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景恒也便坐下,顾忠来忙着煮粥,忙着切饼和熟牛肉。
“顾峰,他是嫉恶如仇的人吗?”柳景恒小声地问着。
顾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忙活的顾忠来,也同样小声:“不是,回头跟你说中间的曲折。”
柳景恒没有言语。也品了一口酒,清淡中一股梨花香气,微微点头,看向顾峰,“怨不得你爱喝叔叔的酒。”
“以后你多喝些,便知道酒的滋味了。”酒是情人,或火热,或润滑,或甘冽,不同的酒滋味不同,简直是回味无穷。
“不许多喝。”柳景恒提醒着,一手砍刀的动作。
“知道,知道,我家子衿最厉害!”顾峰笑着睨着他,真是个好模样,原来的小七不修边幅,愣头愣脑,即便模样好,看来也一般,何况年龄不足,现在的柳景恒已是成年男子模样,再会修饰自己,再加上独有的气度,越发的耐看。
柳景恒习惯性的挑眉,声音暗沉,“谁你你家的?”
顾峰笑了,毫无心肝,“你住在我家,不是我家的,还是谁家的。”
柳景恒狠狠瞪他几眼,倒没有反驳。顾峰将顾忠来的那碗粥喝了,省着一会儿凉了,顾忠来再热又麻烦。
一会儿顾忠来端来熟牛肉和大饼,又端来两碗清粥,看着顾峰面前的粥碗空了,便又拿着碗盛了一碗来。
“来叔,坐下吧。”看着顾忠来还要回厨房,顾峰喊住了他,“小七和我都不是外人,这些足够。”
顾忠来看了看,点点头,坐下了,本来他想着冰箱里还有一段火腿,算了,这些也够了。
吃饭的时候,顾峰没有说事情,顾忠来劝酒,他也没敢多喝,每次顾忠来劝酒,柳景恒眉毛便挑一下,顾峰哀叹一遍又一遍,妈的,比媳妇管的都严。
顾忠来看他不喝,也不勉强,饭后默默收起碗筷,涮洗一番,之后拉着顾峰,看着柳景恒说着家常话。
见顾忠来高兴,饭食估计也消化的差不多了,顾峰才把话头转到顾江江身上,“来叔,今天其实我有点事情。”
顾忠来点点头,“我知道,你江叔让你来的?”
尽管是问话,但看顾忠来的表情,顾峰知道对方知道此事,便嗯了一声。
“来叔,那天您老就露个面就行,不愿待着就回来,让我那两位哥哥帮着江叔就挺好。”
顾忠来叹息,没说话。
顾峰接着说:“何况那天我也去,江叔让我给红立做个法事。小七也去帮我。”
“也不是我非要不去,只是这几天我总是心神难安的,总感觉有事情,或许是心里这关,难过啊。”
“我知道,这样,那天让小七先陪着你,露个面,然后让小七送你回来,如何?”顾峰缓口气,“我那天需要忙活的事情多,要不我就陪着您老了。”
顾忠来终是点了头,“小七还是帮你去,到时我让国华还有我大孙子陪着我就行。”
顾峰松了一口气,顾忠来这次要是不去参加顾红立的五七,给了顾江江难堪,两家结怨,或许他不能拿顾忠来如何,可对于顾忠来的两个儿子、孙子,终究不是好事。
算着顾红立的五七还有十来天的时间,顾峰倒是不很着急,中间又接了几个案子,—都是看阴阳宅风水的。
顾峰想着,等到他的法术再厉害一些,钱再多些,也在网上开展些业务,当然要避开一些敏感词,算算命,开开光,做些小业务,自己的法师的能耐还是口耳相传最为稳妥。
顾红立的法事,对他来说,算是大案子,自然不能临时抱佛脚。提前让顾江江搭了法坛,准备了香烛、香炉,他准备了八大法器,斋戒三天,提前沐浴,反反复复地背了多遍消灾化怨的经文。
柳景恒笑话他,说他为了钱,还真是做的周全。
顾峰斜了斜他,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自己做法事,自然紧张。”
柳景恒不笑了,一本正经的顾峰比起平时嬉皮笑脸的他,真是人脸两张皮啊。
真正到了那天,当顾峰披着法师袍子出现在柳景恒面前时候,柳景恒浑身一震,猛地抓住顾峰,不措地盯着袍子。
顾峰满脸疑问,“子衿?”
柳景恒声音发颤,问道:“你这件法师袍子哪里来的?”
“嗯?”顾峰有些不解,不过还是回答了,“哥哥给我的,我第一次跟随着他做法事,他就让我穿这个了。”
“换一件。”柳景恒语气不佳。
“换?你别闹,我今天紧张着呢。”顾峰想推开他。
柳景恒二话不说,亲自动手给顾峰脱起衣服。
“柳景恒,你太过分了。”顾峰真生气了,今天可是他开启法师职业的大日子,原来那些都是小打小闹,今天的人肯定少不了,做好了以后法师生涯会顺畅很多,钱财滚滚啊。
柳景恒毫不退让,口气还是恶劣,“你脱不脱,不脱今天就别去了。”
“我脱了这件,我可没有法师袍子了。子衿,今天做完法事我再脱,你喜欢这件袍子我给你。”顾峰语气软了下来。
“穿我这件。”昨天顾峰给了柳景恒一件法袍,样式简单,料子一般。
柳景恒说着,便脱了自己那件,递给顾峰。
“子衿,今天的法事对我很重要,我怎么能穿这样的法袍啊。”
“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反正你身上这件必须脱下来。”
“我就不脱,柳景恒,你没事找事是不?”泥人也有三分气性,何况顾峰还不是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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