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马上就要走了,你怎么样,身体可还受得住?”楚留香关切地问道,担心路途劳顿,花平的身体出什么状况。
“没什么,只是有些疼,身上却还算通畅。”花平面色苍白地笑了笑,让看了的人忍不住心生担忧。
“阿弥陀佛,在马车上多铺几层便是了,若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尽可说出来。”无花反倒并不怎么担心花平的身体,他太清楚一个心怀仇恨的人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了。
花平有些惊讶地望进了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般的眸子,心里便不由得平静下来,“好。”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回春草不能这么拔,你这样会伤了它的根,这样药性就减弱了,它的药性都在根里,我的回春草哟!”
一个咋咋呼呼暴跳如雷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原来是古仁心不知怎么教起唐婳收草药。
唐婳听了古仁心心疼药草的声音,十分不好意思,脸上升起一抹薄红,说话也有些结巴起来:“不……不好意思,我、我下次不会了。”
说着便站起身来,走向另一棵回春草,谁知太过紧张,脚上一扭,竟是摔在了地上。
“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的,我古仁心造了什么孽哟,居然碰到你这么个丫头。”古仁心嘴里嫌弃着,可却极快的走过去,准备拉她起来。
突然,他伸出的手顿住了,手向上移了移,摸向唐婳的脖子。唐婳拍开古仁心的手,随后捂上脖子,警惕地看着古仁心。
而古仁心跌坐在地上,丝毫不顾自己有些发红的手,只握紧了腰间的一枚玉佩,那玉坠上刻着一个“古”字,不停地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
无花看到这一场景,眉头忍不住一挑,和楚留香对视一眼,如果没看错的话,唐婳刚刚那一摔,使得她一直垂在里衣里的吊坠滑了出来。
那是一块晶莹的白玉,通体光滑,可以看出它的主人必定常常在手中把玩。
以楚留香和无花的眼界,也未必没有见过更好的,它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它的样式和古仁心腰上的那一枚玉佩完全相同,只是上面的字不一样,刻的是个“唐”字。
“莫不是定情信物吧?”纳兰覃看到这两枚白玉,心下想到,随即有些好笑地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唐婳和古仁心岁数相差太多,要说定情信物,岂不是古仁心得在中年时找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送出?
否定了自己一瞬间出现的天马行空的想法,纳兰覃摇摇头,也不说话,静静看着事情的发展。
古小仁看到师父失态的表现,从正厅中走出去,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古仁心,使劲抽出古仁心攥的紧紧的玉佩,递给唐婳。
唐婳看着古小仁递过来的玉佩,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古小仁晃了晃那玉佩,示意唐婳接过去,唐婳迟疑地放下捂在颈间的手,缓缓接过了玉佩。
父女相认,潸然泪下
待她将那玉佩接了过来,眼中有些惊讶,扯着脖子上挂着的红绳,牵出露出大半的玉坠,翻来覆去地仔细比对着,最终确定除了上面的刻字,两块玉一模一样。
“这……这块玉和我的是一样的?”唐婳迟疑地问出声,声音极小,除了此时身体极弱的花平,都听到了这句疑问。
古仁心听到唐婳的问句,回过神来,极为激动地伸出双手掐住唐婳的肩膀:“孩子、你、阿伦、我的孩子……”
古仁心太过激动,以至于说话语无伦次起来,声音哽咽着,眼中含着泪水。
而他的话虽语无伦次,唐婳却清楚地听到了自己过世父亲的名字。她有些疑惑,轻声地问道,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你……认识我父亲?”
古仁心想要开口,但此时几乎说不出话来,古小仁见状忙快走两步回去倒了一碗水出来让古仁心喝下。
古仁心喝了水,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声音却依旧嘶哑,他红着眼眶,“你其实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古神医可莫要开玩笑,我父亲名唐伦,母亲是白婉柔,便是你认识我父亲,也万万不能乱说的。”唐婳摇着头,似乎不相信古仁心的话,但她却紧咬着下唇,粉红的唇瓣在她齿间的用力之下显出白色,明显心中有些动摇。
“你是我的女儿啊!是阿伦的孩子啊!我怎么会认错!”古仁心情绪极为激动,上前死死地掐着唐婳的肩膀,唐婳被古仁心的动作弄得生疼,皱着眉不出声。
“你是阿伦的女儿啊!是我的亲生孩子……”古仁心不断重复着,脸色绯红,显然情绪无法把持。
“阿弥陀佛,古神医莫要如此激动,还是松松手罢,唐施主似乎有些不适。”无花手中捻着佛珠,上前开口解围,“古神医有什么事情不如进屋坐下来慢慢说,这样唐施主也好听你说。”
古仁心这才注意到自己竟不经意险些弄伤了唐婳,赶忙松开手,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进去说吧。”
待几人坐定,古仁心便开口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那时候我还年轻,年少轻狂,有几分医术便不知收敛,四处惹祸……”
“有一次我惹了当地的地头蛇,被一群人堵在巷子里,身上的药都用完了,我又没有太高的功夫,敌不过他们人多,险些被剁了手,是阿伦救了我。”
“他性格很好,天性善良,我的脾气让我鲜少有至交好友,他却受得了我的脾气,我们很快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
“后来,他的父亲让他回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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