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愿,你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弟弟。有时候,有些迷糊,所以你可能是混淆了你的感情……”
夕愿的表情有一瞬间被击溃的模样,林辙看着心里也是突然涌起一阵剧烈的疼痛……
他的自以为是,他的自私自利,让他在很久以后付出了将近一生的代价。
后来,他才明白,很多事情,宁愿自己骗自己也不想去面对,这是何苦呢。
“辙哥,我明白了。”夕愿强忍着心中的悲伤,只想求别林辙再说了。
原来林辙早就看穿了他的一切伪装,现在却不让他对他的感情有所保留,林辙不光是要把他心中那份不该有的感情全部抹杀掉,还要毁了他所有的尊严。
夕愿想,是他表现得太明显了吗?是他的错吗?
“小愿你听我说……”林辙干涩地说道:“你只是我的弟弟,你明白吗?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林辙竟然不禁想到如果夕愿是女子的话……如果夕愿是女子的话……
林辙在心里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他在想些什么?!
夕愿望着他,突然笑了起来,他对林辙说:“辙哥你真的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懂的。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不该对你有些不该有的想法的,我会改的。”
“辙哥,我先回去了。”说罢,竟是头也不回地匆匆走掉了。
是的,如果他再不走,只怕他会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林辙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去。
夕愿脑海里其实是一片空白,心里对自己说,这样其实很好,这样就可以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对他再存别样的心思了,闻人馨语说得没错,他再多心思也无用,也无用……
夕愿浑浑噩噩地回到府里,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躺上了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心里十分难受,想哭却哭不出来。
他藏在心中多年的爱慕,终是落得一个无声的嘲讽。
而嘲讽他的人,竟是他爱慕的那个人。
第9章 解药
想过一段不该想的过去,夕愿明白,该放下的,都该让自己放下。
不知不觉已过了半个月,半个月里夕愿除了躺在床上养伤哪儿也去不了。
不过,这些时日他受到的待遇极好。
虹梨和绿悠都尽心地服侍他,让他好不自在。其实在闻人府里的大多时候,大部分事情都是他亲力亲为,难为只有一个鸢蓝真心真意地服侍他,所以现下被陌生人如此周到地照顾,多少也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不过两个小姑娘并未像以前府中的那些仆人那样沉默规矩,还挺爱说话的。
她们问及闻人夕愿为何离开闻人府,见他面露难色,便不再发问,夕愿心里还是挺感激她们的,两个小姑娘好说话,也热心肠,夕愿很快就和她俩熟稔起来。
夕愿正想着,虹梨捧着汤药进来,夕愿就开始叫苦了:“虹梨姑娘,我今天不是喝过药了嘛,怎么还有……”
虹梨笑着说:“上午那是疗伤的,这是调理的。公子身体虚弱,主人吩咐过要好好照顾你的呢。”
夕愿知道她们一番好意,便乖乖喝下。
夕愿身上的伤口已结疤,可那晚他淋了雨,又放了血,在昏迷的三天三夜里还发了高烧,使得他整个人元气大伤,虚弱得很。所以这些日子里,他几乎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不过这些天他想了许多事情。
这苏阅之,虹梨她们说他们家主人只是一介普通的生意人而已,夕愿回想起那天晚上看见他一身鲜血的样子,当然是断不会相信的。
罢,既然他们不想说出真正的身份,必有他们不想说的地方,何必深究太多,与自己何干呢。
他只是在错误的时间救了错误的人而已。等他功成身退了,他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喝过那碗苦涩的药,刚放下碗,苏阅之就推门走了进来,看他冷冰冰的模样夕愿以为他其实是十分冷漠的一个人,但他又待夕愿却又十分周到,十分体贴,十分关心。
苏阅之走进来,坐在他床边开口问道:“闻人公子感觉如何?”
“好多了,多谢苏兄的收留与照顾。”夕愿浅笑着答道,他看起来因为脸色苍白就多了一分病弱的样子。
苏阅之点点头,随即说道:“今日该是解毒之时了,还请麻烦一下闻人公子。”
夕愿一听,立马答道:“没有问题的,来吧。”
他说话时的表情宛如壮士断腕,惹得站在一旁的绿悠和虹梨嗤嗤发笑。
“实在是不好意思,闻人公子身子还这般虚弱,苏某这是雪上加霜。”
“苏兄言重了,夕愿本来就是受了伤流浪在外,碰巧救了苏兄一命。今日得以被收留与照顾,其实应是夕愿多谢苏兄才是。”
“……”苏阅之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不知眼前这个少年是否太过纯良无害,他根本不明白,他救了他究竟意味着什么。
苏阅之继而说道:“那我们开始了,绿悠。”
“是,主人。”绿悠应道。
一把小刀和一个干净的瓷碗被放在桌子上,夕愿把手伸出来,苏阅之取过小刀,往夕愿的皓腕上轻轻一割,开了个小口,血慢慢地滴落碗中。虹梨和绿悠就在一旁候着,约摸有了小半碗,她们立刻上前为夕愿包扎止血,果不其然,夕愿在放血后便感到了头昏眼花,根本使不上力气。
苏阅之端着小瓷碗站了起来,对两个侍女说道:“你们好生照顾闻人公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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