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覃在一旁看着,心中感叹大师果真是大师,就连这样的人也不愿为难。(并不是)
打发了这个小人,无花转头看向唐婳。
“女施主,你还是尽早离开吧,虽然我们帮了你这次,但那韩山一看就是心胸狭隘之人,他必定不会放过你的。”
唐婳见韩山离开,松了一口气,心中十分感谢这个出手帮她的和尚,见无花跟她说话,她连忙福了福身子。
“小女子唐婳多谢大师,我何尝不想离开此地呢?只是我现在孤身一人,又家中贫寒,寸步难行啊!况且那韩山家中数十家仆,只怕我前脚一走,他们后脚就跟上来了。”唐婳满面愁容,对于韩山的逼迫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无花心中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这次救人一定会多一个麻烦跟着,但自己又有何惧呢?罢了,想救便救吧。
“既然如此,不如女施主便与我们同行吧,我们正要往塞北赶去,你可以在路上找一处安顿,也好避过这些灾祸。”
唐婳张口就想拒绝,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子,跟在一个和尚后面这算什么。
纳兰覃看出唐婳的心思,出声道:“你别看他是个僧人,可也算是江湖中人,行事不拘小节,何况你此时的境地确实不乐观,我们一会儿带你去做一套男装,你就跟着我们另寻一处安身立命吧。”
是啊,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不是吗?唐婳不是个优柔之人,当下定了定心,深吸一口气,对无花说:“那小女子就在这里谢过二位了,不知该如何称呼?”
无花见唐婳果决,加上刚才面对宵小之徒也毫无惧色,心中对她有了点欣赏。
张开唇,“小僧无花,这位是纳兰覃。”
考虑到自己僧人的身份,陪着一位姑娘去成衣店总是不好,于是开口道:“就由纳兰覃带姑娘去换身男装吧,小僧在这儿等着二位就是。”
纳兰覃明白无花的顾虑,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对唐婳说:“走吧。”
唐婳此时心中虽有这对未来的不安,但更多的却是期待,她点点头,迈步和纳兰覃往成衣店去。
事起缘由,悉数听闻
“老板,劳烦给这位姑娘寻一件合适的男衣来。”
老板抬头,神情惊讶,但很快这惊讶在看到面前的一锭银子时变成了惊喜,忙不迭地点头,用余光打量了一眼唐婳,随后暧昧地朝纳兰覃笑了笑,取了一套青色的衣衫出来。
唐婳看到老板暧昧的笑容,心中很是尴尬,面上虽然不显,但耳根却是染上了红色,悄悄地瞥了一眼纳兰覃,见纳兰覃波澜不惊,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纳兰覃看到老板的笑容,面上虽然不显,心中却也颇不自然。毕竟以往除身边打小培养出来的丫鬟以及青楼中逢场作戏的妓子之外,从未和其他女性有过什么往来,更别提有什么相处。
“去换上吧。”纳兰覃故作自然,却不知手上捏得变形的扇子将他内心的尴尬暴露无疑。
但唐婳却满心都是羞恼,根本无暇顾及观察纳兰覃的举动。她接过老板手中的衣服,狠狠地瞪了一眼笑得意味深长的老板,将手中的衣物胡乱揉成一团进了后屋。
“公子是外地人?”老板趁着唐婳换衣服的空档,与纳兰覃攀谈起来。
“不错,可是从口音听出?”纳兰覃一边随意环顾,一边问道。
“不不不,”老板连连摇手,小心看了看四周,小声对纳兰覃说道,“是公子您居然敢带着这么貌美的姑娘出来,一看就是外地人,我看您出手不凡,光顾了我们小店,好心提醒您一句。您啊,还是早早带着这位姑娘离开吧,否则这后果可不堪设想。”
“哦?这是为何?”老板的话显然勾起了纳兰覃的兴趣,他转头看着老板,出声询问。
“唉,别提了。”老板显得很是无奈,“还不是我们这里的韩员外。要说这韩员外倒也没什么过分的地方,只是有些小贪财,但也知道在荒年的时候给租了他地的农民减租,可他太惯着儿子!”
说到这里,老板皱着眉摇了摇头,一边整理店里的衣服一边小声道:“他夫人去的早,就留下韩山韩大公子一棵独苗苗,韩员外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不管他儿子犯了多大的事儿,都舍不得让他儿子受一点儿委屈,这不,把儿子养的无法无天,前两天刚逼得一家子家破人亡。”
纳兰覃不禁想起刚刚目光淫邪的猥琐之人,眼里充满厌恶,“他那宝贝儿子到底做了些什么勾当!”
那老板抬头看了看纳兰覃,摇摇头又低了下去:“公子还是别问了,知道的多了对您没有好处,您还是领着您的美妾买了衣服趁早离开是正经,免得徒惹事端。”
显然老板还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
纳兰覃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唐婳却是从里屋走了出来。只见唐婳身着青色长衫,头发用白色布条高高束了起来,秀眉微弯,而原本温婉的眸子因家中的变故染上一抹悲戚与坚毅,显出几分英气,若非衣衫有些过于合身而显出起伏,竟是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女子。
纳兰覃看了看唐婳,对老板说道:“换一件宽松的来。”
唐婳有些不解,低头仔细看了看身上合身的衣衫,出言问道:“这衣服有哪里不合适吗?”
纳兰覃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握拳放在口下低头轻咳了一声,对唐婳说道:“不太合适,换一件吧。”
唐婳不明所以,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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