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栋房屋,疏密相间地分布在马路两旁。造型和先前军营的那种很像,但外观还要简陋些。这里以前是个畜牧场之类的地方,周围还保留著大片的平整土地。图尤人挑了靠近马路的两侧修了房子,屋後空旷的荒地上,无人问津的野草已经长得很茂盛了。
原本也是个风景不错的地方,无奈异族的建筑突兀地混杂其间,总也有些违和之感。
有些奇怪他们为什麽要在这种荒郊野外的扎营。纵然是不想呆在城市里,城郊大块的闲置土地也是很好的地方。这里方圆十多公里内连个鬼影都找不到,他们倒耐心来回地折腾。
这些人,按照那士兵的说法,即为所谓的开拓者。来地球定居也许是有什麽奖励,他们为著利益而来,很可能以後就一辈辈地待下去了。
他们在那个遥远的故乡也许不是非常有权有势的人,相比之下更可能是一些在那里生活艰辛的穷苦人。
参照美国人当年挺进西部时的情景,这些人大多应该是大胆、勤劳、顽强,同时又冷酷、趋利的性格。若是朋友还好,但像现在是敌人的话,就非常不好对付。
丑脸跳下车,推推搡搡地,把我拉向他家的大门。车子熄火的声音惊动了近旁的人家,纷纷从窗口探出头来。
几声响亮的吆喝,临近的人们纷纷走出门来,好奇地注视著被他们同类买回来的战利品。
围观者神色不一,有惊讶有鄙夷的,却是齐齐带了难掩的羡慕。
丑脸面子挣足,极为得意,大摇大摆地推著我朝前走去,俨然自己成了邻里之间的大英雄。临进门时,犹朝那些邻居使劲地招呼了几句,这才推我进了屋,飞快地拍上锁。
只见他风风火火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把所有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然後放心坐到我面前,开始极为专注地打量我。
为了让他消除戒心,我从一路上开始就极为服帖,乖乖巧巧的任他所为,一点违拗之意都没有。
灼人的目光直勾勾射来,我低下了头,努力保持著脸上顺从的表情,压下心底里渐起的紧张。
他喃喃地低语著,粗糙的大手就摸到我脸上,我暗中皱了皱眉头,不著痕迹地退後些许。那手笨拙地移动著,掌心厚茧刮得脸上隐隐疼痛。
这人似是著了迷,眸色渐深的眼睛随著那肆意而为的手掌慢慢移向耳後和领口,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失控。
这也太快了吧!我在心底暗暗叫苦。那眼中不加掩饰的情~色欲~望让人有些望而生畏了。隐隐急促起来的呼吸,和带著呛人的粉尘味的鼻息都近在咫尺,刺激著我紧绷的神经,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能这麽下去了。我一咬牙,摆出哭丧脸呻吟一声,同时扭了扭身体,向他示意我被捆得非常难受。
果然,丑脸动作一滞,已然醒悟过来,下意识地就要给我解开绳子。只是动作进行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嘿嘿笑了两声後站起身。
直觉地以为被他发觉我在作秀,我几乎连心都凉了。却见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眯眯地说:“伊桑。”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竟然是在自我介绍。
“伊桑……”我管你叫什麽,扭动身体委屈地盯著他,只盼著他心一软快点解开我的绳子。想到竟有一天沦落到对著男人用色诱这一招,也只得暗暗苦笑了。
伊桑却是连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又摸了一把我的脸,呵呵说道:“听话,我先去洗个澡,回来给你解开,然後好好疼你。”
我的耳机还没摘下,他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瞬间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亏得他匆匆赶去浴室,没发现我的异常。
隐约听到哗哗的水声,我让自己冷静下来,计划下一步的对策。阿龙送的耳机我已经带了差不多四个小时,待会儿一定要先把耳机拔下来放好。然後这个叫伊桑的家夥显然已经被欲~求不满彻底击垮,在初遇时的那种精明荡然无存,平添了我几分胜算。
看来老天还是对我不错的啊,放了这麽个大好机会在我面前,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这种机会,我必然也必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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