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则流言不过短短半月,又一则流言在城中肆虐。
这则流言听来可笑,说是一家茶社打算在中央广场,茶祖灵陀雕像下,当着全城百姓的面煮茶。听了这个流言的人,大都以为这是哪位无聊之人杜撰出来,搏人眼球罢了。
虽然百姓们心中都在嗤笑把流言传出来的人,但是,它的传播速度有目共睹。在一天之内,众所周知,上至林大人家的小厮下到街角的小乞丐,都把它拿出来,乐了一番。
夕阳落山,鸟儿归巢。余晖斜照在老街的青石板上,上面斑斑驳驳的岁月痕迹,愈发清晰了。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两人踏上青石板,混在行走的人群中,朝着沈府的方向走去。
明日便是煮茶的日子了,两人的心头都萦绕着一丝紧张。话已经放出去来,煮茶的人选也有了,可两人心里一直不曾放宽,总是担心明日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岔子。
迷迭的技艺愈发熟练了,在西和的指导下,他泡茶的技术进步神速。即使这样,他也有着紧张,紧张明天手一抖,或者一愣什么的,茶水便会失去了以往的味道。
其实,店里的所有人都在担忧,因为明日的煮茶关系着棠棣是否还能继续在天枢城中生存下去,若是不能,他们又该何去何从呢?
抛去沉重的话题,两人想享受这一刻的静谧。回沈府的途中,会路过陆大夫的“仁安堂”,两人打算再去拜访陆大夫一趟,确定明日的计划。
陆大夫是明日计划里不可缺少的一环,原因无它,陆大夫是天枢城中医术最为精绝的大夫。陆大夫祖祖辈辈都是大夫,根生土长的天枢城人,几乎城中没有人不进过他家的门。
陆大夫乐善好施,医德远播,经常免费给穷人看病。他也是城中几位德高望重的人之一了,就是因为这,两人才会想到请人帮忙。
如果陆大夫可以当众证明,所谓的“茶中有绵芯草汁液”,只是一句以讹传讹的话,那么,棠棣便可“起死回生”了。顺便,还能赢得百姓们更多的青睐。
两人进医馆时,陆大夫正在给伤患包扎胳膊,见到了两人,颔首示意。嘉木随意坐下,他来过医馆多次,对这颇为熟悉。而西和倒是充满了兴趣,兴奋地看着柜台后面竖着的贴满了药名的药柜。
送走了病人,陆大夫一边擦手,一边问明两人的来意。
嘉木甜甜一笑,“陆大夫,我们是来看看您,并确认明日的事情。”
陆大夫将净帕丢在盆里,笑道:“你们是不相信我?”
西和急忙摇头,说道:“自然不是,我们只是来确认的。”
“好了”,陆大夫和蔼地笑笑,“我明天会给你们作证的,不必担心。晚上回去好好睡上一觉,看这眼圈黑的,都赶上小猫熊了。”
“谢谢陆大夫。”
回到家中,心不在焉地吃了一顿饭,两人匆匆赶往吕夫子的住处。夫子住在文远阁旁边的院子里,那里种了几丛绿竹,是个清静的地方,最适合读书之人居住。
夫子吃了饭,搬了一把躺椅,躺在上面,闭着眼睛,哼着小曲,惬意极了。两人乖乖在离夫子一丈处站定,喊了声:“夫子好。”
吕夫子睁开眼,朝两人招招手,“是你们啊!”
两人走到夫子跟前,静静站着,没敢说实话。
吕夫子再次阖上眼睛,问道:“你们找我有何事啊?”
“是,是......”两人“是”了半天,也不曾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吕夫子似是看穿他们的心事,胸膛振动,呵呵笑起来。“我答应的事,必定言出必行,你们放心。”
没错,吕夫子是明日的第二位重要人物。吕夫子是昔年的探花郎,翰林院编修。尽管他告老还乡,但在百姓眼中,他可是德行兼备之人。
他们出门左拐,折回流花院。
两人走后,院中的第四人从屋后走出,遗憾说道:“夫子,学生身体不适,今日的讨教只能结束了。改日,再向您请教。”
“佑良,你要注意休息,三天两头生病,可不是件好事啊!”话中,有着自从爹亲去世后,他再也无法体会到的关心!
久病不愈的陈更披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衫端坐在太师椅上,他的脚边跪着一人。看着衣着、打扮,赫然是陈家的管家。
陈家管家不同于往日的威风赫赫,而是身体颤抖,冷汗湿衣。他哆哆嗦嗦道:“老爷,这事,肯定不是真的。”
陈更捧着一碗茶,闻着味儿地陶醉,丝毫不理会脚边之人的辩解。
陈管家没有放弃解释,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事真的是个骗局,那么,他身上的一切将被剥夺,甚至失去生命,以浇灭老爷心中的怒火。
“老爷,当时,很多人都买了,那几个小鬼怎么有能力瞒过商场上的大佬呢?”陈管家语含不屑,隐隐控着告诉自家老爷这事的人的不良居心。
陈老爷终于有了动作,猛地一脚踢向脚边的人,怒骂道:“蠢货,自己办事不利,竟然怀疑别人另有图谋。若没有那人的通风报信,明日一到,咱们便是满盘皆输。”
陈管家面色惊恐,浑身汗涔涔,老爷这次是玩真的,看来,这次他要折在这群小鬼手上了。“老爷,是奴才错了,您要打要骂,随您高兴,奴才只愿您顾及下自己的身子。”
半年前一场丢人现眼的公堂对峙,令陈更顿生丢脸丢到了家的恼火,因此,为了避免被商场上的对手借此事奚落于他,陈更闭门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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