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仍旧没什么表情,但是他转身端着一杯热腾腾的豆腐汤坐过来,作势就要喂躺在床上的男人。
……这什么情况啊谁来解释一下?????
降旗被豆腐汤的香味和赤司阴晴不定的表情吓得有点不敢动弹,犹豫了片刻,却发现端着汤匙的赤司没有动的意思。
那态度就是:一定要喂他吃下去。
总觉得这是回光返照,大祸临头之前最后一点甜蜜啊……不过在最后的最后能被赤司君喂饭也算不错了……等等!
把汤和豆腐吞咽下去的男人有些惊讶的问道:“赤司君自己做的?”
“你尝出来了?我的手艺生疏了很多呢。”有些惊讶的偏偏头,赤司搅搅碗里的汤水:“而且原材料也不够好。”
言下之意是,这个汤根本没有发挥出它原本的美味。
“哈哈哈不知道为什么——”摸着脑袋笑的有些憨厚的降旗咂咂嘴:“赤司君做的味道是独一无二的,一尝就能尝出来。”
结果说完这句话,对方却蓦然变脸。
快得无法肉眼看见一般,剪刀擦着降旗的额头飞过,擦掉一缕额前刘海。
“真大胆呢,做了错事妄图用一两句甜言蜜语就敷衍过去吗。”突然浑身上下都被冻得打颤的降旗,发现身边那个总是难以摸清情绪的人,这次脸上带着一丝可见的怒意。
等等,我没说什么讨厌人的甜言蜜语吧我只是在讨论豆腐汤……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敢现在说的。
因此,有些困惑的男人只好把视线调到别的地方,以免继续触动赤司的逆鳞。
“怎么?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对我表白,敢在表白之后抛下我不管一个人去送死的降旗君,现在不敢看我了吗?”
清冷的、但是非常好听的声音,直白的说出让降旗脸开始大红的话。
啊啊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结果忘记了……在这之前自己居然大逆不道地对赤司君表白了。
……
降旗光树,做好死的准备了吗?
果然,赤司君很生气啊。
……哎。
有些了然,但更多的是垂头丧气。
虽然不指望对方接受自己,但这么明显的表达厌恶,还丢剪刀过来也太伤人了……
这么想的男人,却在大意之下忽略了越靠越近的赤司。
直到赤司居然爬上床,坐在了他的身上。
……
这辈子的惊吓真是今天一天都用完了!
降旗竭力保持着面上的淡定在心中嚎叫:啊啊啊啊啊赤司君这是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啊靠得这么近不太好吧!!!!!!这不是吃豆腐吗我不想玷污赤司君的啊啊啊啊啊啊!!!!!!!!
赤司微微皱起眉头,好看的眼睛眯起,做出了更加不得了的举动。
他直接把手换过降旗的脖子,做出坐在男人身上,主动搂着对方的姿势。
“光树在害怕?”居然直呼名字了!
降旗瞬间大脑短路。调解者对于强化者的吸引力是天生的,自然而然无法抗拒的。而他眼前这个调解者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优良品……该怎么说呢,像赤司这种调解者,完全应该放到寺庙里去供奉起来啊!
“没、没没没害怕只是有点惊、惊惊惊讶赤司君?我们是不是离得有点……近?”不缺地的开口,不仅结结巴巴,还要拼命抵抗对方对自己吸引力的降旗,觉得人生真是时时刻刻充满悲剧。
喜欢的人坐在自己身上呢。
可是不能碰。
……好惨!
“光树不喜欢我?”淡淡的问话的男人,并未因此拉开两人的距离,而是捏着降旗的下巴,逼着对方直视自己。
“不、不!很喜欢可是……”
糟糕一不小心又不经大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就和突然表白那次一样……
“那不就好了?光树也快到狂化期了吧,我来帮光树吧?”
尽管每次说话用到疑问句式,但是语气却毫无商量余地——连手都——连手都伸到那里去了啊啊啊啊这是怎么了我一定是再做梦啊!
降旗结结巴巴的说道:“帮、帮?不、不用了我可以——唔啊啊好疼!!!!”
下面重要地方突然被人死命掐出。
“还是说光树打算找别的调解者?”说这话的人,异色的双瞳里露出恐怖的神色,仿佛只要对方敢说是,就要捏爆那玩意。
“我、我……”张口结舌的降旗突然憋出一句:“我只喜欢赤司君啊,不可能找别人的!”
小猫一样眯起眼,满意又俏皮的模样,是所有人都不曾见过的赤司。
连降旗都瞪大了眼。
“这样啊,那我就勉为其难帮帮光树吧。”
“唔啊……”突如其来的刺激,让降旗难以忍受地呻(累,不会爱)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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