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午饭,傅念君和周毓白夫妻两日便收拾了回家去了,再次离开娘家,傅念君的心情也确实有些低落,周毓白看出来了,在车上就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道:
“抱歉……叫你这样匆匆忙忙地嫁给我……”
傅念君靠在他肩头,说着:“七郎说这样的……你若觉得抱歉,可能永远不娶我?让我留在傅家一辈子?”
他道:“自然是不可能的。Ωヤ看圕閣免費槤載ノ亅丶哾閲讀網メ”
就是早一些和晚一些的差别,他总归是要娶她的。
“那还有什么好抱歉的。”
傅念君执了他的手开始玩,说着:
“我不过是有点担心爹爹他们。”
周毓白拍拍她的手,似乎是明白她心中担忧,说道:
“一切有我。”
两人回到了王府,傅念君将从傅家带回的礼物都让人收回了库房,想起了陆氏给她的礼物,实在是猜不到会是什么东西,就自己亲自打开来看看。
一看之下,傅念君也是彻底怔住了。
精工细作的匣子内躺着一本精致的小画册,她翻开画册,才明白这是……
她顿时整张脸涨得通红。
替她拿着匣子的芳竹觉得好奇,忍不住想凑过来瞧:
“娘子,是什么啊……”
傅念君忙转身将册子收回了怀里,对她道:“没什么东西。”
芳竹一脸狐疑。
此时周毓白也进屋来了,见傅念君正是满面通红地站着喝一杯茶,走过去道:
“怎么了?茶水温不温,叫她们重新沏一壶来吧。”
傅念君拉住他的手,摇摇头,说不用了。
周毓白见她怀中似是露出了一个书角,奇怪道:“这是什么东西?”
傅念君“啊”了一声,忙捂住了。
周毓白越发觉得她奇怪,左手搂了她腰肢让她偎进自己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
“什么东西,能叫你羞成这样?”
傅念君也索性豁出去了,抬手将那春宫册子掷在桌上,说着:
“是我二婶娘,今日非把这东西给我……”
还说她和陆婉容一人一样,害得她以为是陆氏私藏的什么珍贵的传家宝,想着不能占了七娘傅月华的便宜心里还有点过意不去,谁知竟然会是……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周毓白挑眉看着那画册封面上露骨的男女,面貌神态皆是栩栩如生。
还不是民间那些粗制滥造的,他想到了陆氏的出身,心道这东西或许还是前朝宫里出来的东西。
傅念君却不知道他想的是这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看,更是有些着急地去捂他眼睛。
“你别看,别看……”
他不会以为自己是在暗示他吧?
她不由这么猜着。
她可没有啊!
周毓白笑着将视线重新投回她脸上,亲了亲她的额头,神态平和,说道:
“你若觉得不好意思,就压箱子底下去吧,反正……”
他顿了顿,笑道:
“即便我不看这个,你也受不住。”
傅念君瞪了他一眼,一把将册子重新塞回怀里,想着等会儿确实要切切实实地压到箱子底下去,再不叫它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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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过了三日,傅念君就要开始主理王府的中馈了。
江埕作为账房先生,手底下领着几个得力干将,将王府的账目一一都给傅念君呈上了。
淮王府有多少产业,多少进项,以后可都是傅念君拿主意了。
整个王府里头只有一个大管事,姓仲,仲管事年纪大了,还是当年跟着周毓白外祖父舒文谦的老仆,他得知周毓白娶了妻子,比谁都高兴,他年纪大了,也做不动几年了,如今正好能全部让王妃接手。
傅念君瞧着这些事直叹气。
周毓白的心思不在后院内务上,也不愿意府里被下人弄得乌烟瘴气,所以一切从简,吃穿用度半点都没有王府的架势,仆从也少,前两天傅念君就发现了,到大厨房里一看,灶上的人少得可怜,难怪郭巡几个巴巴地指望着她能好好改善改善他们的伙食。
府里养着这么些个护卫呢,都是精壮的大小伙子,确实也不能这样将就。
傅念君打定了主意,决心大刀阔斧地治理一下。
这头一桩,就是用人。
她先前在傅家带过来的仆从并不多,因为她不习惯用那些早就经历过几个主子的老仆,如今到了淮王府,倒是可以培养一批新的苗子。
精挑细选了十几个丫头,十几个小厮,还有几个守寡的妇人,家底都交代干净了才让入府。
她晓得周毓白这里不比旁的地方,保密这一点尤其重要,绝对不能让奸细混入府中。
处理家事这一点上傅念君的老道还是毋庸置疑的,周毓白也不限制她的权力,这让傅念君做起事来也轻松很多。
傅家当时是在一团乱麻之中重新理出来,现在的淮王府好比一张白纸,自然做起事来更好安排。
没几天大家就都发现了变化。
对于周毓白的这些护卫傅念君也和单昀制定了比较详尽的管理方案,提高他们衣食住行的水平,也不至于让他们有时候都哄在一处胡闹,有时又好像没有什么事做。
单昀也不得不承认,王妃比自己心细很多,许多小的细节都能设想周全。
张九承在这一点上对傅念君也是很满意的。
他还对着周毓白说:“娶妻娶贤,前人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王妃小小年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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