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楼上傅念君知道这情形后,自然立刻就变了脸色。壹看书 ·1k要a 看hu·
她是记不得秦正坤了,可显然齐昭若记得,否则就不会有这一箭。
也说明这秦正坤确实是和周毓白大有关联的人,起码是害过他的人,让齐昭若一见之下就失控了。
果真不是什么巧合么……
傅念君不由又有点在心里恼怒齐昭若这厮冲动,若他真要为他爹爹着想,岂能做事还这般不经过大脑?
她自己只因为破了魏氏那一局,就即刻引来了杀身之祸,齐昭若这一箭,同样有可能引起对方的猜疑,他这不是把自己跳出来当靶子么,周毓白真是生了个蠢儿子!
她突然又意识到其实她是没有资格来替周毓白生气的,只好转而在心里说服自己,她没有生气,她这是为了自己。
她虽不喜欢齐昭若那个人,可到底如今他们的立场还算一致,她是为了活命,他是为了报仇,他还不知她的存在,可她知道,她不希望他就此殒命,彻底输给了幕后之人。
外头的热闹渐渐散去了,队伍又重新向前移动,锣鼓喧天,这一场玩闹很快被人遗忘。
傅念君悠悠松了口气,这个秦正坤,还得去问问傅渊……
她正这么想着,就注意到周毓白的视线,他似乎已经打量了她许久。
“郡王……我脸上有东西?”
傅念君讪讪地问。
周毓白的眼神有些不同于适才的温和,多了一丝打量和疏离。壹 看书ww w·1k ahu·
她知他心细如发,此时必然已经联系到齐昭若身上去了,毕竟她的反应太奇怪了。
她胸中一跳,手心冒汗,直觉可能他接下来要问的话自己会答不上来。
她想到了当日在傅家梅林之中,她是如何信誓旦旦地向他赌咒说自己和齐昭若断无半点关系,彼时她是真正想以幕僚之位自处,知道要向他表了决心他才肯护自己、与傅家合作,她知道他虽后来救了齐昭若,一大部分的考量是出于局势,国长公主的心思至今仍在肃王那里,周毓白就始终不会视齐昭若为自己人。
傅念君心底叫苦,她和齐昭若的关系说起来真是孽缘,他杀了她,可是又和自己同病相怜,两个人自三十年后而来,皆是为了改命求生,挽救家族。
这种关系她怎么好对周毓白启齿呢?若他此时疑了自己倒是大麻烦,现在的傅家和她,已经确确实实地和周毓白绑到了一起。
不知为何,此时望着他冷冰冰的眼睛,傅念君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想请他相信自己,话到嘴边,却又一时全堵住了。
可是没想到周毓白却暂且放过了她,只说:“你哥哥高中,贵府恐怕今夜办席面要忙,时辰也不早了,不如你先行回去吧。”
傅念君咬了咬唇,“我……”
周毓白微微笑了笑,“放心,今天这样的日子,你是安全的。”
傅念君也不再多说什么,带上兜帽,推门出去了。
这间茶楼今日人多,傅念君甫踏出门,就被旁边房里冲出来的人差点撞了个踉跄,是一个身形浑圆的小娘子直接跑下了楼梯,嘴里还哭喊着:
“这种窝囊鼠辈,怎么好嫁!爹爹害我!”
身后有人急急地唤她,她哭着回过头来,圆脸细眼,鼻子生得大而拙,嘴唇上翻,牙齿微凸,而此时更是脂粉糊了满面,褐黄色的肌肤再挡不住,对方这一回头也看到了傅念君,愣愣地朝她盯了一眼。
那姑娘身后又赶来了两三个小娘子,皆不是什么美人,此时察觉到她的目光,也都转过头直接在楼梯口打量起傅念君来。
傅念君注意到了她们所在的客室,猜测这些小娘子应该就是刚才朝着傅渊投掷果子的人。
傅念君并不歧视丑女,可对于这般无礼的人没有什么好感,只得将兜帽往下又拉了拉,快步走下楼梯。
那一开始还嚷着“爹爹害我”的小娘子倒是立刻不哭了,由着那两三个小姐妹追上了自己,几个人偷偷地咬耳朵。
芳竹一路都悄悄捂着嘴,只敢出了门后偷偷向傅念君嘀咕,“娘子,她们刚才应该没看清咱们吧?”
“那几个是什么人?”
傅念君问道。
听芳竹的意思,该是她们认识的。
芳竹倒也不意外傅念君想不起来了,毕竟傅二娘子在这东京城里没朋友。
“是孙计相家中的小娘子啊,您小时候和她们常见,不过嘛……”
她嘿嘿笑了两声,不敢再说下去了。
小时候您不是每回逮到了都大骂人家丑女、猪脸,把她们孙家从夫人到仆妇全得罪遍了,好在傅琨和孙秀两个人交情深厚,并没有为儿女之事交恶。
到了后来,就是人家反过来瞧不上傅念君了,觉得她花痴放荡,多看她一眼都嫌碍眼,连带的和傅家所有小娘子关系都不好。
所以因着父辈,本来最应该成为手帕交的孙、傅两家小娘子,成了如今的陌路不相识。
傅念君恍然,原来就是那位孙计相家中的三个千金,他们家中大娘子该有十八了吧,应该就是刚才那位……
确实是婚事艰难了。
只是傅念君没空对她的相貌身段评头论足,她想起了刚才对方嘴里却说什么鼠辈、窝囊、嫁与不嫁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指秦正坤?
孙计相是此次榜下捉婿的中坚力量,早就瞄准了状元郎,只是人人都当状元大概十有**花落苏选斋了,即便他马失前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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