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要死的,但死的意义有不同。”
“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还重;为封建王朝,地主、贵族、皇帝,剥削和压迫人民的人去死,就比鸿毛还轻。”
那,他们算什么?和我一起在空间中历险,不为人民,不为皇帝,只为了自己活下去,只有这样小小的愿望。
结果,却都被你杀了。
他们的死,算什么?
兰克低下头,不让学生们看到自己的眼泪。
之前,他并没有恨谁,也没有想要责怪谁。
战场就是这样,本来就是各为其主。而在俘虏了大家之后,王洛并没有提出各种苛刻的要求,直接允许大家投诚。之后,还给出了能获得装备和物资的任务,可算是对大家很好了。
但是,之后这又算什么呢?给这种任务,和让我们去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能做什么?报复这些接纳投诚的人吗?还是无视伙伴们被杀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他蹲在了地上,颤抖起来。
突然,营帐外传来了鼓声。几个学生站起身,掀开帘子。
军官们在大声吆喝。士兵们在穿戴盔甲、拿起武器,向外围奔跑。
是汉军打来了吗?自己应该上去帮忙吗?帮这些杀掉自己伙伴的人?
做不到,做不到啊!
“兰克先生。”在他痛苦不堪的时候,身边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你好像很难受。”
是周素烟。兰克看到过她待在王洛身边时的模样,心中暗自警惕。她来这里干什么?
他想着,也就问了出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她咯咯笑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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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敌人来攻打,周应雄有所准备,有所期盼,甚至有些兴奋。
王洛安排给他的主持营地内外工作的事情,他接受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想法。总体来说,对于琐碎、繁杂、有时候左右为难的后勤工作,他也干的兴致勃勃。
直到后来,发现自己没什么机会上战场后,他才稍有不满,并为此提出过几次意见---都被王洛无视了。
如果让他自己选,他还是愿意战斗。
而现在,机会终于出现在眼前了。
营地里负责守卫的士兵约有八百多人。然后,轻伤、可以执行任务的也有四五百人。其余都是老弱妇孺。
数量比敌人少一半,但是渡口营地的汉军并非精兵,而己方营地的准备很齐全---箭楼、营栅、拒马、壕沟、投石机。依靠这些,防守下来没有问题,但是想要击破敌人,虽然不愿意承认---还是需要等王洛回援。
除非,敌人犯下什么大错,而自己抓住了机会。
士兵们已经准备就绪。轻伤员们有一部分上了箭楼,有一部分代替原本的守卫,守在各处。
没有风。正午的太阳照射下,身上的盔甲让他感觉到闷热。空气仿佛是粘稠的,让他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周围的士兵们,似乎在焦躁和紧张?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奇怪,之前之前又不是没有战斗过,并且距离敌人更近,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远处,汉军的旗帜出现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旁的投石机手松掉了绳子,把石头抛到了离汉军军阵几百米远的地方。
战斗可以算作从这一刻开始。
汉军的军阵中,战鼓声响起了。原本行军队形的汉军缓慢的变阵,几队弩兵缓慢的向前,走进射程之后,开始向革命军的营地射箭;几队抬着梯子和推着撞车的汉军士兵,与弩兵保持了一定距离,缓慢的向革命军的营地靠近。
汉军有用过撞车吗?也许是那边的契约者准备的。几个士兵,按周应雄的命令,跑到投石机旁边,怒骂着提前攻击的人,要求他们等敌人进入射程后再动手。但即使他们照做了,这些大家伙的准头也差劲的要命。箭楼上的弓箭手已经开始射击,利用高处的优势,他们的伤害比汉军的弩手要高,但是箭落到汉军的盾牌和铠甲上,效果也不大。
渐渐的,汉军的步兵接近了壕沟,放下梯子,越了过来。有几个脸上或腿上中了箭,掉进了沟里,但剩下的呐喊着,挥舞着长刀和长矛,冲了过来,扛着梯子,进一步朝栅栏的位置靠近。
革命军一边,战鼓也已响起。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按照训练时那样,排成整齐严密的防守阵型,等待敌人突破防线。周应雄感觉口干舌燥,仿佛已经不能思考。
于是他把指挥的工作交给一旁的刘安,而自己,像刚进入战场时一样,高举盾牌和长刀,带着自己的士兵站在正门口。
撞车开始撞击面前的营门。上方的弩手和弓手拼命射击,但是收效甚微。
对周应雄来说,这种等待是难熬的,反复的撞击声好像每一声都响在自己心头。也许打开大门,直接冲杀上去是更好的选择?还是等待这种冲击消耗敌人的力量?
在他等待的时候,“砰!”旁边一声巨响,营门两侧的栅栏全都轰然倒塌。
一群汉军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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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离开了。
周素烟表情平静的进入后营。几个把守的伤兵认出了她,不但没有阻拦,反而向她行礼致敬。
按灵儿的要求,她在战前对兰克用了激发,而在那之后,就要尽快离开。
这似乎是格蒂尼的要求。他和兰克有仇?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兰克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造不成什么大影响,用就用了。
再次投诚回汉军那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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