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何用尽全力将许亦燃压在了桌子上,歪着头含住了他的嘴唇,整个人的腰身挤在了许亦燃的两腿之间,他控制不住自己心脏猛烈的跳动,更加控制不住此时的自己从耳朵红到了脖子。
许亦燃觉得整个房间里连灯都关了似的黑暗,他完全没有理会过来差点就要被凌何的举动给吓死,毫无准备的被人压在桌子上强吻是什么感觉他总算是知道了,并且对方是个男的。
感觉到了凌何的嘴唇是颤抖的,却不服输似的与自己的摩擦,凌何嘴里还有刚才在路边买的柠檬水的味道,酸酸的,瑟瑟的,和他的舌头一起钻进了许亦燃的嘴里。许亦燃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将嘴巴闭紧,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的舌头就能感觉到凌何的舌头在口腔里乱窜。
黏腻的口水相互交替的声音与衣服摩擦的声音让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许亦燃开始不挣扎了,他的手想要推开凌何的时候,摸在凌何的腰间才发现这个将他压在身下的人到底有多瘦。许亦燃想,如果此时他推一下的话,凌何倒在了地上估计半个月都爬不起来的弱不禁风,所以他换了一种方法,动了动手指。
“噗呵呵……咳咳……”凌何浑身猛颤的在许亦燃怀里扭了几下,许亦燃竟然挠他痒痒,笑起来的时候被口水呛到,现在捂着嘴巴蹲在桌子边咳嗽。
许亦燃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朝后退了一步看向凌何,凌何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还是凑过去给他拍背。
“那个……没事儿吧?”许亦燃歪着头稍微低下了点儿看向凌何。
凌何将脸埋在两腿之间直摆手意示自己没事儿,怎么也不肯站起来,许亦燃才感觉刚才的尴尬全都消失了,看着凌何缩成一团突然笑起来:“哈哈哈,瞧你那样儿,你怕什么啊我又没怪你,起来起来!”
其实凌何一直都不敢睁开眼睛,从亲吻许亦燃的时候就没有睁开过,直到刚才许亦燃给自己拍背的时候,凌何才知道,原来还有人被同性恋亲吻了之后会不厌恶,还来关心。
“许亦燃。”凌何抬头,蹲在地上没有站起来。
许亦燃看到凌何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搞什么,这么正式的喊我名字。”
“你和别人不一样。”凌何的睫毛有些颤抖。
“我当然和别人不一样,行了行了,老子知道你什么意思,起来,地上凉。”许亦燃一把将凌何拉起来,他说不清刚才那个吻是什么意思,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心跳加快,并不排斥,反而……有些同情凌何。
是的,同情,他觉得凌何也和别人不同,倒不是凌何的长相和是什么,凌何的内心是脆弱的,他想要用强吻这种行为来证明,世界上还会有明白他而不会嫌恶他的人。
许亦燃愿意当那个人,因为一直以来,像凌何这种对待自己的人也是头一个。
躺在床上的时候,凌何扭头看向许亦燃的方向,看了好久好久才入睡,入睡之后他做了个梦,梦中满是白色,他一个人在白里面走。
一直走一直走,走不到头,却也不感觉恐慌,总有一种感觉告诉他,其实身边是有人的,虽然看不到,可那种安心的感觉一直环绕。
许亦燃是一个晚上都睡不着了,一个晚上他都在想,自己其实是不是也是同性恋?
不然……为什么被凌何亲吻的时候没有恶心的感觉,并且现在还能回想起当时的点点滴滴,回想起凌何起初伸进舌头是往他的左边口腔里钻的?
可明明在自己还有些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是看某些日本女老师的资源度过的,当时不小心看过男男合体的视频,光是一个kiss他都受不了,没理由是同性恋啊。
当kiss这些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却并不如自己所看到的那样恶心。
许亦燃觉得,其实许多事情都是因人而异的,因为对方是凌何,所以他恶心不起来,凌何这个人……是第一个对他这么好的人。
打从父母在一场恐怖袭击中丧失性命之后,他就一直以这种极端的方式生存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双倍还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在任何一点上吃亏。
可其实知道他不是坏人的又有几个?如果打一场架,先挑起来的那一方伤的比较惨重的话,所有的过错一定会加在他身上,世人都是这样,看待事情往往不看起因就论结果。
所以那么长时间内,根本没有人愿意和他一个宿舍,就算搬进来了人也会在一个月内向校方申请受不了宿舍里每天都存在着药膏的味道而离开。
凌何是第一个没有用这种眼光看待自己的人,凌何不会申请宿舍说他有暴力倾向,也不会因为对他的一点不满就到处对人抱怨他的不是。
次日,许亦燃是被闹钟吵醒的,睁开眼睛看见床头上多了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闹钟上贴了一张便条,上面隽秀的字写着:九点十五你有考试,八点半的闹钟,早点准备。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这么好心了,许亦燃挠了挠头顶,朝凌何那边看去,看见整整齐齐叠着着床铺,深吸一口气叹出来。
拿出手机敲了几个字,盯着屏幕上:好好考试,祝成功。
想到这个点凌何应该已经埋首在卷子上了,干脆将字全都删掉,坐起来穿着拖鞋朝卫浴间里走去。
☆、1o
凌何考完试之后回到宿舍许亦燃已经离开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说不定现在也正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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