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眉鼠眼的小个子士兵连忙朝季落声扑过去,靳洋躲开横肉男的拳头,一脚朝老鼠眼踢过去。
那人的小眼睛马上从季落声的方向朝靳洋的方向瞄,抬手挡住了靳洋的腿。趁着这个空隙,季落声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横肉男从靳洋身后用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一边命令老鼠眼,“快把他捉回来。”
靳洋用手扳了扳横肉男的粗胳膊,尼玛,手毛刺得他脸生疼。这两个男人想操|人想疯了!?靳洋嫌弃地看了眼那个男人一手的毛,最后还是咬咬牙,一口狠狠地咬下下去!
“操|你妈逼,你属狗的!!喂喂,放口啊!”横肉男甩了甩手,靳洋完全没有放口的打算。反而更加用力地咬住那人的胳膊,血腥味在他的口腔里蔓延,他觉得要不是那人肌肉太硬,他可以把一口肉咬下来!
横肉男实在是受不了,嗷嗷大叫;他的同伴转头一看,被靳洋那股恨样吓住了——靳洋的眼睛都是通红的,好像看见圆月的狼人,那一刻,徒然让他感觉到了对野生巨型动物的恐惧。
鼠眼睛被心中的恐惧冲散了一下燃起的yù_wàng,事情已经闹到了对他们完全不利的趋势。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得救了人快点逃回基地。他大步往回走,一拳打在靳洋的肚子上。
那巨大的冲击让靳洋的腹部突然收缩了一下,他“唔”地呻咛了一声,只觉得混杂着酸水和血的味道从自己的喉咙深处蔓延出来。
他有点虚弱地松开了口,缓缓地弯腰,一口血水从他口里吐出来。
在他身后钳制住他的人活动了一下胳膊,“我草,这小子不是狗,是匹狼。”说完,还不解气地想要朝靳洋的肚子上再踢一脚。
只听“砰”的一声——
靳洋断定,那绝对是铁器和人肉之躯碰撞的声音,他用眼睛的余光瞄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突然翻着了白眼,然后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靳洋对面的老鼠眼已经欲哭无泪了,嘿,这小兔子怎么回来了?
靳洋突然发狠地从地上爬起来,直接把那老鼠眼扑在地上,拳头直直地朝他的命门打去。
季落声举着个面盆站在靳洋身后,僵硬地不敢动——
他有点怕这样的靳洋,好像完全被兽性征服了理智,是全身沾满暴戾的修罗。靳洋一拳又一拳地朝那人脸上打过去,“你他|妈的想操老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做了你!”
靳洋高高地举起拳头,却在落下的瞬间感觉到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包裹住了自己的愤怒。他侧头一看,季落声吓得脸都白了,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拉住靳洋的手,声音依旧很好听,似乎真的可以治愈人,“靳洋,够了,不……不要再打了。已经安全了,没事了。”
全身的高温让靳洋的思维十分恍惚,他愣愣地看着季落声,他甚至可以从季落声纯黑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靳洋过了好一会才抽回神。仿佛卸下了全部的武装,他歪着嘴巴轻笑了一句,“没事了?”
季落声刚想说,靳洋你怎么这么热,我们快去找社长和教官吧。只见靳洋保持着那歪着嘴巴的表情,那笑容却一点点变得虚弱,一切的力量都被一点点地抽空。留在脑中最后的图像是季落声着急得快哭了的样子,大声喊着什么他没听清。失去意识的他直接倒在了季落声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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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这几天并没有在培训基地守着他们,那样的工作他真的吃不消。他找了很多圈子里的朋友,得到了一些曾经做过美工、摄影和编舞的人的名单。各个退出圈子的理由千奇百怪,西奥调查了几个混得不是很如意的家伙,一个一个地去拜访,为公司招进了一批有经验的老手。
他刚刚回到自己的公寓,伸手开始解领带,电话的声音就响了。
西奥看到来电显示,打开电话之后语气中带着轻笑地“嗨”了一句。
听着电话,西奥的眉头越蹙越紧,随后一边拿起车钥匙和大衣外套一边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禇年,那帮人你不会对付,有背景的,等我来。”
西奥飞车赶到的时候,小小的培训基地前整齐地停着好几辆黑色的轿车。西奥从车队走过,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特制的防弹玻璃让他更加肯定来客的身份和地位。
果然,社长的办公室里,一个长得清秀的男子交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他的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看见西奥进来,微微抿着嘴巴朝他笑,有一种墨色在他微微弯起的眼睛轮廓里荡漾。
看起来那么清秀和美好,西奥却只是倒吸一口冷气——陆家二少,果然名不虚传。
陆家在金三角有着见不得人的生意,独霸了云南到金三角的所有线路;闵川几乎所有得到警方保护的赌场头上都有一个“陆”字。新任的当家一直被认为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要不是陆家的大少爷3年前死于车祸,也轮不到二儿子上位。但只有真正见过二少手段的人才知道,黑道不可怕,最可怕是黑道有文化。
路景之陆二少,偏偏就是一典型的文人坯子——他总是笑得温文尔雅,仿佛半点脾气都没有软柿子,但却是最有耐心的狡猾毒蛇,会慢慢缠绕着对手,直到他们窒息而亡。
叶禇年或许在音乐上很有才华,但对于这些事情完全不能打交道。还好来的人是陆二少,至少有理可以讲。
西奥嘴角是微笑的,但是却没有达到眼底,“久闻陆少大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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