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她穿着纸尿裤,你烦不烦?"
战魁这才认真去想"纸尿裤"是什么东西,"这个?"他戳了戳杨露腰上的松紧带,犹豫了一会儿,又将小宝宝抱在怀里。
开着车,他们很快到了医院。阿德的情况有所好转,强撑着与袁骁一起将杨露安置好。
"好了,让战魁看着她,我陪你去看看你的伤。"
阿德坐在小病床旁边的陪护椅子上,一脸担心地看着床上的杨露,闻言摇摇头,"不去了,老毛病,看不好的。"
袁骁也不强求,从旁边拖了个凳子过来坐在阿德身边,"从那里搬出来吧,你得为孩子想想。"
阿德沉默不语,袁骁拍拍他的肩,"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用不着过得这么辛苦。"
他正说着,电话响了,接起来,战扬张口就问:"你去医院干什么?"
袁骁已经很习惯对方知道他的行踪,看了一眼阿德,道:"阿德的女儿生病了,我来看看。"
"杨露?"战扬没想到他会跟阿德在一起,很意外,"情况怎么样?"
"没事儿,有点发烧。"
战扬又问:"战魁跟你在一起?"
袁骁看了看目不转睛盯着杨露的战魁,"他正在对着阿德的女儿流口水。"
战扬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淡定地说:"我过来看看。"
"你还是别来,"袁骁半真半假地笑道,"你再出现,阿德都不知道该藏哪儿了。"
阿德瞪了他一眼,迟疑片刻,示意他将电话给他。
"战哥,"阿德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开口,想了想,"杨露很好,不用您亲自跑一趟了……"
阿德有心瞒着杨梦自己真实身份,这件事袁骁是知道的,看来,他想继续将真相瞒着他的女儿。
他不希望战扬出现,而战扬绝对不会强求,也不会试图干涉他们父女平静的生活--没由来的,袁骁这么坚信着。
阿德与战扬的通话持续了不到一分钟,袁骁不想去揣测他们谈了什么,从阿德的表情也看不出来特别的情绪。
三个大男人就这么沉默地盯着熟睡的婴儿,直到打完针。
"我们送他们回去吧!"战魁已经完全被可爱的杨露俘虏,眼巴巴地看着袁骁。
袁骁看向阿德。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他拒绝得这么干脆,有些不近人情。但袁骁能理解他,并选择尊重他的意见。
"路上小心。"
在战魁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阿德带着杨露上了出租车。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她?"战魁不死心地问。
袁骁跟他开了个小玩笑:"等你能读懂《易经》。"
"这是什么?一本书?"战魁把他的话当真了,不停地问《易经》的相关信息。
袁骁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后悔不已,加快了车速,想快点摆脱聒噪的战魁。
两人吵吵闹闹地回到别墅,见战扬已经回来了。
战魁立刻像见了鲜花的蝴蝶,扑棱着翅膀飘过去,"战扬,今天我见到了一个中国的小宝宝!"
"全世界的婴儿还不都一样,中国的有什么稀奇的?"袁骁将车钥匙随便一扔,走过去坐在战扬身边,"在看什么?"
"战魁,你的入学申请通过审核了。"战扬将一封信递过去,"准备好,三天后送你出国。"
战魁一改先前傻不愣登的形象,神情肃穆地接过信封,郑重向战扬道了谢,心事重重地回房间去了。
袁骁觉得这小孩儿挺有意思,平时看着就是一神经错乱的人,正经起来眼神凶得很,气势不输于任何一个在刀口上讨生活的兄弟。
"战魁比你看到的强很多倍。"战扬的声音将袁骁追随战魁的视线拉回来。
"一大早干什么去了?"他问。
"徐虎背后的人查清楚了,就是顾德兵。"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按计划收购。"战扬不容置喙道。
战扬会这么说,早在袁骁意料之中,他弯了弯嘴角,"看来,表面的和平维持不下去了。"
"虽然是顾德兵的人,但酒店法人不是他。这个人在徐虎找上我之前就逃到x市,现在已经在我的控制下。"战扬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看着袁骁,"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第一次被征询意见,袁骁愣了一下,随即打趣道:"哟,战哥怎么这么客气啊,去不去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好,西城的事儿暂时交给翔子。"
战扬紧接着将接下来工作的变动吩咐下去,袁骁则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又出去了。
他的目的地是阿德的家,刚才电话里对方已经将情况大致说明:为了体弱多病的杨露,阿德决定搬家。
袁骁没问"为什么不找搬家公司"这样的蠢话,阿德请他帮忙,说明已经将他在医院说的话听进去了,希望用他做个缓冲,缓和与战扬的关系。
"嘿,乖宝宝!"袁骁用背带将杨露捆在胸前,趁阿德搬东西的时候,把从战扬屋里偷来的一枚玉佩挂在她脖子上,"我替你干爹给的,这是咱俩的秘密,别告诉你那个固执的老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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