指着前方不远处赵昀读书的小院子道:“本王有一幼子,年仅五岁,这府中鲜少有孩童可以陪他玩耍,他一人总觉孤单,也鲜少有男子气,所以也是想给他找几位朋友。”
见卢方等人配合的点点头表示明白之后,苏徵又关心了一下几人的日常生活,就让赵宁将他们带了下去。
“你为了你儿子还真是没少费心。”
冷声入耳,苏徵已经习以为常,刚要倒杯参茶,就感到杀气袭身。扭头无奈的看向清然:“虽然我知道你不爱说话,但是总对别人放出杀气不是什么好习惯。”
清然冷哼,伸出手碰到茶壶,下一瞬壶盖上方飘出一缕淡淡的热气。
苏徵瞧了清然一眼,又看了眼那壶参茶,心中感觉甚为复杂。清然在他面前或明显或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的强势和霸道他想到了这几日的窘境,也不碰那茶,起身就要抱琴走人。
清然似乎不在意他的举动,反而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端着茶看着苏徵的背影道:“莫要做过。”
苏徵脚步停下,回道:“干卿何事?”话落头也不回的往院子走去。
清然看着他的背影轻轻转动着手中的茶盏,下一瞬茶水凝冰寒气大盛。
清然看着躺在地上喃语不断的男人,有点犹豫是将他一手掐死还是让他这样冻一晚上明早咽气好?人死了,他也就解脱了。
清然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还是俯下身来握住男人的手心,传过去一道内力帮男人取暖。只是视线所及看到自己送男人的酒壶,以及男人满身的酒气,他就不由想要一剑取了男人首级。
男人或许是身体暖了,恢复了知觉,口中的喃语声音越来越小,但在他耳中仍然无比清晰——
燕燕于飞。
燕燕于飞。
燕燕于飞……
这四个字好像变成了男人的执念,让清然心烦之余再次想到男人与妻子伉俪情深的传闻,是在追忆妻子吗?
八贤王赵元俨,与王妃王氏伉俪情深,王氏死后至今不曾续弦,甚至身边除了侍女就没再有过女人——这是他的属下为他奉上的资料中的一句。
他当时极为不屑,一个身体极差的男人不能人道难道不是正常的么?身边没女人岂不正常。
可等他亲眼见了这人却觉得似乎并不是意想中的那般不堪。
他第一次见这人,当时这人正躺在梨花花下的软榻上,美人美景,琴音悠然。好似这里并非王府而是天上宫阙。
这人雅。
对男人的第二印象就是此人的身体确实不佳,弱不禁风四字用在他这样一个七尺男儿身上却不会让人感觉又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让他当时也忍不住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他若真死了岂不是违背师命?
但给人当保姆也绝非他的脾性,杀气不自禁放出,却发现那明明身上毫无武学根基的病弱男人竟然好似察觉了一般,虽隐藏得宜但终究瞒不过他的眼睛,而这也让他对这人有了足够了兴趣。
后来便有了第二次试探,现身,直到现在。
他皱着眉头拍了拍男人明显高于正常体温的脸颊,轻唤道:“赵元俨?”
他能感觉到男人似乎动了一动,他又唤了声:“赵元俨?”
“赵元俨!”
“赵元俨!”
他感觉到男人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唤,但那禁闭的双眸却丝毫不动,让他不禁有些焦急,心中也涌上了怒气。
“醒来,听到没,给本座醒来!”
只是男人却好像越不为所动,双眸依旧紧紧闭着,口中却微声喊道——
燕飞……
男人的声音已经微弱不可察,但还是瞒不过他的耳目,也让他一震。
燕飞?
或者,是燕婓?赵元俨,字燕婓,他知道。
但他所喊的,究竟是燕燕于飞的燕飞,还是他自己的字,燕婓?
看着不停喃语这两个字的男人,因为他刚刚用功帮他取暖逼出酒气的缘故,男人的额头上犹带汗珠,一向苍白的脸颊晕红一片,却不会让分欣喜,只会心忧。
一遍又一遍,清然一边帮他取暖一边听他念着,直到声音消失。
这绝对不会是在念自己的名字,这是在亿着哪个人。
没有根据的,他就是这样肯定。
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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