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倚翠楼,妈妈迎了上来,“哟,贵客来了。赵大人,今天气色怎么这么好啊?”
“呵呵呵,你别奉承我了。柳叶姑娘呢?”
“您先到房里稍坐,我马上叫人去请她。”
“怎么?她正在陪别的客人?”
“是呀,有个什么奉大人,来头不小,叫了柳叶去陪。您也别恼,我叫樱兰去陪他们,换柳叶出来。”
赵明启坐在房里等着,脑子里思索着,奉大人是何许人?想来想去,朝中只有一位姓奉的大人,是御史台的官员,此次官员考核正是由他负责。想到此处,更加坐立不安,恨不得生出千里眼顺风耳好一探究竟。
等了好一会儿,柳叶终于来了,弱柳扶风,盈盈浅笑,一来就不停道歉,说是客人不好应付,说了许多好话才得以抽身。
赵明启拉着柳叶坐下,问她:“刚才你陪的是什么客人啊?”
“是一位奉大人和一位顾大人。奴家也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官。”
“那他们都说什么了?”
柳叶眼波流转,“赵大人哪,客人说的话我们可是不能乱学的哦,这要是传出去,诸位大人还怎么放心来我们倚翠楼喝酒谈心呢?”
“哎哟,我的小美人,咱们俩是什么情分?你告诉我,我肯定不会传给第三个人听,我发誓。”
赵明启软磨硬泡,柳叶只是不依,最后实在被缠的受不了才松口道:“奴家只能告诉您,他们好像在说什么考核,那个姓顾的显然是在求着那个奉大人。其它的奴家也不敢乱说了。”
赵明启听了之后,对之前安路说的话已经信了□□分。暗自咬牙切齿,都说御史台的官员洁身自好,谁都巴结不上,哼,也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这个姓顾的最是擅长钻营,要是被他走了后门,这次升迁必然要被他占去先机。
翌日,赵明启寻了个由头把安路叫到房中,两人关起门来说话。不一会儿安路就出来了,悄悄出了府衙,却不急不忙的在城中闲逛了半日。
下午的时候才回到府衙,去回赵明启的话:“大人,下官去找了一个在御史台做文书的老乡,打听清楚了,那个奉大人据说是极爱收集字画,品鉴能力也是一流。”
赵明启得了这话,喜不自胜。只要有爱好就好办。接连几天,他都在城中转悠,大大小小的字画铺子古玩铺子逛了个遍,并没有什么名家名作,都是拿不出手的东西。这下子可把赵明启愁坏了,茶饭不思,胡子都白了几根。
这一日,赵明启仍旧不死心的来到京城最大的字画铺子“得宝阁”,问掌柜:“有新货没有?”掌柜神秘一笑,向赵明启坐了一个“请”的手势,“赵大人,咱们里面聊。”
赵明启精神一振,“看来是有好东西了?”
掌柜声音压的很低:“赵大人,您能不能保证,不管我拿的是什么货,您都别追究这货是从哪里来的?”
赵明启这几天已经急的上火了,哪还有耐心跟他讨价还价,当下答应了他的请求。拿出东西一看,确实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前朝山水画大师的杰作。赵明启并不太懂这个,只再三跟掌柜确认:“确定是真迹?”
“绝对不会有假,您放心,在京城里没有人比我更懂这个。”
“好,你开个价吧。”
“大人,您是我们的父母官,我怎么敢赚您的钱。但是我要是不收您的钱也不成,有贿赂的嫌疑。这样吧,我是二百两银子收的,您还拿二百两给我,您看怎么样?如果一时拿不出也没关系,有的时候再差人送来就好。”
赵明启还真没带着这么多钱,当下同意了掌柜的话,美滋滋的揣着画就走了。
*
赵明启走出了得宝阁不过几百米,迎面来了一队人马,竟然直奔他而来,不由分说把他围在了中间。赵明启悚然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晋王骑着马,慢慢走了上来,朝着他拱了拱手:“得罪了,没想到是赵大人。本王奉皇上口谕,正在追查一批宫中丢失的字画。我看见赵大人手里拿了一个卷轴,可否让本王过目一下?”
赵明启把这话在脑子里一转,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直觉自己手里这画很可能有问题。当即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说:“晋王爷,下官这画是刚刚在得宝阁买的,我并不知道这画是从哪里收来的,请王爷明鉴。”
“哦?我还没有看这幅画,你就忙着推脱,看来你是知道你这画有问题了?”
“不不不!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怕王爷误会才事先说明。”
赵明启乖乖的将画奉上,云墨打开看了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看得赵明启忐忑不安。
“赵大人,你说你这画是刚买的,可有凭证?”赵明启都没给钱,掌柜的自然也没给他什么票据。急得他团团转,说要马上回去跟掌柜当面对质。
云墨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命人将他带了回府。
被暂时关押在晋王府中的赵明启,如丧家之犬一般茫然失措。云墨故意晾着他,等到晚上才命人将他带来问话。自然,不管云墨怎么问,赵明启都一口咬定自己并不知情,只是无意中买了那幅画自己做收藏。
云墨用力拍了一下几案,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只能把你和那个掌柜一起交给皇上了。毕竟这画是在你身上找到的,你有什么话去跟皇上说吧。”说罢,就起身要走。
赵明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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