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服务生都面面相觑。
程小天拿出手机道:“要不,我给缪森打个电话,让他赶紧……”
缪森姐姐喝了一气茶水,经过刚才一通抱怨,已经打开了话匣子,露出身为长姐的强势来:“不能,他知道了肯定得跑了,你们这儿有什么隐蔽点的地方没,我去等着他。”
有人小声嗤笑道:“这算什么啊,我们还得做生意呢,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缪森姐姐坚持道:“你们就当积德,缪森可是我们缪家的独苗,我爹气得中风一个多月了,我这回来一定得抓他回去的。”
程小天隐约觉得情况不大对劲,想打电话给缪森问清楚状况,但是被缪森姐姐死盯着,也不好当面和她对着干,只好照常擦桌子摆椅。
旁边早有人热心地领着缪森姐姐去了休息室,告诉她这里一般人进不来,缪森每次回来一定要先进休息室换衣服的,在这儿一定能堵着他。
缪森姐姐不明就里,颇为感激地握了握对方的手。
程小天焦急地擦了会儿桌子,刚把上午翻乱的菜单一个一个桌子摆好,就听见玻璃门被轻微推开了,同时响起的还有休息室门被豁然打开的声音。
程小天一抬头就看见缪森站在店门口,顿时僵住的模样。缪森姐姐气势汹汹地杀了过去,缪森抬脚就跑,狼狈不堪地向离得最近的一个繁华商场内部跑去。
店员们都幸灾乐祸地猜测缪森肯定跑不了了,没想到二十分钟后缪森姐姐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气得眼眶都发红,说缪森一进商场就钻进黑咕隆咚的电影院了。自己又没买票,当即被影院经理赶出来了。
旁边有人安慰她:“缪森肯定还会回来的,他这个月工资还没结呢,不可能舍得就这么跑了的。”
缪森姐姐看上去很无助,头发凌乱地站在咖啡馆中央。
时间接近傍晚,店里顾客渐渐多了起来,服务生们也都各自忙着去点餐端盘子了。
缪森姐姐坚持在店里等缪森回来,门店经理有些不耐烦:“你这么大剌剌地在这儿堵着,缪森怎么敢回来?你望穿了也不顶用啊。”
缪森姐姐脸涨得通红:“我再等一会儿。”
她说缪森工作的地址还是缪森以前的同学告诉她的,除此之外她一无所知,缪森又把私人信息隐藏得极为细致隐秘,她真的有可能从此再也找不到自己的亲弟弟。
程小天悄悄扯她的袖口,把她拉到旁边去,小声道:“我帮你找缪森,我知道他在哪里。”
缪森姐姐眼前一亮。
程小天紧接着说:“但是你不能跟着我去,不然以后缪森见着我也得跑了,而且我得先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缪森姐姐咬了咬牙,终于道:“好。”
缪森姐姐走了。程小天一下班就赶紧躲进休息室里给缪森打电话:“你在哪里?你姐姐在到处找你。”
缪森声音听上去很悠闲,背景音很嘈杂, 似乎是酒吧ktv一类的地方:“她还没走?”
程小天小声说:“你姐姐现在不在店里,你回来吧。”
缪森“靠”了一声:“我不可能回去,你不了解我姐这人,一旦占着半分理了,就能掰扯出十分的冤屈来,而且话说一套做的是另一套,说不准这会让就蹲在店外头墙角等着抓我呢,我回去送死?”
程小天没办法地说:“我答应你姐姐要找你了,你姐姐挺可怜的,回来的时候还哭了呢,说你小时候不是这么不听话的。”
缪森沉默了一阵,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脏,随后报了一个地址,叮嘱道:“晚点来,小心点,别让我姐跟来了。”
程小天答应下来,换下工作时的制服,出门后,果不其然在店门外的拐角看见了缪森姐姐。
缪森姐姐看见他,有点尴尬:“我乘会儿凉。”
程小天礼貌地点点头,招手叫出租车,正想钻进去,忽然看见马路对面有人冲他招手。
黑色职业套装,一丝不苟的职业女性发型。
是居彬新招的,那位三番两次拦下他的女秘书。
程小天在她刚刚轻轻作出扁嘴形,说出“居”的同时立刻钻进了出租车,拜托司机:“快开快开。”
他从车窗向外看见那位秘书有些气恼地站在原地,与此同时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居彬。
程小天刚想关机,怕等会儿联系缪森不方便,想了想直接把居彬拉入黑名单了。
地址是一家酒吧,没有刚才手机里那么喧嚷吵闹,人比较少,看上去清清静静。
程小天有些讶异缪森居然肯来这种安静得几乎没有人声的地方,进去之后发现缪森陷在皮质沙发座椅里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看上去情绪很低落。
程小天在他旁边坐下来:“你刚才电话里不是在这儿。”
缪森扯起嘴角轻笑:“那儿太吵,没法儿给你讲故事。”
程小天重复了一遍:“讲故事?”
缪森讥讽地说:“你不是想听故事来找我干什么?表达同情?还是来戳穿我这种人的真面目?”
程小天有点生气:“我看你姐姐实在很担心你才过来的,你再这样说话,我就走了,我才不管你们。”
缪森愣了一下,看程小天真的动了气的模样,叹了口气,挫败地低下头:“行行行我错了,你坐下吧。”
他觉得自己可能脑子有病,或者真的太寂寞了,居然真的有倾诉给程小天这种笨蛋的yù_wàng。
缪森说:“你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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