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试了几套衣服,觉得都不咋地,我又跑到汪嘉文房间,翻起他的衣橱来。把他的一套只在年会和y上穿的燕尾服找出来,换上后照镜子,只一眼就被自己逗乐了--衣服松松垮垮的,就像是个镶满亮片的麻袋。
床上堆满衣服,我抱着手臂看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拿定主意。可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叩门声,我看看墙上的钟,才惊觉半个小时已经过去了,现在来的八成是任岷的司机。
我随便套了一件t恤一条仔裤,冲到门口去开门--门外这人西装革履的,看起来穿得可比我高级多了。
“叶书真先生吗?我是任先生的司机,前来接您去用餐。”
见男子对我微微鞠躬,我也立刻回了一礼,然后直起身有些别扭地看着他。说实话,我和他两人走出去,十个人里头有十一个人都铁定觉得我是司机……心里原本高涨的斗志,全都烟消云散了。
那男子笑眯眯的,从身后拎出两个袋子:“叶先生,这是任先生为您准备的服装和皮鞋,请您换好后再跟我走。”
我愣了一下,接过袋子往里走。早知如此,我刚才那些衣服就不试了,徒灭自己威风啊……
袋子里是一套西服和一双皮鞋,看牌子就知道价格不菲。我换上以后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虽然俗话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可我换了这国际大牌的衣服,只觉得别扭,手脚都被无形的绳索绑住了一样,不管怎么放都不自在。
罢了,反正也就是一顿饭,吃完回来就立刻换掉。我从汪嘉文的领带里找出一根带上,然后就跟着司机下了楼。至于家里那些东西,汪嘉文最爱收拾了,怎么能剥夺他的人生乐趣呢!
坐在车上,说心里不紧张,那是假话。我在他身上跌的跟头太惨烈,惨烈到即使我此生能平安终老,只要还活着,想起那些回忆就会一阵强烈的心悸。可我又不愿意全然逃避,毕竟日子总要过下去,事情也总要解决,何况现在我所面对的那个他,是两年前的那个无辜的他。
虽然不知道任岷找我究竟为了何事,可目前的我并没有威胁到他的集团利益,所以我心里还比较笃定,他应该不会伤害我。八成是因为多年没见,所以随便吃个饭叙叙旧罢了。正好,我也能看看他对我的态度,来决定之后究竟是劝他别误入歧途,还是对他避而远之。
车子转弯,驶上一条幽静的林荫道上,司机也开始减减减速。我看向窗外,道路两边都是风格古典的小洋房,显然是这个城市里地价最贵、消费水平也最高的地方。司机把车停在一栋洋房前,下车帮我拉开车门,随后把我交给了在门口的侍者。
“这是任先生的客人,请好好招待。”
侍者应了一声,随后带我走人洋房里面。洋房内部是日式风格的装修,洗完手、换上木屐后,沿着走廊进去,才看见两边被隔成小间的包房。门口挂着小小的红灯笼,亮或不亮大概是代表了包房里有没有人。
在侍者的指引下,我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包房。门一拉开,我就看见任岷盘腿坐在地上,拿着一本杂志在看。见到我来了,他也只是抬头,微微动了动嘴角。
我走进去,在任岷对面坐下来,随后听到包房门被重新关上的微微摩擦声。任岷又低下头继续看他的杂志,我四处打量了一下,墙上挂着绯句和东山魁夷的画作,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墙角还有个红木小柜子,不知是用来放什么的,总之,很是风雅。
“我记得大学时候,你很喜欢吃日本料理,一顿能吃十几片三文鱼,”任岷突然开口说话,我回头看他,却发现他的视线还是集中在杂志上。
我笑笑:“那时候年轻,身体好,现在不行了,而且挣的钱少,也吃不起。”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想,我可以天天买给你吃。”任岷这句话,却让我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我可以理解为,他是在求复合吗?会不会太自作多情了一点?
好吧,姑且照我所认为的这样想下去。所以,忽略我那多出来的两年,站在两年前的我的角度,在那么好几年之后,我和他第二次见面的一开始,他就向我要求复合吗?
这是任岷吗?是那个和我交往两年,却连一句我爱你都没说过,从告白到拥抱到亲吻到最后一步都是我厚着脸皮上,唯一一次主动是说分手的那个任岷吗?不,以他的个性,会说出这种话才怪。
所以,上述推论不成立,我还是自作多情了。
那,他又是什么意思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这里会更得比较慢,但是某乱还是会保持两日一更的,谢谢大家支持哟~~下周恢复日更~~
20、20、礼物 ...
不明白任岷话里的意思,我干笑两声,道:“我哪里好意思,怎么能天天蹭你饭呢,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说完,我就有些后悔,我这话怎么说的,醋味这么重!让任岷误会了怎么办!
果然,任岷闻言,突然笑了起来:“你是我什么人,你忘记了吗?”
他的目光炯炯,直视着我的脸。他的眼神和记忆中的一样,不用逼视便足够有力量,每当被他这般看着的时候,我都会禁不住发慌,总觉得心里的一切都被他看透了。时间长了,连手都会颤抖,根本无力去掩饰、去伪装。
我撇过头去,视线里没有他,心头的压力才终于少了一些。我看着墙上的画,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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