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肃王府上傅念君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接待她的依旧是侧妃林氏。?一看书???·
这林氏对傅念君的态度已经好了许多,再不敢拿着正经王妃的派头。
“王妃身体不适,今日也不知会不会露面,若是淮王妃想去见她,妾身先让人去通传一声。”
肃王妃萧氏是一如既往地不爱露面,连宫宴尚且都不赏脸,自家府里这样的宴会不出现也是合情合理的。
萧氏不出现,府里依然有别的女眷陪傅念君消遣。
肃王府里的戏台子搭地很大,请的也是近来京城闻名的南戏班子,听闻《赵贞女》和《王魁》唱得十分出彩,如今被肃王包在府里,一日的花销就要一贯铜钱。
肃王这般舍得花钱,恐怕今日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真,未过多久,傅念君便听闻辽使耶律弼也到了。
这次的筵席更像是肃王府的家宴,甚至几位兄弟里,肃王只请了周毓白。
可是耶律弼却登门了。
幸而男女分席,傅念君自然也不用见那些令她生厌的辽人。
肃王今日在席间表现地颇有些志得意满,与耶律弼之间的谈话也显得十分亲密,倒是周毓白在侧显得有些多余,只是他也一贯地置身事外,即便耶律弼几次示意他他也没有接话。
耶律弼心里正琢磨着:
要说自己手上拿榷场挣钱这门生意,有合作的意向,在这几个皇子中,耶律弼心中还是最倾向于周毓白的,要说因由,其实多少也受萧凛的一些影响,耶律弼和萧凛并不对付,但是他手下有探子向他禀告,说萧凛似乎和周毓白有些联系。一??看书??要·
既然是萧凛看重的人,他倒是不介意拉拢一下。
只是如今齐王、肃王纷纷向自己示好,倒是一开始最早与自己接触的淮王反而不比他们热情。
耶律弼心里想着,莫非这也是女人家爱玩的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
周毓白便是瞧着他这困扰的模样都能想象地到他脑中在想什么,只是兀自举杯喝茶,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唇。
耶律弼一定会选择和张淑妃做榷场生意的。
至于肃王……
马上他就能帮耶律弼做个决定了。
肃王见酒也吃得差不多了,便眉飞色舞地朝他们道:
“马上就是太后娘娘的千秋节了,正好我也准备了份寿礼,七弟也在,耶律大人也在,你们替我做个参考,掌掌眼。”
耶律弼的汉话还不是太好,肃王一说得快,他就还是要和身边的翻译刘存先确认一下。
肃王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两三个小厮抬上来了一件用黑布蒙着的东西。
瞧肃王这模样,里头的东西应该是什么宝贝。
傅念君在高台上看戏。
当然,旁人是看戏台上的戏,她则是努力想看清戏台下的戏。
她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肃王有“炫耀”这个毛病。
肃王叫人把黑布扯了去,里头顿时便露出一株流光溢彩的珊瑚树,竟有半人高,通体血红,泛着淡淡的光泽,无一丝杂色,枝丫繁盛,且姿态飘逸灵动,更难得的是,细细看来,就可发现这株罕见的珊瑚树却是全无瑕疵,无半点人为破坏的痕迹,竟是个囫囵个保存下来的。
就连傅念君坐得远,都能看到这夺人眼球的宝贝。
耶律弼在旁看得也不由震惊,磕磕巴巴道:“这样的红珊瑚树,怕是要、要几百年光景才能长出来吧……”
肃王得意道:“这株宝树,可是个上千年的稀罕物,送给太后娘娘过千秋节,正是再合适不过。”
周毓白眼神落在那珊瑚树上,有点出神,却不知在想什么。
肃王觉得很长脸:“七弟,你也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是不是?”
周毓白点点头,“这可说是件无价之宝了,可见大哥的孝心。”
肃王笑着吃了一杯酒,眼神望向耶律弼。
他这自然不会仅仅是炫耀手里的宝物这样简单,他要让耶律弼看看,他肃王府的实力。
耶律弼本也是个眼皮子浅的,他们契丹人从前不过是马背上的粗人,哪里见得什么宝物,辽国实力强了,中原的宝贝才陆陆续续流入。
这样一颗珊瑚树,他敢说,就是一半大小的,辽室宫廷里也没有。
肃王见他这副样子,自然很满意,随即又让人下去搬了一样东西上来。
“说来也是巧合,这珊瑚原是‘母子’树,不仅仅是这一株母树是世上难觅的珍宝,就是这小的,也是时间少有啊。”
果真,抬上来的另一株珊瑚树约有前一株的一半大小,枝丫末梢有些浅浅的粉色,却更显得色彩柔和,十分漂亮。
耶律弼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件宝贝,我琢磨着,先放在府里,日后寻个机缘,也好送出去。”
肃王这样说着。
分明就是说给耶律弼听的。
周毓白怕自己笑出声,忙又抬手喝了半杯茶。
但是那边厢耶律弼显然是上钩了,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真是恨不得上前摸摸这两件宝贝。
肃王很快叫人用黑布把两株珊瑚树蒙上,重新抬回了库房,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笑着招呼:
“吃酒,吃酒!”
祭出了这两件宝贝后,肃王和耶律弼就更相谈甚欢起来,哪怕是两人的对话有时会接不上,却依然不影响两人的热情。
筵席过半,戏台上暂且止歇了,耶律弼吃多了酒,想先退下让刘存先扶着去更衣休息,肃王很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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