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酥麻快感自然而然的从身体深处扩散开来,逐渐湮没了两人的意识。只感到身心为之愉悦,灵魂都在颤抖。
“你怎么又落泪了?不要哭!以后都不要哭。”耳边炙热的气息,李暄宇的话听上去朦胧不清。周昂月的眼也迷蒙了,似乎李暄宇温暖的手捧起自己光滑的背脊,绸缎般的长发流落到脸颊,那样的柔滑。可他只吻自己的额头,吻眼角,吻鼻尖,却没有吻嘴唇。
身体的重量压上来,深入到难以想象的位置。李暄宇动作猛烈。他一手扶着那纤细乱摆的腰肢,一手握住他细白的小手。两人缠绕的如此紧密,有规律的沉浮,鸾凤和鸣,鱼水同欢。
窗外风动影摇,拨开流云,月华倾泻。落下一地清白。
龙床上两条身影纠缠相交。随着一声低吟李暄宇泄了出来,他抱住周昂月的手臂因激动而簌簌颤抖,将身体的精华尽数灌入了少年的深处。
酥麻的余韵零零落落的在体内游走,周昂月直感到一阵晕眩。再睁开眼却望见青年帝王黑夜般的眼中浅淡的哀愁和绝望,以及隐隐的怒意。
李暄宇倏地从周昂月的身体里出来,甚至厌恶的看了刚刚被自己临幸的少年一眼。抬起一脚,毫不留情的将他再一次踢下床去。“来人,”皇帝拉上被子,闭着眼睛吩咐道。
从门外进来两个太监。一个是小元子,另一个比小元子年轻的周昂月没见过。
“将周学士带到偏殿休息。”李暄宇背过身去,声音闷闷的传来。
………
早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张开眼还未看清帐顶的龙纹,耳边传来一个柔软而冰冷的声音:“伺候周学士”接着是两个女子轻声的答应。 周昂月掀被坐起,这才看清眼前是一个太监和两个宫女。
那太监就是昨夜同元太监一起将自己带到这华阳宫偏殿的人。身旁的两个宫女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貌。
那太监深深一拜:“奴才张喜生,给周学士请早。”
周昂月睡眼惺忪,眼前缓慢的摇晃着一张人脸。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看时,才看清张太监的脸。
“奴才是华阳宫的值班太监。陛下说吩咐今后您都歇在这里,从今儿起奴才伺候您。”张太监的声音幽幽的传来,温柔中隐隐含着冷漠。这张太监生了一张大饼脸。死鱼眼,尖鼻子,嘴唇有些青紫。看起来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周昂月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有劳……有劳公公了。”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伺候周学士起床?”张公公偏头对两个宫女低吼道。两个宫女应了声是,随即转身出去端盆倒水。
偏殿中只余下周昂月和张太监。
那张太监死鱼一般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瞟过周昂月仍然表情木然的脸,他的嘴角似乎抽动了一下。流露出若有似无的讥笑。
“奴才伺候不周之处还请周学士海涵。”张太监顿了顿,眼角余光冷冷的扫过去。
“等‘停月宫’建好了,您就过那去住了。”
“庭月宫?”周昂月反问,这名字跟他自己的名字很像。难道那青年帝王要给他建一座宫殿吗?
周笑庭,字昂月。
庭月宫?
张太监微微一笑:“周学士误会了。这停月宫的停,不是庭院的‘庭’。是停留的‘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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