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的石阶上,周绍懿一张小脸汗津津的,直望着傅念君,眼神中似是有很多
傅念君笑了笑,刮了刮他的小鼻子,轻声说:“吩咐你的事情办得还好吗?”
周绍懿迫不及待地点点头,扬了扬小下巴,似乎等着她夸奖。
傅念君微微在心中叹了口气,滕王中毒的事她虽知情,却无法一劳永逸地解决,最后同夏侯缨商议,只能取了个聊胜于无的法子。
夏侯缨本来自己会配制一些祛毒的丸药,傅念君将它们捣碎了掺在给周绍懿吃的点心糕饼里。
一来是预防周绍懿也被人下毒手,二来周绍懿时常去偷看自己父亲,傅念君便嘱咐他便要将这些糕点偷偷带给滕王吃。
由他亲自拿给滕王吃,想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整个滕王府,傅念君只信得过周绍懿。
周绍懿悄悄地对她说:“七婶,那你多送点过来……上回的杏仁糕还挺好吃的。”
傅念君道:“若是太多,就要让人怀疑了,懿儿,你可不能露馅了。”
周绍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仿佛觉得自己背上有了个不轻的担子。
傅念君和他说了几句,内殿的女官就来叫人了。
两人重新回到殿内,但是完全见不到徐太后的半根头发丝儿。
已经完全被锦绣珠翠给淹没了。
不过傅念君还是感受了落在自己身上的、穿透了层层屏障的两道火热眼神。
……来自江菱歌。
傅念君早知今日自己是逃不过她的。
江菱歌是宫妃,而且是个明面上与淮王府关系不怎样,选择抱了徐德妃这条大腿的宫妃,傅念君当然不能像探望舒皇后一样随时进宫来见她,两人便只能在这样热闹人多,容易浑水摸鱼的宫宴时分见面。
傅念君还了她一个眼神,意思是等会儿就去找她,当然她也希望江菱歌能够稍微收敛一点,不要再对自己露出这种让人看了不由起鸡皮疙瘩的眼神。
太后的千秋节自然大办,本来打算去城外金明池的,可是赶上天气不大凑巧,礼部又早就定了日子,所以就还是办在了宫里,但是规模与上回接待使臣的宫宴自不可比,连舞乐班子都更豪华隆重了几分,更别提贺寿时流水一样的礼物耀花了人眼。
今次肃王可说是大出风头,谁都知道今天他献上的珊瑚树是个百年一见的宝贝,就是国库里也难找个可以匹敌媲美的,由此连带着徐德妃在徐太后身边坐着,面上都格外有光,笑得容光焕发的。
傅念君抽空低声对周毓白道:“我原本以为肃王殿下会低调着些送,他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些外国使臣且不论,有些前朝老臣,又是个有目力的,若是瞧出来这是个……陪葬品,如何是好?”
周毓白微笑道:“大哥素来做事就这般,何况他既然敢明晃晃地这样抬出来,大概也不怕旁人拿风言风语挤兑他了。”
捉贼拿脏,肃王似乎已经打算收手了。
不过太后娘娘似乎确实是被哄得挺开心的。
傅念君想着。
宴会过半,傅念君照例要溜出去,不过这次周毓白也是知晓的,只提醒她要当心些,然后叫来了两个他信得过的内监。
傅念君也颇无奈,每次进宫都要“私会”自己公爹的小妾,听来总归是有点怪怪的。
但是她不去,难不成让周毓白去吗?
那江菱歌的花痴模样重新浮现在她眼前。
依旧七拐八绕地到了一处太湖石堆砌的假山后头,有一处小回廊,江菱歌盛装迎接她,却不敢叫周围的人点太亮的灯。
她还对傅念君说:
“今日我不便与你多说话,我们就快点吧。”
傅念君:“……”
难道是她硬凑上来见面的吗?
傅念君将怀中藏着的几个方子和几瓶丸药递给江菱歌,吩咐她:
“这只是几个调养的方子,丸药的用处也是滋补调理的,至于你要的求子方,在不伤身的前提下,神医也不敢随便给你开,若是下回得机缘,我带她亲自来替你诊脉……”
傅念君原本以为自己没带来江菱歌想要的,她会朝自己作一作,可是没想到江菱歌却是如获至宝一般把那些东西捧了过去,还对傅念君抱怨:
“太医院里的太医都让徐德妃和张淑妃收买尽了,每回我请平安脉,都在徐德妃宫里,你没看见,她一双眼睛瞪地有多大……”
江菱歌如今在宫里,可以算得上是承宠最多的了,徐德妃虽然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但是到底也怕小妖精生出孩子来,闹得皇帝更多留在江菱歌那里。
年幼的皇子不可怕,怕的是仗着儿子就能给皇帝吹枕头风的嫔妃。
碍着张淑妃曾经的干女儿这个名头,她也不可能把江菱歌当作心腹。
这后宫里头的模样,傅念君也大概清楚,淡淡地点了点头。
江菱歌却是突然凑近了傅念君,朝她嘻嘻地笑。
傅念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往后退了半步,不由说:“你想着怀孕,怎么还能吃酒?”
“哎呀。”江菱歌去拉她的袖子,说着:“官家赏的酒,难道我还能不吃?哎你躲什么,我是要和你交换情报来着……我可不愿意欠你人情。”
傅念君实在是觉得她大概有点醉了,自己又不是周毓白,和她拉拉扯扯的干什么。
“你说你说。”
江菱歌要和自己交换什么消息?
带着酒意的嗓音凑在耳边,轻声说:“你不是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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