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毅,反正如今乐六已经允许你在城里 走走,自己去探个究竟吧,便什麽都明白了,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收获。”谷角跟王师毅提起这件事情,口气 里尽是撺掇的意思。
乐六许他在城里走是因为王师毅无论到哪里,乐六都掌得住他。王师毅只知道“钩子”的事情,可有“钩子”就肯定有“线”,所谓“线”,那总有个尽头有个限度,若是他冒失不小心“拉断”了,不知是否与用上解药切断联系有些类似?
而且乐六能够知道他的脚程方向……他会不会连周遭的情形都能透过什麽管道看个一清二楚,操纵起来,可以彻底与王师毅融为一体。
“乐六这人究竟有什麽能耐?”王师毅猜想许久,不如直接问谷角,说不定会有些成果。
谷角看他,那神情似乎理所当然:“驱尸鬼手,那自然是操控尸首,玩弄些指上功夫。”
毫无帮助。“那一个寻常之人如何能有这种手段?说什麽‘钩子’,明明没有人能看见。”
王师毅估摸不定,谷角会不会跟他说清乐六的事情,只见谷角神色没有多少变化,想了想才说:“听乐老六说以後收你为徒,我觉得你自然不会乐意,怎麽如今又想学了?”
乐六确实如此说过,但历经了这些天的折磨,乐六若还想著收徒弟,未免彻底没了心肺,不知人情了吧。
“驱尸乐六,想顶著他那个名号,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谷角诚恳得很,只不过弯弯绕绕,遮掩得厉害,“你见过他那徒弟两齐,小家夥聪明是聪明,学得快,但终究成不了大器──十多岁才开始学,怎麽比得上从小一出生就喂了东西改造过的人?那早就不是寻常人物了。”
不是寻常人物……王师毅记得有次模模糊糊地听见乐六说出“你们人”这样的话,无论如何都难以理解。谷角必定了解其中隐情,但要与王师毅说起,还不大合适。
“除了解药,我可还有别的法子去除那些钩子?”王师毅总觉得解药这边一片渺茫。
“若有点本事,斩断了乐老六牵著钩子的东西说不定也可以──但眼下武林中能斩断它的人,我也只知道一个会帮乐六的。”谷角知道的事很多,明显都只是他掖藏著,不愿说,“何况此事过去从没有试过,要是真成了事,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也不知如何应对,反害了你的性命怎麽办?”
那还是必须要解药。王师毅不仅不知道解药在何处,有什麽时机可以得到,他连这解药究竟是什麽状态,盛装在什麽容器里都不清楚。
“怎麽,拿解药有难处?又不是让你找乐六讨他那半条命。”谷角还没等他回答,忽地想起,接著问他,“王师毅,你的武功他可得手了?”
这不可能……王师毅立即回了谷角,这三天,乐六除了嘴上说说,便没有追问王师毅武艺的事情。
“……河沙门……‘大浪淘沙’对乐老六来说肯定有用处。”谷角比乐六清楚江湖中的事情,一开口就是王师毅身上武功路数,“奇了,他怎麽会不想要?”
谷角问他,他也不会清楚乐六那张面孔下藏著的心究竟在想什麽事情──说不定那里究竟藏没藏心都是说不准的。
“他都使出这般手段逼你了,竟不是为了操纵你武功?”谷角边说边指向王师毅身上,好像乐六做出这种事情,本不大可能似的。
“他说过,我抵死不答应……”“那更怪了,乐老六有的是办法捣鼓出你的武功路数,还需要你答应做什麽?”
照谷角说法,也对。动作方向都一一掌住,这运气发功的事情,乐六也一定能管到。
王师毅心中疑惑,思索起来;而谷角似乎也在想些事情,屋里沈寂下来。
“……”谷角欲言又止,随後像是厌恶了自己一般,随口说起,“总之,上次那种‘息虫’我找到养的办法,过不了多久乐六又能拿到新的息虫,你大概也不怎麽重要了。
“过不了多久他说不定喜新厌旧就真的把你扔了,那倒简便了。”
那夜折磨王师毅的小虫名叫“息虫”,而且用去那一些,谷角又要弄出新的出来──这不是摆明了又要去坑害别人麽?!
可机会没给王师毅留下空闲的思索,就看乐六静悄悄地推门进来。
进屋不用多久,乐六就看见王师毅醒了,而谷角陪在旁边。乐六也不急於坐上太师椅,反倒一直看著王师毅跟谷角那边,神色不善。
谷角当然察觉了,但就是不愿跟乐六迎面对上。
乐六平时跟谷角相处惯了,默了一会儿,没头没尾地扔过去一句:“谷角,是你多嘴?”
作家的话:
今天继续去刷剧!!等我七号回归!!
☆、玩意儿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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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得,多少有些责备的意思。王师毅在一旁听著觉得会不会是责怪谷角跟他提起前面那些有关息虫有关武功的事情,但乐六似乎并没有在乎这些。
“……我多嘴什麽了?”谷角像是遇上了无妄之灾,带著点义正词严,又带著点玩味地盯著乐六脸色。
“你说了什麽,自己清楚。”乐六没有直说,甚至觉得说起那些事情是对他自己的侮辱,厌恶得仿佛碰到了肮脏的东西。
王师毅看乐六那神情,又猜想他说的根本不是有关先前谷角提起的内容,兴许乐六根本没有听见谷角与自己说的话语。
谷角回味了这一句话,突然明白过来,问:“宫寒飞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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