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侧夫人被嘉木话里的软钉子一戳,瞬间满满的自信,漏气了。
“既然累了,你们好好休息,带佑良玩也不必急在一时。”侧夫人恨恨吞下羞辱,咬牙切齿道。
人散后,嘉木跟西和并不急着回房,他们去了花园。
花园里,光秃秃的一片,不见往日的艳丽,唯有墙角的腊梅幽幽浮动,淡香怡人。坐在亭
中,夜晚的寒风从四面八方拥挤而来,拂过亭子的轻纱,冻得人打个冷颤。
两人默契地避过饭桌上的暗涌,谈起了戏剧的事情。说实话,西和不像他们所想的一点也不发愁,但,缺钱也是现实,两相比较,他心里的天平倾向了嘉木,可以说,他在赌。
嘉木望着西和紧皱的眉头,心中有种想抚平它的冲动,可,白天的事情依然鲜活如在眼前,他不敢造次了。放下抬起的手,他装出一脸受伤的模样,口气也是难过的腔调,“怎么,你不信我能写出来吗?”
西和摇摇头,慢悠悠道:“我相信你,只是心里仍旧放不下罢了。”
嘉木大为感动,虽然西和的同意里牵扯到了经费的问题,但他依然是感受到了西和对他的信任。两人相处以来,许多事情都是他有意引导为之,把西和一步步圈进他的地盘里,而西和从来不曾怀疑。
就像他对西和说的前世梦,别人听完,定是瞅着眼上下打转遍,确定你是不是身体哪部分有病了。但西和不然,安慰自己,一口答应他的要求。
有时候,他会想着一口气把事情托盘而出。但是,他害怕,怕西和知道一切后,觉得他们度过的时光都是欺骗和谎言交织,一碰即破的泡沫。他不敢赌,一旦赌输了,赔上的是西和的离去。所以,他想,这个秘密,他会烂在肚子里,一个人带进棺材。
“想什么呢?”西和撅着嘴,不满嘉木的走神。
“没有。我在想该怎么下笔呢!”
西和眨眨眼,笑道:“别担心,咱们一块想。出了事,我们一起承担。”
“嗯。”
夜深,万籁俱寂,流花院中的灯火,却依旧没有吹灭。房中,嘉木独坐桌前,愁眉苦思。好久没有动手写戏剧,他的思路一时倒堵塞了。
上辈子,无法继承家业的嘉木,只能写些剧本、书籍,打发时间。从成年,到死前,他化名公子,写了大大小小百部作品。
虽然不能称声大家,但小有名气倒是真的。几乎,他写的戏剧,在戏园子上演,都能搏个满堂彩。也是因此,书坊的老板、戏院的班主,经常找上他,请他写一出戏剧。
嘉木晃晃脑袋,将回忆赶至角落里,重新提笔。
有了,嘉木在光滑的纸上挥笔洒墨,毫不泥滞,三个大字一气呵成——《爬墙记》。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点琐事要解决,后天茶社一定开张,妹纸们不要着急!你们注意到了没有,西和其实就是个小吃货﹏
☆、开业前夕
一本薄薄的册子,正面摊开,一群人围着它研究,始终不敢相信这是嘉木写出的。
嘉木坐在一旁,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他的眼前,一群人嘟嘟囔囔议论,时而发出一声惊呼,时而倒吸一口气,更甚者,竟抽抽啼啼,抹着腮边的泪水。
抹眼泪的是迷迭,这人从小一副软心肠,见到乞丐,恨不得把钱袋里的钱都掏给人家。可惜,他身边跟着的两位往往不会让他犯糊涂,极力阻止人,迫不得已时,直接把人架走。
“嘉木,你太坏了,怎么能柳溪虐得死去活来了呢?”迷迭挂着泪珠儿,气愤地控诉有着后爹亲狠心肠的作者大人。
嘉木两手摊开,表示自己的无辜,“如果不写得惨点,哪有人会看啊?”
“你......”迷迭被嘉木的话噎住了嘴,说得是有道理,但柳溪的命好苦啊,继续哭!
柳溪是主角之一,而另一主角名柴尚。柴柳两家,一墙之隔,却是冤家对头。一日,柳溪爬墙,想瞧瞧外面的风景,谁知,竟和在院里散步的柴尚对上了,一见钟情。两人家中自然是百般反对,无奈,两个孩子铁了心。于是,柴老爷答应自己儿子当上将军后,便同意两人的婚事。
长亭旁,两人泪洒衣襟,依依作别。不料,柴尚走了不到一月,柳老爷将自己的儿子一顶小轿抬上,送给了城主大人做第十八房侧夫人。先不说前面十七位夫人的刁难,光是相思之苦,便把人折磨得只剩了一口气。
城主没过一年,因贪污之罪,发配边疆。夫人们逃得逃,死得死,等到了边疆,城主身边只剩下了柳溪一人。柳溪满怀期望,盼着能见柴尚一面,可惜,阴差阳错,两人失之交臂。
后来,柴尚回家,听说了柳溪的事情,一面派人打听柳溪的消息,一面接管家中的事务,他的腿受了伤,以后无法再上战场了。
结局,两人终于在了一起,爬墙记也落了幕。
看完后,扶风与迷迭两人抱头痛哭,嘉木从来不知道他的小厮的泪点如此低,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西和使个眼色,嘉木立马跟上,在这听朋友哭,太有负罪感了。四人来到后院,《爬墙记》被放在磨盘上。
“行啊,嘉木”,商华难得挥着爪子拍了嘉木一下,“我们都没想到你的文笔竟能和戏折子们不相上下了。”
“那是”。嘉木毫不犹豫接受了商华的赞美,上一世,商华可没少说他沉迷戏剧,不务正业呢!
参蓝也是对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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