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啊!一般朋友值得你把同是太子党的黄储给横着那副熊样?!再瞧小吴二爷那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目光闪烁的样子,吴二脖子上那痕迹,没得跑,指定
就是那小姑娘啃的!
吴越抽着烟,在一明一暗的光线里,琢磨着,思索着。
当烟灰落尽,他觉得,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溯其源头,其实就是一个问题——他到底有没有哪毛病的问题。
如果和韩今宵……和韩今宵的那次只是偶然,如果他喜欢的不是男人,那么他就和林泉无所谓争吵,和爷爷无所谓推却,和韩今宵也再无所谓特殊交集。
一切都好。
但如果不是……
吴越眼色一沉,把烟屁股在沙坑旁水泥砌成的坑沿边,硬生生摁灭!
第二天一早,吴越要去上班,住老城区惯了,平时不用赶时间,这天他起床就迟了点,饭来不及吃,叼了片面包在嘴里,一边跳着套鞋子,一边咬着面包去开门。
这一忙又是到了晚上十点多才回家。
一推家门,老爷子竟然还没睡,坐在客厅戴这个老花镜看照片。
但他今天看的可不是孙媳妇的照片,他看的是吴越的相册,一张张相片,从小到大的,他都挑了几张出来。
吴越诧异的:“爷爷,您这是在干什么呢?”
老爷子推了推老花镜,一脸慈爱地看着吴越:“我挑几张带身上,你看你也老不回家,你爷爷我呢,这大病小病的……”
吴越打断他:“啥大病小病啦?”
老爷子哈哈笑了,指着他圆润的鼻尖:“你看你,小小年纪,还是个警察,比你爷爷还迷信,大病小病怎么啦?这就是实话。”
他说了,叹了口气:“这大病小病的呢,隔三岔五就得赶疗养院跑,跑了就见不到咱家老二喽……爷爷想带几张照片,想了,就拿出来看看……”
老爷子说着又低下头去看吴越读小学时那会儿穿着的老照片,六一儿童节拍的,从这照片上就能看出这小孩没有娇生惯养的毛病,他就和八十年代很多小孩儿一样,穿着白衬衫,蓝裤子,系着红领巾,唯一的区别是他背着个军用小水壶。
老爷子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一会儿又抬头去看吴越,枯老枯老的手去摸吴越的脸。
“都这么大啦,日子过的真快……”老头子感慨着,眼里又是无奈,又是自豪,“看看咱家老二,多俊一小伙子,比你老子年轻的时候可帅气多了……”
吴建国正好这时候从卧室从出来,听到这话,咳嗽一声:“爸,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了啊,我怎么就没我儿子帅了。”
老爷子怒瞪一双眼:“你看看你那点出息!你怎么跟老二
比!”
“……”就那点出息的吴军长只好默默地闭嘴不说话了。
吴越被爷爷抚摸着,那粗糙的,皱纹巴巴的手掌就好像生了无形的刺儿,一下下扎着他的心脏。
吴越垂下睫毛,沉默一会儿,忽然抬头:“爷爷。”
“怎么啦?”
吴越说:“昨天说的那三个姑娘,您再说给我听听吧。”
吴建国一下愣了:“越越,你——”
吴越压根不理睬他老子,只和他爷爷说:“我这个周末有空,要不到时候,咱去见个面,吃个饭……”
吴越这也纯粹是想成全自家老爷子,成全自个儿。虽说他现在真没这心思谈对象,但一般男人嘛,横竖就二十五到三十一二这几年,把媳妇娶进门,抱个孩子,也算给了祖宗交待。
他原先并不想这么快找,但现在,一方面是他爷爷有这个想法,另一方面,他这会儿真的亟待确定自己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取向。
吴越没有交过女朋友,以前他笃定的认为自己喜欢的肯定是姑娘,但现在,他心里发虚,没底儿。他特想给自己一个明确的交待。
如果他还能够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生活,没二话,吴越会找个好姑娘谈婚论嫁了,再也不去想和韩今宵那段糟心的经历,再也不会和除自个儿媳妇之外的任何人有不该有的交集。
可如果不是——
吴越没有再想下去。
吴越最后看中的是朱红那个老朋友的闺女儿,甄兰。
朱红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激动的是连觉都睡不着啊,大半夜睁着个轱辘眼儿,一颗心兴奋地怦怦直跳,跳的整个屋子都像能听见似的。
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那脚丫子去踹吴建国:“老吴,老吴!”
吴建国已经半睡迷糊了,哼了声。
“啧,你说你这人,这才几点啊你就睡!”
朱红啪的把床头灯打开了,去拽吴建国胳膊:“起床起床!吹集合哨了!”
“你有病没病啊朱红……大晚上你不睡觉……你不睡觉就算了,你还不让我睡了……”吴建国被灯光刺的难受,在被窝里咕哝抱怨着。
朱红凑过去:“哎哎,明儿咱儿子就要去相亲了,和小余她女儿,你不高兴啊?”
吴建国挠了挠手臂,半眯着眼:“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呢,不就是相个亲吗,睡觉睡觉……”
“哎我说你这老头子咋这么没情调呢?!”朱红不高兴地埋怨着,“不和你说了!你这人没劲儿透了!!”
> 她也钻被窝里去了,啪的一下又关了灯。
过了一会儿,眼睛亮亮地对着黑暗喃喃:“小兰那姑娘可好了,咱家越越小时候都和她见过,他肯定喜欢她,她也肯定喜欢他……”
回应朱红的是吴建国不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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