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陶冷哼一声,随即露出些犹豫的神色:“你确定那个女人会把话带给该带的人?”
君阳对着车前镜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自信地笑道:“放心吧宝贝儿。”
“你宝贝儿可真多。”君陶嫌弃地翻了他一眼。
“只有你是真的呀。”君阳笑嘻嘻道。
“哦?那陈水清那个女人呢?”君陶突然饶有兴趣的问道。
君阳fēng_liú的眉眼褪去一丝不经,皱起了眉头,半晌,撇撇嘴:“那个女人,还真有点看不透。”
“卡——”
宝贝儿这个词可能是个魔咒,乔瑾瑜觉得,谁这么叫过他,他就容易和谁不和。
若不是化妆助理一天到晚在耳边萌来萌去,这样的戏份乔瑾瑜一点也不会多想。可如今真像是心中有鬼,连那人的气息环绕在身边都会觉得浑身发麻,每一个笑容每一个动作都能让他想起那天楼下的吻。
刚才演的真的不好,虽然没有ng,可是就是不好。
活脱脱像一个吃醋的情人去酒楼捉奸的现场。
可是不想重来一遍,千万不要重来一遍。不想再和那个人接触,哪怕只是对戏。
这几天导演一喊卡乔瑾瑜就会立即离开现场,避得远远的,连化妆师都看出来他的刻意,私底下问他是不是和季霜之间有什么不愉快,提醒他不要带到工作中来。
不是的,不愉快的只有他一个人。在那个意外的吻后,在不知如何面对季霜的三十多个小时后,那个人笑得一脸风轻云淡地拦住他的去路对他说:“瑾瑜,你在躲我?没必要吧,开个玩笑而已。”
原来那个吻只不过是个玩笑。
于是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压抑住想要给他一拳的冲动,说:“知道了,我也没当回事。”
“是吗。”
他没有看季霜脸上是什么表情,只觉得那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冰冷,不,不是什么恢复,所谓的温度只是他短暂的错觉吧,一厢情愿。
“既然如此,大家还是朋友,你不必这么躲我。”
“我没躲你,”乔瑾瑜说,“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不是什么朋友。跟你不熟。”
那大概是他在季霜面前说过最有勇气的话,连《长安有雪》片场里那次宣战都不如这次破釜沉舟。可当时他的想法只有逃,逃得越远越好,太不堪了。对方开了个玩笑,他却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季霜甚至不在乎他是近是远。对方想要的不是什么朋友,大概就是一个能开这种玩笑的对象吧。
糟糕的是,这个人已经能够影响到他演戏了。
上周因为一个在电脑上偷文件转头撞上君阳的戏,他就连续失误了7次,往季霜怀里撞了7次,越演越出戏,最后不得已喊停叫他休息调整。大家都以为他只是没睡好,休息不够,不在状态。
昨天又因为一出和君阳在家庭聚餐上拌嘴的戏,频频念错台词,最后把镜头改动。
君阳是个酷爱调戏他人取乐的坏坯子,蔫坏蔫坏,连自家弟弟也要拿来开开玩笑,君陶看着一本正经,被欺负火了也会暗中坑自己哥哥一把大的。这些在化妆助理口中变成了欢喜冤家,乃至于她说说笑笑解析cp俩的互动时,乔瑾瑜总有一种心思被看穿了的感觉。
下一幕就又是这样头疼的戏份。
乔瑾瑜又迅速过了一遍台词,快速清空脑子里不合时宜的想法走了过去。
开始部分只是因为分歧吵架,还好驾驭。
“我说了还不到时候!你能不能沉住气!”君阳压着嗓子低喝。
“君阳,你哪来这么大的自信?!反正资料在我这儿,什么时候曝光我说了算!”
“臭小子!我是你哥!”
君陶假装没听见,手里攥着u盘迅速从公司紧急通道中穿过。君阳就快步跟在他后面,又想拉住他又觉得不是地方,干脆走得更快,越过了弟弟。
刚转过楼梯口,走在前面的君阳突然回过身一把将君陶按回去,并捂住了对方差点叫出声的嘴。
“嘘,是刘家那个保镖。”
季霜的气息离得很近,乔瑾瑜果然有点慌,好在君陶此时也该是慌张的:“他怎么来了?不能让他知道我来找你!不然计划就暴露了!”
君阳拽着君陶往回走了几步,打开一个储物箱的玻璃门把君陶推了进去,储物箱比较浅,里面也是空的,君陶半个身子抵在凹进去的箱子里,君阳把他宽松的休闲裤往上一撸,露出一双大白腿来,压住他故意大声调笑道:“安安宝贝儿,你好甜啊,今天晚上吃了什么?”
镜头拍不到的地方,乔瑾瑜已经转过脸去一副想快点结束戏份的样子。
楼梯口的保镖闻声放轻了脚步,悄悄走到转角,缓缓露出半个头偷偷往声源看,此时已经是下班时间,公司这层存放档案的地方平时就没人,此时更是早就空了,楼道里黑灯瞎火,只能看见两个叠在一起的影子,有一个半身陷在墙上的箱子里,倒是那腿蹭着君阳的腿,在夜里格外勾人。
君阳这公子哥儿,有了那么漂亮的女朋友还不安分,大晚上在这觅食,还真有情趣。保镖躲在阴影里暧昧的笑了笑。
偷腥的公子哥儿贴在那小情儿的耳边,似乎又说了什么大胆的荤话,被人家往肩上重重打了一拳,都能听着响儿,出手也是没个悠着。保镖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半天听不见这女的声儿。
挨揍这位不以为杵,握住自个儿肩上那只佳人的手,凑在唇边亲了一下,保镖只隐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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