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的速度很快,行走在湿滑的树根树干上,也有种健步如飞的感觉。他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在他肩膀上窝着的季言,忍不住看了他几眼。
回家前,他又特地到安置陷阱的地方看了一下。很遗憾的是 ,他什么也没看到,陷阱上面也没有任何小动物走过的痕迹,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要不要再到别处再挖一个陷阱了。
回了家,第一件事,当然是晾好衣服,然后才爬到窝里,翻出一堆棉布,裹上。
没错,已经成功从麻布升级成棉布了,想想薄奚就很自豪,他家小鸡崽真是太厉害了~
季言是不知道他家小孩儿的想法的,不然肯定会呕死,想他那么高大上的系统,每天琢磨着怎么织衣制布,做饭洗衣,主脑要是知道了,肯定也得呕死!
套上了舒服的棉布,薄奚从窝里掏出一堆果子,开始咔嚓咔嚓的咬着,当然,被季言训了几次卫生问题后,他已经学会了把那种软乎乎的,水份多的果子喂给他,自己就咔嚓咔嚓咬着那种比较硬的。
一连吃了十来个,也喂了季言好几个,这才意犹未尽的摸了摸饱鼓鼓的肚子,又戳了戳季言那圆滚滚的小身体,这才搂着他家小鸡崽,倒头睡觉去了。
夜,慢慢降临,白茫茫的雾气却先暮色一步,笼罩了整个世界。练剑练了一整天的薄奚,几乎倒头就睡着了。
听着头顶传来稳定的呼吸声,以及跳动平缓的心跳声。季言知道,他家小孩儿肯定是睡着了。
他伸了伸翅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那个箍得死死的怀抱里爬了出来。嗯,哪天一定要和这小孩儿说说,这睡觉姿势一定要改改,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被他给翻身压死了…
抖了抖身上的凌乱的羽毛,季言又正了正身子,这才昂首挺胸的趴开洞口挡风的麻布,走了出去。
洞口外,一只大鸟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他就扑扇着翅膀飞了过来,兴奋的就要引颈长啸。但好在季言反正够快,一个翅膀扇过去,它就乖乖的住嘴了,委委屈屈的看想他。
直到季言跳上了它的背,它才又兴奋了起来,扑腾着翅膀,呼的一下就飞上了天空。
季言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嘛呢?
那是因为,今天看到他家宿主都这么认真的在练剑,他突然意识到,整天就琢磨吃穿的自己,是不是稍微有点儿懒了。
于是,难得反省一次的季言觉得,他也应该勤快一点儿了…首先,他应该学学怎么飞不是?不然不是浪费了他这身好皮囊?
不过,为了保持他在小孩儿眼中的完美样子,于是才会有了深夜邀他家小弟出门的行动。
所以说,其实季言也没对自己一次练习就能飞起来的事情报有希望,才会背着他家宿主偷偷学。
所以,当他试着扑腾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时,他一点儿也不意外,真的,一点儿也不意外。
就是特么的特别火大而已,以至于最后噗出一大把火,烧了小半片林子,甚至把周围密集不散的迷雾也驱散了不少。惊得无数夜眠的鸟兽惊慌四散,搞不懂不过睡个觉而已,怎么莫名其妙差点变烤肉了。
季言又扑腾了好久,除了摔了一身灰,半点儿飞的感觉也没找到,郁闷得他不行。忍不住怀疑自己又被主脑坑了,送了个不会飞的烂壳子给他。明明他就是因为会飞才选上这个壳子的啊?!
直到一直试到半夜,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居然没有飞翔天赋这个令人忧伤的事实。
一只不会飞的鸟,真的不是鸡吗?
直到天快亮了,季言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跳上他家小弟的背,回了自己的小窝。
那只蠢鹤到也难得聪明了一次,居然没在这个时候犯蠢找事,一路跟个鹌鹑似的,叫走哪儿走哪儿,叫干嘛就干嘛,乖的不得了。让季言想找它撒气都不行。
郁闷。
☆、生活系统(抓虫)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不过是转眼之间。薄奚和季言,在这迷雾山上安家也是一年有多。
季言还是橙红色毛绒绒的一团,也就个子大了一点儿,看着也不甚明显。而薄奚却直接窜了一个头,终于有点八,九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了。
漆黑的头发用一条布条扎着,全身上下只在下半身系了一块棉布,堪堪挡住重要的部分。其实当初他发现裹着布还不如什么也不穿来得方便时,一直想什么也不穿来着。但季言却语气怪异的让他把某个最重要的地方护起来的。虽然他不懂为何那里是最重要的地方,但并不影响他很听话的裹了块布,把那里护了起来。
上半身却是□□的,虽然身材依然纤细,但好歹能看到几分肉了,而且,居然还有一点儿小小的肌肉。虽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眼尖的季言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为此他表示非常欣慰!
太好了,终于没有浪费自己的粮食!
迷雾山上的太阳从来都是暖洋洋的,既不会冷,也不会太热,晒着很是舒服。白天出门,总是能在各个角落看到各种晒太阳的小动物。
当然,季言绝对是最爱晒太阳而且是最显眼的那只,整天就蹲在最容易晒到太阳的那棵大树上,只时不时懒洋洋的看一眼那个耍剑的小屁孩儿。
不得不说,薄奚也许对练剑还真有些天赋,一年下来,一套动作耍得有板有眼的,到很是能唬些人。而且,现在他能单手拎着那把剑了,虽然和他的身体比起来,还是显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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