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几口桂花酿,脑袋发懵,也不守岁直接爬上榻睡觉去了,结果不知何时被连片的鞭炮声吵醒,才一翻个身,便觉得胸腹一阵翻腾,扒着榻边就把年夜饭全部还了出去。
白庄支使得一帮下人围着他忙得团团转,但洛云还是连酸水都吐出来了,趴在榻上气若游丝。
“叫你别吃水鲜……”白庄语气中又是心疼又是不忍,说了两句后便握着洛云的手以真气为他调理,“我钻研过孕事你没有,以后多听听我的吧。”
洛云哪里还有不听的道理,当下连连点头,裹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喘气。
这大年三十实在过得太令人印象深刻了,洛云觉得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结果,等到大年初一,更令人惊异的事来了。
“归鹤堂的拜贴?”秦湖接过白庄手上递来的烫金刺贴,“大年初一就来拜你?”
他翻开刺贴,属名是归鹤堂,拜的人则是“西湖小筑庄主冰雪剑白庄”。
“对方是在示威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吗?”
秦湖的话没有人答,能够令白庄有回答yù_wàng的人还在榻上好梦,他便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秦湖讨了个没趣,又遭到王二的白眼刀子,心中大为不爽,讲话也不客气起来:“看啥?”
“你在看啥?”
“我没看啥。”
“没看啥怎么知道我在看啥?”
“你没看我怎么知道我没在看啥?”
俩人在外间你一言我一语斗起嘴来,白庄在里间听得不胜其烦。
洛云不听话,归鹤堂的事又搞不清深浅,还有异宝会,几方面的事搅在一起,令他心浮气燥,心情糟糕。他虽然懒,但也造就了冷静理智的个性,习惯了冷冷淡淡的局面,突然像现在这样静不下心来,还真不习惯。
叹了口气,白庄就听见榻上闭着眼睛的洛云含糊地道:“叹什么气?”
“烦。”
“我吗?”
“一方面。”
洛云心情很是复杂,即有自豪、也有烦恼、更有忧虑。
“是祸躲不过。”
白庄笑了:“确实,不如当面和归鹤堂接触一下。只是……”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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