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商王背对着姬无瑕跪趴下来,撩起衣袍下摆,露出被弄得松软、闪着油光的小孔。姬无瑕无师自通,立刻懂了。他哆哆嗦嗦地跪下去,握住商王的腰,把自己送进去。
送进去的一瞬间,他眼前金光乱冒,思维停顿。那是一个没法形容的地方,又紧、又热、又湿、又滑。但触觉仍旧最肤浅,那地方本身就是极乐所在、神明所在、是周礼管不到的庙宇。
原来床笫之事,竟能快活到这个地步。以前尝到的,只是正餐前的零嘴罢了。
他和商王这么近、这么近。他不再苦苦守着城,而是攻进商王的身体里了。阳光明晃晃照着,胯下的脊背如一扇美玉,脊背下连着两个半圆形的臀瓣。他低头,见ròu_bàng在两个半圆交界处插进抽出,他没觉得自己用力,但身体自己有了意志,凶狠地chōu_chā着。他头脑木呆呆的,灵魂飘到半空,想:“我是周邦的长公子吗?为什么大白天做这种事,一点儿不害羞?”然后他想:“什么是羞?为什么要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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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那儿重要。那儿的入口是一个紧窄的肉环,里面则松软多了,高热的肠肉裹着阳物,似许多只有力的小手在抓握。屁股被撞得一颤颤,连着商王也一颤一颤的。商王跪趴着,屁股翘高,腰肢陷下,黑瀑布般的长发铺开一地。那头发都被他撞得颤动了。
姬无瑕一阵心悸。周礼最忌讳的“犯上”,他这么撞商王,算是犯上罪行中最骇人听闻的一种了。但商王允他这么做,于是他的罪被赦免了。
至尊至贵的商王,趴在他胯下,心甘情愿让他肏。
这种认知让快乐加倍了。姬无瑕俯下`身,亲吻商王脊背上细密的含住。肌肤又软又香,汗珠是咸的,咸中带有商王的气味。姬无瑕吮着汗珠,嘴唇贴在商王的脊背上,愈发地情欲如沸腾。
他一刻不停地戳刺着,不知碰到哪一点,商王突然扭了一下腰,喉咙发出颤音:“就是那儿……刚才……对……啊……”
姬无瑕又朝那里捅几下,商王软成一滩泥,在他手上颤着。姬无瑕有种巨大的成就感,继续探索起对方的身体。商王总嫌他笨,但这最要紧的一步,他开窍了。年轻的身体是不知餍足的。他射了一次,没拔出来,休息片刻就重新勃`起,继续“用心”服侍商王。
商王被服侍得汁水淋漓,长发散乱,哑着嗓子小声叫。一日之际在于晨,这样好的晨光,他们既不读书也不练剑,搂在一起胡天胡地,实在是不要脸。
姬无瑕不要脸了三次,事毕后累瘫在床上。
情事之后,商王雪白的脸上浮起红晕,嘴润润的,眼亮亮的,简直容光焕发。他趴在姬无瑕身边,赤条条的身体如同美玉,腰肢陷下,臀部隆起,被阳光照出半透明的质感。
姬无瑕又困又饿,但他不想睡也不想吃,只想这么躺在商王身边。他很想说话,又不知说什么。说什么都好吧,画画和音律,星辰和海洋,童年和妈妈。但一句话刚钻进嘴里,他就想:“这话会不会太蠢,惹他生气了?”
商王爬到小柜子旁,拿出两张手帕,一张丢给姬无瑕。二人擦了擦下`身,然后商王道:“孤姓子,氏殷,单名乐。以后只有你我二人时,叫我殷乐。”
直呼其名,那是长辈或极亲密的同辈才有的特权。姬无瑕就愣了,把那两个字含在嘴里,舌尖先抵下齿,然后一触上颚。很低的两个音发出来了:“殷乐……”
殷乐应一声,眼睛带着笑看姬无瑕。姬无瑕被看得气血翻涌,简直想再不要脸一次了。而商王笑容一收,眼皮半垂,声音严肃起来:“姬无瑕听旨。”
姬无瑕立刻到床下跪倒。商王轻而徐地道:“朝歌内本有京序,以供贵族子弟读书,然诸方国内,淇水右有一座学宫,孤命你任祭酒,掌管学宫,为孤秘密遴选博学多智、反对人祭之人。”
姬无瑕心中一震,胶鬲举于鱼盐之间,费玄举于野,学宫之中若能发掘足够的人才,将来就是朝堂上的一鼓力量。而这股力量,将由他姬无瑕遴选培养。
他的心一霎就剧跳起来,热血四处乱窜,又问:“若要秘密遴选,便不能接纳商人?”
“京序吃得好住得好,商人不可能去学宫的,”商王道,“过两年,学宫只收外邦人成了惯例,商人更没脸进去了。”
姬无瑕道:“学宫建好后,从未收过商人?”
床榻上,一丝`不挂的美人君王微微点头。
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学宫,竟是草蛇灰线筹备已久的。学宫祭酒不是什么大官,姬无瑕名声好,学问好,是外邦人,他当了祭酒只收外邦人,合情合理。姬无瑕琢磨其中关窍,对殷乐敬慕万分。
殷乐似笑非笑地看了他良久,忽道:“你……咳,觉得鹿台如何?”
姬无瑕道:“阴森森的,陛下搬出来吧。”
殷乐恼了:“卧室也阴森森的?”
殷乐说不阴森森,那肯定不阴森森。此时此刻,就是商王说雪是黑的,姬无瑕也会心悦诚服地点头:“黑,真黑,乌黑发亮真好看!”于是姬无瑕立刻道:“不阴森,不阴森,又亮堂又暖和。
“孤胃病犯了,要人照顾。但孤不想让人进鹿台。你横竖已进去了,那这段时间,你就搬到鹿台照顾孤吧。”
姬无瑕红着脸发呆,满脑子都是“你横竖已进去了”,竖着当然能进去,横着进去,岂不要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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