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会安慰人,只会诱惑人……”
云凭语放下酒杯,迷离的眸光一变,眼里骤然一片清明,钳住了水花笺的手腕:“尤其,是用你的身体。”
水花笺瞬间吃痛,眼神一滞,觉察出今天云凭语的反常,口吻却依然带着挑逗:“所以,你是想让我用身体来安慰你?”
……
一一褪去彼此身上的衣袍,两具赤裸的身躯在软榻上尽情的交缠,水花笺长发如瀑,美睫颤动,他用手指抚弄着自己胸前殷红的乳珠,鼻息轻喘,笑得妩媚,热情的邀请着云凭语。
云凭语看着身下的人儿,借着酒意,在这副雪白的身子上,轻轻的揉捏啃咬,接着他的大掌滑过水花笺平坦的腹部,沿着腰线来到两股之间。
水花笺的细腰不断扭动着,全身灼热的他,饥渴的寻求着慰藉。
云凭语柔和的一笑,小心翼翼的在水花笺的下面探入一指。
身体内顿时有了不适感,水花笺不禁蹙眉一哼:“…嗯……”
“别怕……”
又慢慢的加上了第二根,第三根,云凭语笑得愈发温柔,搂着水花笺,连连把细碎的吻落在水花笺的眼睑上,生怕会吓坏他似的。
水花笺不住的轻哼着,感到体内有什么甜美的东西在爱抚着他,他还需要更多更多。
“乖,别急。”
云凭语会意的笑笑,觉得水花笺那里被手指滋润的差不多了,便慢慢的抽出手指,终于将自己的炙热深深埋入了水花笺的体内,顷刻间,水花笺柔嫩的内壁就被填满了。
“啊!”
水花笺失声叫道,云凭语的坚挺彷佛刺穿了水花笺的全身,使他浑身战栗不已,水花笺揪紧了被褥,额头上疼得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点点滴滴的,像碎晶石一般晶莹闪烁,又平添了几分魅惑之容。
“乖,放松点。”
云凭语轻轻道,又吻上了水花笺,柔如细雨。
“呜…嗯嗯……嗯哼……”
感到身体被扩展开来,异物每深入一点,水花笺就忍不住低声呻吟,随着云凭语的进进出出的,自己身体的深处也在摩摩擦擦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
“你的声音真甜。”
云凭语的声音和动作,都温柔宠溺得能将人化成水。
在云凭语的绵密而漫长的轻吻下,渐渐的,水花笺忘却了痛苦,达到了无以言喻的欢乐境界,得到了一次次的释放……
“你诱惑人的本领真强。”
亲密过后,云凭语分明还搂着水花笺的腰,却冷不防的冒出这么一句,话中的讽刺溢于言表。
水花笺的心窝处一阵刺痛,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是吗?有人对我说过,这不是我的本领,而是我的本能。”
听完,云凭语的眉心不由的拧起,放在水花笺腰部的双手也移开了,迅速的一起身,低头俯视着身下的人儿。
“依靠你的本能,这样诱惑了别人之后,是不是就会痛下杀手了?天下第一妖男……”
没想到,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也会有这般极其冷凉的嗓线。
“呵~”
水花笺嗤嗤一笑,他就知道云凭语已经发现了,自己就是天下第一妖男的事实。
他的“借酒消愁”,他口中所谓的“伤心”,他需要的“安慰”,他给的“温柔”……也不过都是做给自己看的,也不过都是假意的试探。
缓缓的睁开常年阖着的眼眸,妖异的紫芒绽放在眼里,可惜终究是双空洞的死眸。
“嗯,差不多吧,不过我舍不得杀你。”
云凭语冷淡的神色并未有所改变,仍旧在问:“那么多人都死了,你杀人的理由呢?”
“你啊你,还是老样子。”水花笺觉得可笑,“你又何必,问一个浪荡成性又杀人不眨眼的妖男,要什么理由?”
“你有苦衷。”
云凭语的话中没有疑问,反而是很肯定的语气。
四眸相对,水花笺虽是看不见,心里却也清清楚楚的明白,眼前云凭语的模样,他有着一张如玉的面庞,有着近乎完美的五官,呵,多好的一张脸,那他的心呢?
水花笺现在分辨不出是黑是白,他只知道,这是少了一块,不完整的。
“有些人,生下来就要被命运安排。”
水花笺的眼里不喜不悲,一片平静之色:“我是魔教的花弦护法。”
世人皆知,魔教除了离恨教主本人,当属四大护法武功最高。
四人皆是以面具示人,他们之中,目前人们只见过斩风护法,忘忧护法和红焰护法,至于花弦护法,一直都是个诡异而又神秘的存在。
或许不久后,他们就会感慨,原来“天下第一妖男”就是这位花弦护法,并且这位花弦护法有双魅惑众生的紫眸,可惜却是个可悲的瞎子。
“……”
静默了好一会儿,僵化了的气氛也微微有了缓和。
云凭语在心里重重的一个叹息,然后用指腹轻轻抚过水花笺的双眼,沉声道:“你要的将来,我给不起。”
天下第一妖男和魔教的花弦护法的将来,谁会有勇气和真心去给?
至少,云凭语知道自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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