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冰凉,隐约可见上面寒气上冒。薄奚本以为手指触上去会摸到冰冷的寒意,哪知入手却是一阵温润,上面还带着淡淡的暖意。他还没来得及好奇,视线一花,眼前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
薄奚看不清那人的样貌,能看清的只有那个人影手中那把几近透明的剑。而那剑,非常眼熟,可不是他刚刚看到那把吗?
只见那人影执剑的右手轻抬,缓缓的舞出一套剑法,动作飘逸,衔接完美,看着就像是在跳舞一般让人赏心悦目。薄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直到那人影一整套动作舞完,身影慢慢消失了,他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他竟然是看痴了。
再次睁开眼睛,薄奚很惊喜的发现他的身体又有感觉了。他很是开心的抬起手左右看看,很好,虽然短短小小还很粗糙,但真的是他的手啊!热乎乎的!活的!
他开心得一下子就蹦了起来,正以为自己不过做了场梦而已呢,却听“哐当”一声响。他闻声望去,就见地上掉着一把白的几近透明的长剑。不同于梦境中的寒气逼人,白剑静躺地上,竟若一个温婉处子之态,看着全然没有丝毫杀伤力。
只是薄奚可没忘记梦中被这把剑指着鼻尖时那种彻骨的寒意。这才不是什么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他长吸了一口气,试着伸手摸了过去。入手温润,竟和梦中一模一样!他咬一牙,手指迅速收紧,两手抓住剑柄,拽起地上的剑转身就跑。
白剑很长,比他也矮不到哪里去,而且虽然看着轻盈,但他双手拽着,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堪堪拽起来。但剑尖依然抵在地上,薄奚一路走过,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拖痕。
眼前不再是白茫茫的一片,而薄奚认路一向很有方法,很快就找准了方向,一路向前。离开前他再次疑惑的看着后方,身后只有一条被他的长剑拖拽出来了的划痕,链接至他刚刚醒来的地方。再后面就是干干净净普普通通的枯枝败叶,除了他自己走出来的痕迹,再无其它。
这把剑,就像是凭空掉下来的一般,除了那个奇怪的梦,再没有留下任何其它的痕迹。
上方枝叶繁茂,只偶有星星点点的光线折射下来,无法看出太阳到底走到了哪个方向。但唯一能确定的是,太阳还没下山。
这让薄奚松了口气。看样子,时间过得不久,他家小鸡崽应该还不知道,这样就不会担心他了。
他这么想着,脚步不由的就轻快了几分。只是还没走多久,忽然抬头,就见一根粗大的树杈,一只巴掌大小的鸟儿,正蹲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只鸟儿毛绒绒的,全身的羽毛是那种很漂亮亮眼的橙黄之色,总是能第一时间吸引住人的眼球。
见薄奚终于看到它了,它歪了歪头,在树枝上挪了几步,然后一下子跳了下来。
薄奚吓了一大跳,手中的剑都顾不上了,“哐当”一声丢到了地上。赶紧伸出双手,一捧捧住那个小小的身影,左左右右看了老半天,确定没什么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一手托着小鸡崽,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那毛绒绒的脑袋和身体,感觉心里软成了一片。那些不安害怕的心情也像是顷刻间烟消云散了一般,再无踪迹。
薄奚把季言往怀里一放,双手拽起地上的剑,继续往回走,他们的家在那个方向呢。那个温暖的家。
“季言,你怎么来了?我刚刚捡了一把剑呢,以后削东西就方便了~”剑依旧很重,薄奚拽得很吃力,可是却盖不住那种雀跃的心情。他一边走,一边和他家小鸡崽说话,很难得的,一直不善言辞的他,说起来就像是管不住嘴一般,说个不停。
季言在他怀里转了个身子,选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那把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剑。和薄奚觉得这剑没什么用处不同,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剑上隐藏的强大力量。
这倒是,有点儿意思了。难怪连他都无法清晰的感应到薄奚的具体情况,只能朦胧的感觉他在这个地方而已。
[嗯,不错。]他这么回答薄奚。
“哐当~”清脆的撞击之声响起,薄奚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粗气。季言从他怀里跳出来,蹦到他头上蹲着,一副把他的脑袋当鸟窝的架势。
薄奚也不生气,摇了摇脑袋,反而很开心的样子。
等气息终于平稳了,他才终于想想他的那只猎物,于是问道,“白鹤把麋鹿弄回来了没?今天这只很肥吧?哈哈~够吃好几天了!”
季言沉默了一阵,才传言,[烤糊了。]
薄奚:………
“咳咳,没,没事,我明天再去抓一只,肯定更肥更大!一定烤不糊!对了,那只蠢鹤呢?不,是那只白鹤呢?”
季言:[玩儿去了。]
于此同时,那个去玩儿的蠢鹤正满脸嫌弃的把一只坏掉的黑乎乎的东西丢到了山崖之下,然后翅膀一展,飞到清澈的河地,不停的扑腾着水花,清洗着全身,特别是他那漂亮的爪子,洗得尤为彻底!
嘤嘤嘤~老大好坏~人家那么漂亮那么好看的爪子,居然让人拿臭掉的烤肉,臭死了!
嘤嘤嘤~好讨厌的臭小子~一下子失踪了十天,居然这么浪费了他家老大幸幸苦苦烤出来的肉,好想拍他肿么破?
嘤嘤嘤~它怎么这么命苦?
☆、各自努力(抓虫)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好吧,其实迷雾山上除了大雾,也就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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