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这竟然是猪仔的教室
看见莫悱有些不知所措的走向自己,安纳斯的眉毛拧了起来。不会麻烦到自己坐着猪仔的座位的地步吧?!
莫悱站在自己的座位旁,呆呆看向安纳斯,把本来就狭小的课桌间的过道堵了个严严实实。
“安先生?”莫悱小声道。他很敏锐的回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问:“别人看不见你?”
“真希望你也是别人。”被莫悱挡住道的同学已经在抗议了,安纳斯右手撑桌站起来,从课桌的另一侧过道离开,来到教室后方、黑板报前,抱臂站好。
“莫悱!拜托让个道吧!!”
“哦”莫悱也走向黑板报,来到安纳斯身旁,做出观察黑板报的样子,小声问:“安先生,伤好了吗?”昨天看上去像是报废了的左手现在活动很灵活的样子,他的恢复能力这么强吗?
背对着黑板报、监视着整个教室的安纳斯回道:“我还以为你会问‘你为什么在这里’这种问题。”
安纳斯的声音并没有故意压低,看来其他人也听不到他的声音。莫悱道:“那没有问的意义,安先生是来搜寻魔女的。”
“这么清楚的话,你就闭嘴吧,不要再问任何问题,不许跟我说话,你要知道什么,直接读心不就好了,反正你已经会用了。”
这么记仇语气也充满了抵触,他看上去17、18岁,结果有时候得把他的外表年龄减个十才能得出他的心理年龄吗。
“抱歉,安先生。我不会再这么做了。”
安纳斯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异色的双眼眯起,流畅的道:“第一排第一列,‘这道题都做不出来,可恶!如果高考出这道题,岂不是死定了,可恶可恶!’第三排第二列,‘好困,昨晚不该看那部的,睡的太晚了,好困’第四排第五列,‘骆聍今天也没来?希望老师多讲一点她不会的东西!’第六排第五列,‘一大早的,心情都被莫悱那头猪搞差了,那头挡路的猪!’”
侧眼看向莫悱,安纳斯语气不善:“要继续吗?”
“不必。”
是在说,就算不能读你的心,还是能读其他人的心,不要小瞧我,是吗。
意外的爱计较啊。
“同学们,我们提前上课好吗!”
英语齐老师拍手道,带了磁性的声音很有诱惑力,“后面站着的,莫悱,回座位!”
来了。莫悱慢慢转身,慢慢走回自己的位置。一路上死死瞪着齐月玲。她还是打扮得那么光鲜,红黑套裙,明丽妆容,听女生们说,齐老师卸妆后还是漂亮得很。
齐月玲带着微笑直视莫悱的眼睛。她虽然在笑,笑容却很冷,莫悱看得出她对自己轻慢的态度。其实,从高一开始,齐月玲就没有显现过“撕裂的表情”。她的笑容一直像一层敷衍的壳,无论是对待谁,她都显得高高在上。那些成绩好的自以为大美女齐老师很看重自己,莫悱却从她微笑的表情中读到了“这不是应该的吗”的讯息。
齐月玲她,认为好学生本来就应该是好学生,没有夸奖的必要;认为坏学生根本就没救了,自生自灭就好。其实,齐老师对这个班里的同学还挺一视同仁的?
看不出异样。齐月玲美得妖气,胡杰克给她取的“美女蛇”的绰号还真贴切。
莫悱坐好。齐月玲气定神闲的发话:“莫悱,胡杰克,只有你们两个昨天没去我的办公室,怎么回事?”
胡杰克眼直瞪:“唉唉,还真有这事儿?!!”
几乎全班同学都看向莫悱和胡杰克。莫悱的眼前齐刷刷的出现了几十张“撕裂的脸”,让他涌起快吐出来了的恶心感。
不过目光就这么一扫,昨天也被找去的、坐在最前排的那七位,也显现出“真相”。莫悱又想起刚进教室时,他们还是埋头苦读、表情冷肃的备考样,和往常别无二致,没有魔女化作人形时带给人的做作感。大概,只有自己和胡杰克受到了袭击吧。
应该庆幸。
莫悱松了口气,胡杰克哭丧了脸,因为齐老师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只是抛下一句:“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就开始了考前点拨,活生生让一个少男的心碎了。
莫悱松了口气,不代表安纳斯也松了口气。他抱臂紧盯齐月玲,又一个个人头加以确定,最后得出结论:魔女不在这个教室里。
对于灵薄狱成员来说,感知魔女是一项基本功。如果说普通人的魔力波动就是血液在血管中的流动、心脏的跳动,魔女的魔力波动则给人黑泥蠕动般的粘重感。但越成熟的魔女越是会掩饰,感知技巧的提升是经验积累的结果。
安纳斯的感知水平只能说是一般,但他的魔具附加能力“心灵窥视”填补了这一不足。普通人类的思维他都能阅读,所以只要关注他“读不透”的人就可以了。
在这个教室里,猪仔是个怪胎,读他的心反而会被他侵入内心,忽略。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台上的英语老师。
根据她胸前的名牌,是叫“齐月玲”。那个女人举止自如,笑容深不可测,但在几个瞬间,安纳斯知道她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
是挑衅吗?要么,她就是隐藏得极深、胆大滔天的魔女;要么,她就是这块灵地自有的“驻军”。齐月玲齐,不,齐月哼,枫羽的“御三家”吗,怪不得这么嚣张。
同行即敌人。昨晚她一定躲在某处,是出手机会被自己抢去了呢,还是根本就是想取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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