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白的催促下心不甘情不愿的上了车,想想又说:“柳哥,出了这个路段把我放下就行,我自己打车回。”
柳白笑眯眯地说:“怕什么呀小瑾瑜,我们还能把你卖了?”
“不是怕。”也有可能是怕吧。乔瑾瑜默默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季霜,又看了看柳白和司机,心想你们感受不到这个冰块,他身上的寒气吗?
车里一旦安静下来,会使他更加拘谨,他只好没话找话,脱口道:“被柳哥你叫‘小瑾瑜’,为什么有种被变态大叔盯上了的感觉……”
司机当即爆笑,柳白抄起近前一本杂志就砸他头上,随即幽怨地转过来:“小瑾瑜怎么能这么说,这可是爱称。”
“哦。”可能是气氛使然,乔瑾瑜产生了一种旁边这个冰块暂时没什么攻击性的感觉,突然好奇心作祟,壮着胆子问了柳白一句:“那柳哥平时……是怎么称呼季、季前辈的呢。”
然而刚问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季霜下一秒就朝他投来了冰冷的视线,却听柳白兴致勃勃道:“霜霜啊!”
“咳……”乔瑾瑜低下头去掩住了嘴。
“闭嘴。”季霜终于开口道。
“你看,他应了吧。”
乔瑾瑜嘴角止不住的往外扯,居然觉得这样可爱的称呼反差很适合旁边这个人。季霜难得有了情绪,斜睨着他说:“你敢这么叫就死定了。”
“嗯。”乔瑾瑜偷偷笑着敷衍点头。
在下一个岔路口前,柳白不依不饶要了乔瑾瑜家地址,说反正没事就把他送到底,乔瑾瑜坚持了一阵无果,最后顶不住季霜视线的压力,报了地址。
季霜听了以后却说了句:“也在新城街?”
柳白兴致冲冲地问:“也?还有谁也在啊。”
本来不想作答,不料乔瑾瑜也饶有兴趣地看向他,季霜思索片晌道:“一个……小孩儿。”
柳白诧异:“小孩儿?!”
乔瑾瑜顺口问:“也在我住的小区?”
季霜摇头:“不知道,他寄东西来,地址没写全。只写了新城街。”
乔瑾瑜想了想说:“可能是图省事吧。”寄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就算对方收不到或是扔了,也不必再要回来了。
季霜点头,忽然看着他勾了勾嘴:“他的声音,倒是和你有些像。”
乔瑾瑜讶然:“不是说小孩儿?”
季霜挑了下眉:“大小孩儿。”
像打哑谜一样。乔瑾瑜懒得再猜,正好车也已经开到了小区门口,乔瑾瑜忙让司机师傅不用进去,停在泊车位,打开门下了车。
季霜却突然叫住他,神情是少见的犹豫:“对了,你平时……”想了一会儿,却又摇摇头,“算了,应该没这么巧。”
乔瑾瑜有些莫名其妙,朝他和柳白还有司机点了点头,合上车门。刚准备走,季霜却又摇下车窗喊了他一声:“乔瑾瑜。”
哦,原来他还知道他的全名。乔瑾瑜转回头问询地偏头。
“桃李街那次,确实是个误会。”
“嗯?”他没反应过来。
“是你太蠢。”
说完这句话,对方又摇上了车窗,suv扬长而去,剩下乔瑾瑜在原地目瞪口呆。
桃李街……初见那次。季霜早就知道了,他也早从柳白那里知道他知道了。现在这算是什么呢,道歉?乔瑾瑜在原地目送了一会儿,忽然哭笑不得。
他蓦地又想起了锦绣大楼休息室的那个照面,无意从门缝里看见,放松无害的季霜手中正把玩着幼稚的玩具,眼神中是好奇和专注。
小孩儿?
不知是谁家的“小孩儿”,得到季冰块的青睐呢。让季霜露出那种表情,就像……那天在休息室看着手中的拨浪鼓一样。想来是个纯粹天真的人吧。
一定比他活泼开朗,能言会道,聪明讨人喜欢。
他大概这辈子都无法成为那样的人。
乔瑾瑜回到房里,换了鞋,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忽然想起这身是夏长乐的,又赶紧拿起来,把身上的正装统统换下,又寻了一家挂上。全程灯都不开,仿佛黑夜是安全色,很快又如同孤魂野鬼飘进了卧室。
窗帘开着,卧房里亮度竟叫他一时不适,在门口愣了几秒,走过去把帘子复又拉上,临了顿了一下,想到从这里正好能看到底下的人走没走远,可也只是顿了一下,随即合上了最后的缝隙。
当然早就没有影子了,还用看吗。车也好,人也罢,总是望尘莫及。
扔在床上的手机突然亮了,早上才存下的号码,“柳白”两个字仿佛如人一样招摇跃上屏幕,乔瑾瑜慌忙接上:“喂?”
“小瑾瑜,你家几楼啊,100层这会儿也该到了吧,怎么半天没有灯亮。”
“什……么?”乔瑾瑜呆滞了一下。
下一秒,他猛地把窗帘再次拉开。
分明已经开走的银色suv正稳稳停在十米后的路边,柳白似乎正趴在窗口望着这边打电话:“看别家亮灯的格局,对着我们的左边是客厅右边是卧室吧,难道你在卫生间?”
乔瑾瑜张了张口,发不出声。
其实很好解释,不止一个卧室、不在卧室和客厅、开了小灯、那么多层你看错了……可是良久,乔瑾瑜只是讷讷应了句:“哦。”
然后,开了灯。
“啊,看见了看见了,是不是12层!怎么样你柳哥我动态视力不错吧。”说着还伸出身子朝他招招手。
乔瑾瑜下意识回了一下,也不知道对方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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