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潜试了试手里这根荆条的韧性,在空气里抽出了一声恐怖的啸响。
秦宇已经紧张到了极点,他大口地喘着气,直到尖锐的疼痛袭击到了他的臀瓣上。
“一!”秦宇几乎是尖叫着喊了出来,他被绑在背后的双手也攥紧了拳头。
唐潜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有给秦宇多余的休息时间,很快就开始密集地朝对方那白净结实的屁股上抽打了下去。
不知道是唐潜之前留了手,还是屁股对痛更为敏感的原因,秦宇觉得伤口好痛。
他的叫声里充满了痛苦,也充满了愤怒,可他仍顽强地按照唐潜的要求数着每一下鞭打。
直到他的嗓子都叫哑了。
唐潜这一次的确没有手下留情。
他这么做,也并非仅仅因为秦宇之前顶撞自己,而是他从秦宇那顽固的态度里明白了自己应有的态度。
看着秦宇被自己打得布满血痕的屁股,唐潜这才皱了下眉。
不过他混了黑道这么多年,对各种伤势程度还是算有些了解的,秦宇屁。。股上的伤虽然看着恐怖,不过都只是皮肉伤而已,他背上任何一条伤口都比这有着惨烈得多的历史。
解开了捆住秦宇双手的腰带,唐潜不慌不忙地系回了自己的腰间。
“出去叫满叔帮你上药吧。还有,明天满叔就退休了,我会另外找了个人回来管家,提醒一下你,他大概不会像满叔那么好说话。”
唐潜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虽然现在信义会主要都是在发展背景干净的生意,以前那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已经逐渐脱离了舞台,可是当年一早就加入信义会的不少兄弟都是靠真刀真枪功夫拼出来的,这帮人现在不少担任着信义会旗下公司的安保工作,说实话,还真有点鸟尽弓藏的感觉。
在鼎天大厦里就有这么一把良弓被妥善地安藏着——他就是信义会现任执法红棍谢望。
现在黑道之间拼的早已不是简单的街头斗殴。随着对成员逐渐采取合同制公司化的管理,执法红棍这个有着久远历史的位置也变得没那么重要了。唐潜一心想洗白,第一步就是从改善内部黑道传统习气开始,毕竟都是现代社会的人了,哪能还像老电影里那样整天插香歃血,没事就摆开场面像审犯人似的拎出犯了帮规的人一通好打。他有更为简单快捷的处理方式,并为此专门成立了一个快速反应组织,提供了最优良的枪械等器材,需要的时候只需要一枪,或者是一刀便可以让犯下大错的人知道后果。
但是在教育秦宇方面,唐潜认为还是传统的家法或许比较有效,毕竟他不可能给那孩子一枪,或者给那孩子一刀。
秦宇忍着痛站了起来,他哆哆嗦嗦地穿上了裤子,脸色惨白,目光含怒。
真倔啊,很少有年轻人被打得这么狠还不知妥协吧?
唐潜坐回了椅子上,又点燃了之前摁在烟灰缸里的雪茄。
“回去吧。”唐潜故作无所谓地喷出口烟雾,转动着椅子背了过去,看他的样子此时似乎正在享受雪茄的刺激,以及回味刚才的痛快。
秦宇步履蹒跚地走出了唐潜的房间,他刚一出来,就看到了已经守候在门口的满叔。对方看着自己的眼里充满了关怀。
“少爷,你没事吧……”满叔叹了口气,从刚才秦宇的惨叫声中,他已经猜到了对方所受到的严厉责罚。
想到唐潜刚才对自己说的话,秦宇忽然有些舍不得这个至少对自己还抱有一些同情的老人了。
但是长久以来,他对唐家所有人包括唐家仆人的恼恨,让他一时无法拉下面子去对满叔说一些心理话。
“没事。”秦宇吞了吞唾沫,微蹙的眉宇让他看上去面带忧伤。
“我来替你上药吧。以后,就不能帮你了。”满叔伸手搀住了步履蹒跚的秦宇,就好像搀住了自己的孙子。
“不需要。”秦宇似乎是不愿让满叔看出自己心底那些许的不舍,他轻轻甩开了满叔搀住自己的手,拖着沉重的步伐自行走回了房间。
满叔无奈地看着秦宇那孤独而倔强的背影,也不知这孩子以后到底会变得怎样?他真不想看到对方被唐潜毁掉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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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秦宇真正悲惨的生活要来到了……=-=
☆、伤病交加
被打后穿上裤子其实是一个不明智的举动,粗糙的布料摩擦着伤口只会带给更为剧烈的疼痛。
秦宇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可是要他光着屁股走出唐潜的卧室,丧尽自己的尊严,他更做不到。
回了房间后,秦宇这才脱下裤子侧躺到了床上,他拿起满叔之前给自己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到了受伤的地方。
冰凉的乳液状药膏有效地减轻了臀上的疼痛,但是带给秦宇的却是另外一分屈辱。
在眼泪就要忍不住落下来之前,他重重地吸了口气,然后伸出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发过誓,再也不会轻易落泪,所以他不哭,他不想屈服,他不想承认自己只是个脆弱的少年。
不知道是不是身心俱疲的缘故,秦宇翻身趴到床上后,连衣服也没脱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他梦到了疼爱自己的父亲秦川,对方依旧如往常那样慈祥地对自己微笑,可是不管他怎么追逐都撵不上秦川步向登机口的脚步。
空荡荡的机场大厅里,秦宇疯狂地拍打着玻璃墙,却只能看着载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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