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他近日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啊?……”余奇又傻眼了,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不干净的东西?”
“我直说了吧,皮肉伤自然不足为挂,但他的脉象很混乱,加之他是习武之人,所以这种混杂的现象比普通人强至十倍有余,若不出我所料,定是受到精于运气者的攻击,体内有一股奇诡的气流蜿蜒徘徊其周身经脉而不绝……难辨善恶。”
“很严重吗?”余奇对于她说的那一大串自然是不懂,他现在只关心他的死活,只要死不了就好。
“不严重,只是很让人……费解。”女人说着眉头皱的更深了,她行医多年,诊过无数人的脉,如此怪异的脉象还是头次遇上。
“也罢,开些药方与你,到街头药房去抓药。”女人说完站起身,从药箱掏出纸笔,刷刷刷写下一串龙飞凤舞的药名,余奇瞥了一眼,作为一个大学生,竟然一字也不识,太丢脸了。
送走那位气势汹汹的女大夫之后,韩清就把抓药的活计揽上了,余奇反倒闲下来,又不敢轻易上大街上逛,只好坐在屋里等这位大师兄醒来。
约摸两盏茶的功夫,就在余奇的脑袋快要栽到桌面上的时候,床上终于有了动静,余奇拍了拍脸驱散睡意,走到床边,“大师兄?”
“啊,阿真啊,这里是哪儿啊?”李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背靠在床柱上,无力的环顾四周,眼神还有些混沌。
“这里是客栈。”
“客栈?那些黑衣人呢?”李袖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点,但是脸色依旧苍白。
“大概还在山里,放心,他们追不上来的。”余奇安慰道。
李袖皱了皱眉,似是想起了什么大事,神色立刻变得慎重起来,抬起头看着余奇,眼神里充斥着各种惊疑复杂的神情,“阿真,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余奇眨了眨眼睛,一脸的茫然,他瞒着他什么了?为什么他听不明白?
“我们押的这趟镖……”李袖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为什么竟是你!”
“哈?……我?”余奇也是一脸的吃惊,这让李袖突然又犹豫起来,收起怒气试探的问道,“你不知道?”
余奇很诚实的摇头。
“之前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失踪了三年之久的你会突然出现在镖局,本以为你是来投靠我的,所以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照看,可是没想到……要不是大哥最后告诉我,我恐怕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余奇低下头,他现在脑子很清醒,从大师兄口中可以知道,这个屺真似乎来历也不是那么简单,之前失踪过?看来并不像他一开始所想的从小在镖局长大。
“阿真,你这些年都跑去哪儿了?为何兴元府的大人要找你?你又为何会被人追杀?”李袖连珠炮弹的问了好多,余奇这下是真的被问懵了。
“我……我……”余奇有些慌张,一时间完全没了主意。
“哎……大哥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李袖叹口气,动身想要下床,余奇忙上前扶着。
“事已至此,我怪你也没用,现在只能尽快将你送至兴元府,再与大哥汇合,那些人手段狠毒,恐怕很快就会追上来,本来之前还以为只是普通土匪,可是接二连三的袭击,恐怕真的是冲你来的。”
“之前也遇上过?”余奇问道。
“你不记得了吗?”李袖一脸怀疑的看着余奇。
“你不是说我摔过一次吗?估计就是那次把脑子摔坏了,很多事都不太清楚。”余奇笑笑道,可是李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反倒一脸的凝重。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去兴元府所为何事?”李袖担心的问道。
“这个……”余奇面露难色,李袖只有叹气。
“那现在怎么办?你还要去兴元府吗?”李袖有些暴躁的问道,现在这些事情真是搞得他一个头两个大。
余奇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觉得贸然去兴元见那位知道屺真底细的大人太过冒险,所以直说道,“其实我想去开封。”
“你去开封干什么?”李袖更糊涂了,既然他都把脑子摔坏了,怎么还想着满世界的跑?
“我……”余奇开始找借口了,思忖片刻道,“我隐约记得之前好像约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在开封见面。”
“很重要的人?”李袖挑眉,看着余奇的眼光也越发的复杂起来,难道还有比他这个大师兄还重要的?
“嗯……我也记不太清楚。”余奇撒谎都不脸红,看着李袖的目光要多坦然就有多坦然。
“这样吧,我们先去兴元,到时候与大哥碰上头了,把这些事情搞清楚了再去开封也不迟,到时候我陪你去。”李袖一脸慷慨激昂。
余奇皱了皱眉,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那个韩清还要处理,他自己又找不到去开封的路,加之还有人追杀,若一人孤身前往,没准会死在半路上,别说是找纪堇了,恐怕连开封城也进不了。
“好,都听大师兄的。”
之后韩清抓了药回来,还很细心的煎好了端到房里,余奇一边和这位大师兄解释怎么认识韩清的一边还要和他通气,先瞒着韩清,等到了兴元再给他些银两,算作是酬金。
那女大夫果然不愧是这片地最好的大夫,韩清才服了两次汤药,加上外敷的,皮肉伤很快就好了大半,精神也恢复了,于是三人打算明日一早就离开这里前往兴元境内。
到集市上再买了一匹马,备好足够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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