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庄主将事情简略说了,“张妈,你伺候我母亲多年,到我家也已有十一年有余,平日里一直是你和环翠照看我母亲的,你说除了你们还有谁有可能碰到我母亲的药。”
那叫张妈的妇人,听言眼睛里闪过一抹仇恨的光芒,又马上掩去,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景枫溪却恰恰注意到了,直觉告诉他这个张妈不简单。那张妈的脸上显着惊讶,有了风霜的痕迹的脸在这年纪却也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应是一温婉娇美的女子。她听沈庄主如此问,脸上露出伤感,也不慌张,恭敬道;”庄主,老奴感念您当年的收留之恩,自是不会做出此等丧心病狂的事来,只是老奴也没发现异常,真不知到底是谁碰过药罐,请庄主明察。”
沈庄主点点头,觉得张妈是可信之人,便又问道:“那环翠,你又有发现什么不曾,你也算是在老妇人身边长大的,这些事宜你是最知道的。”
那环翠一看就是个没遇过事的主,一听立刻吓得跪了下去,嘤嘤啜泣,“庄主,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平时我只负责将药和饭食送与老妇人喂服,抓药煎药都是张妈负责的,奴婢......奴婢几乎碰不得药罐......”,环翠看了站在一旁的张妈,身子微不可见地轻颤了一下,“而且......而且......”,她好像有些害怕,说道最后就支支吾吾的。
沈庄主看她如此,知道她定是有事隐瞒,不由一阵火起,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吓得环翠浑身颤抖,“而且什么,你倒是说啊,难不成真是你做了手脚,我沈家可待你不薄啊,我母亲到低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如此狠毒。”沈庄主越说越愤恨。
环佩顿时害怕地不行,连连磕起头来,发出“咚咚”的声音,在此刻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刺耳,“不是的,不是的,奴婢没做过,奴婢真的没做过,是......是......是奴婢有次发现张妈出去了,很久都不曾回来,我怕误了老夫人服药的时辰,就......就拿了药罐清洗,正要放药材煎煮的时候,张妈回来了,她......她当时脸色很恐怖,打了奴婢一耳光,告诫奴婢以后不得在碰那些,之前的药张妈也从没让奴婢煎过,以前动药罐是也被骂过,可那次张妈的表情很吓人,奴婢当时也没多想,只以为自己做错了或说错了什么得罪了张妈,如今......如今庄主问起来奴婢才觉得不对劲。”
“哦,张妈,环翠说得可是真的,你为何如此?”沈庄主沉声问道。
“是真的,老奴的确因此事教训过环翠,但并不是环翠想的那样,而是环翠放错了药材的先后顺序,那样药性会相冲,会还是老夫人的,老奴一时气愤就教训了下她,其他的老奴没做过。”张妈不慌不忙的解释着。
“你说谎。”,这时一直在旁静观的景枫溪说到,声音不重,却让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那张妈眼中也划过一丝惊慌。
“景阁主为何如此说,您是发现了什么吗。”沈庄主急道。
景枫溪走到张妈面前,定定的注视着她的双眼,“你很冷静,语言表情几乎无懈可击,可是就是因为你太镇定了反而显得反常,而且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虽然你掩饰的很好,可是你一进屋看到老夫人的时候,眼里就有一丝仇恨,听完沈庄主的叙述,眼里更是有一抹疯狂,你以为别人没发现却被我瞧见了。还有,环翠没说谎,说谎的是你,你那次教训环翠,不是因为什么药材放错顺序,而是因为环翠清洗了药罐,将你辛辛苦苦沾染的毒都毁了,这毒是要持续不断的,中间断了,前面的就白下了,你又要重新开始了,你一时没忍住,就气愤地动了手。”
“哼,景阁主,虽然你是医药圣手,可是这种事你可不能妄加断言,含血喷人,你这么说可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证据么?你耳后脖子里那块菱形的疤痕是怎么回事呢?据我了解,西域耶律家的奴隶都会在耳后的脖子上打上一个菱形的标志,你那疤是因为刮了那标志留下的吧。还有,断肠草是极难得之物,也只有以用毒著称的西域耶律家才会由此物。如果这些你都不承认,那你敢把那些衣物拿来让我验验么,只要你沾染过,无论洗过多少次,用藏红花还是验的出来的。”景枫溪一碰到与医药有关的事,那就变得能说会道,与平时那是判若两人。
那张妈目不转睛的瞧着景枫溪,过了会突然凄厉的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刺耳渗人,“哈哈哈......哈哈哈,”,笑得脸都扭曲了,半响她停下来,冷哼一声,平静道:“医药圣手就是医药圣手,不错,毒是我下的,一切都是我干的。”
说完她转头看向床上的沈老夫人,眼里全是疯狂地仇恨,“她多狠啊,当年我与沈老庄主偶遇,将身心都给了他,我们很快就有了孩子,只是碍于他夫人的家族势力迟迟不能将我们母子接回沈家。沈夫人素来霸道,最后她还是找到了我们,乘沈老庄主进京办事之际,将我们母子接到家中,说是愿意接受我们,等老爷一回来就让我风光进门,哪知她如此歹毒,怕我们母子动摇了她主母地位,怕我的孩子谋夺了她孩子的祖产家业,将我们用药迷昏,更是毒牙了我的孩儿,把我们卖到了匈奴......”
张妈好像想到了过去的不堪痛苦,顿了吨又道:“可怜我那才3岁的孩子,得了一身病早早地夭折了,我更是被卖到了青楼受尽了糟蹋,后来又因得罪了耶律家的的人被迫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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