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氏知道傅琨的决议后,气得咬牙跺脚,可是她到底没有别的办法。??? ?壹?看书 om
傅琨是谁,与她不止是云泥之别,他做的决定又岂是她能置喙的。
大方氏心里只好琢磨着先与崔家成了这门亲,总归日后有麻烦,她再求去傅家就是,想来姚氏对自家也不会不闻不问的。
她心里想的好,只当那切结书是个摆设罢了,却不知在日后的日子里,它会发挥多大的作用。
傅琨当然也不在乎林家如何,大方氏如何,她们根本不值得他费心。
这个林家,待林小娘子过门后,他自然也会兑现与崔家的承诺,让他们没有办法再像今日一样随意就登门耍无赖。
傅念君退了亲,姚氏说不上心里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崔家是门好亲事,哪怕出了今日这桩事,她依然觉得对傅念君来说,崔涵之配她是绰绰有余的。
傅念君捞不着这么好的夫婿,她理应是高兴的。
可是这样一来,傅念君的亲事,却又突然没了着落,留在家里也是图惹些麻烦。
姚氏心中不痛快,正想找张氏说说,可是张氏从自崔家出来,到回傅家,都一直没有露面。
姚氏心里起疑,张氏从来没有这样的时候,她会去哪里了?
她没有等来张氏,却先等来了傅琨。
傅琨要和她交代的话也很简单。
“近段日子你事情也多了,四弟要归家,你先收拾一间院落出来,他性子怪,不喜与妻儿同住。大姐儿的亲事你也不用操心了,由他们夫妻自去托了媒人相看吧。要?看 ??书 还有张氏,我见她做事不错,令她去管府里的衣裳针线,夏日里要做许多新衣,她也事多,后院里,你身边再换一个人吧。”
姚氏目瞪口呆。
对于四房的事,她可以毫不关心。可是张氏,为什么这么突然?
“老爷,她是我身边跟了这么多年的老人了,调去外面,我实在舍不得……”
傅琨微微笑了,“我看夫人近日面色不好,听闻张氏是属猪的,与你是属相不和,多有冲撞,待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姚氏心里不舒服,可听傅琨也没把话说死,就没敢再争辩。
傅琨却又继续说:“我怜惜夫人事多,你身边也确实要有个得力的……十三姐儿和浅玉今日已搬到左进东厢,以后后宅的事,你让浅玉多处理吧,她那里通去前院也便捷些。”
姚氏瞪大了眼睛,这就是明摆着分她的权了!
“老、老爷,是、是妾身做错了什么事吗……”
夺人又分权,为什么会这样……
是因为今日崔家的事吗?
姚氏急道:“老爷,妾身可什么都没有做过啊,今日在崔家,林家会这样,我、我也不知道。出了那事,阿玲毕竟是我的表侄女,您知道的,我不能看她身败名裂,就只能对不起姨母了,您是不是因为这个气我?妾身、妾身实在是……”
傅琨微微叹了口气,走近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轻声说:“你想多了……”
她自进门起,就没有说过姚氏一句不好。
语气平和,态度从容。
姚氏心里害怕,自己这段时间与傅琨的关系日渐缓和,她正觉得似乎与他能像当年大姐一样做到举案齐眉,可是突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林家毕竟是自己的亲戚,他肯定是要生气的啊。
“我并不怪夫人,这事和你无关,我自然是知道的。”
傅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瞧你近日心绪有些不宁,是不是烦扰之事太过,也怨我,先前把大姐儿和崔九郎的婚事都交给你去照拂,你辛苦了。”
这几句话一说,姚氏顿时便舒坦了很多,朝傅琨摇摇头:
“比起老爷来,妾身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傅琨道:“我明日请个大夫来给你调养调养身子,你暂且先缓缓情绪,不要因为林家和崔家的事着恼,反耽误了自己,念君刚刚及笄,四姐儿也还有几年功夫,孩子们的亲事,不急在一时。”
傅琨话说得很慢,听在耳朵里似是凉凉的泉水滑过,抚平人的心绪。
姚氏竟也慢慢地接受了他这副说辞。
她心中只想着,待过两日把张氏要回来,那个浅玉姨娘,也得意不了多久。
她抬头望进傅琨狭长带着笑意的秀目中,是啊,老爷是明事理的人,怎么会真的和自己置气呢?
万事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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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傅念君知道傅琨把张氏与姚氏隔开,且把浅玉姨娘母女挪到正院,开始让浅玉接手管事后,她就知道,爹爹这是终于行动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傅琨的行事一如他的脾气性格,在朝堂上是这样,在后宅也是如此。
从来没有人见过傅相恼怒红脸,急切躁进时的模样。
他处置人和事,都是这般,缓缓而动。
温柔的一刀。
她从以前就和傅琨提过,姚氏身边这个张氏,心眼极多,姚氏很多主意,都不是她想的,而都是出自于张氏。
昨日她又和傅琨多说了一句,姚氏想鼎力支持林小娘子入崔家做妾,以图谋日后用贵妾身份压制自己这个正妻,这法子,大概也是张氏提出来的。
当时傅念君就在傅琨眼中看到了一丝极浓的阴郁闪过。
这是她重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傅琨有这样明显的情绪。
他一直都是云淡风轻的,哪怕先前处置方老夫人时,被杜淮的事恶心时,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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