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资料他早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因为它们涉及到自己父母的案子,任何一点微小的细节也没有被他放过。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我听说……”他犹豫了一下,难得的不知道该如何措词才好。
公孙策抬起眼眸,狭长好看的凤目从白家两兄弟身上扫过,大概知道了他们在打什么主意。
白家和展家上一代的关系不错,虽然白家经商,展家从事的是执法工作,但听说白家老头和展昭的父亲曾经是一所大学毕业的。
只是两人选择了不同的道路罢了。
白金堂会突然找着理由让他们来家里吃饭,大概是听了长辈的意思,想要打听一些案子的细节,也是变相地看着点展昭,生怕他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来。
公孙策心里想: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展昭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对自己的事也向来是不怎么放在心上的,有长辈在后头看着也能让人放心一点,何必做得这么拐弯抹角呢?
他的想法从展昭身上出发,自然就忽略了自己。也就没想到,白金堂这么拐弯抹角其实碍着的原因还不止一条两条。
白家长辈自然是担心展昭的,自己的弟弟也很是关心这个案子,而他自己,则是想找办法留住公孙策罢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某先生压根就没看到他那颗真挚的心。
展昭知道他们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也不瞒着。对待他人的关心,他是怀着感激的,虽说有些不好意思,也觉得挺愧疚。自己的事让其他人跟着瞎担心,尤其是长辈也频频过问,这也算是不孝了。
只是展大侠也没别扭到无视别人关心,执拗固执的地步,于是点点头道:“这群人的作案手法和……十几年前的案子很像。”
不仅是作案手法像,连理由也像。
“十几年前也是连环爆炸案,对方是个小集团,领头人代号是木子,其他成员分别用数字作为身份代号,他们一直隐藏得很深,直到那天……”
那天的天气如何,展昭不记得了。他像往日一样被家里请来的保姆从温暖的被窝里哄起来,一勺勺地喂了米粥,然后任他一人在客厅看动画片,保姆则开始打扫家里并且计算着中午吃什么。
那时候展昭的父母因为追查案子到紧要关头,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了。
父母的卧室空荡荡的,床上冰凉,一点人气也没有。展昭已经习惯三天两头不见父母人影,好在他自小就比较安静稳重,也不闹不吵,甩着两条腿两只小手抱着对比起来有些大的遥控器,慢吞吞地换着台。
就是那时候,他看见了几个地方频道突然插入了紧急新闻播报。
镜头里是一位记者焦急的脸庞,她的语速很快,快到小展昭还压根听不怎么懂她在说什么。就见背景里是一座燃烧着熊熊大火的仓库,乌黑的烟雾几乎将大半的天空都遮掩住了。
如果展昭那时候已经认得很多字,就会知道下面滚动的屏幕里写着:本市一仓库突然发生大爆炸,目前已有七人重伤,两人死亡,十三人轻伤……
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急促的铃声配合着电视里消防车的紧急声音和救护车的声音带起了一种凝重的气氛。
哪怕展昭还未能懂得人情世故,小小的眉头却皱了起来。他觉得很不安,有一种强烈的想哭的冲动,他突然很想见见妈妈。
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来得很突然,然后保姆走了出来接起电话,却在只听了几句后就失声尖叫起来。
小展昭的目光定定地看着电视屏幕,上头放出了两张殉职人员的相片,那么熟悉。
突然从电视里看到父母,小展昭一时没回神,他还跳下来看看屏幕,又看看电视柜上放着的全家福,确定是父母没有错,大大漆黑的眸子眨着,有些开心地道:“阿姨阿姨,那是爸爸。”
然后保姆哭了出来。
“展……展昭!”白玉堂突然拍在他的肩膀上,展昭回神,脸色几乎是惨白一片,眉头深深地皱着。
“什么……噢。”他想起来自己还在说正事,很快地调整了一下情绪,“那群人也是保守派份子,算是国内最大的一个集团,成员基本都是激进分子,很不好对付。”
“他们从成立到后来被迫解散,大大小小的闹事参与过无数次。”展昭背书似地念:“科技博览会,新型车道轨迹研发测试,那时候终端机刚出来第一批,政府部门有首批使用权限,也收到过他们的威胁信。”
公孙策皱起眉,不满道:“这群人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白玉堂道:“集团的人年纪分布情况呢?”
“大部分是年轻人,但是领头者的年纪都不小。”展昭道:“年轻人总是容易被激发某种偏执的爱国情怀,更容易被人利用。”
他们大肆宣扬高科技发展的危害,从曾经的电脑辐射,手机辐射,环境气候恶化等等说到如今科技越加发达,相对的对人类的危害和自然危害也就越大。
——他们是yù_wàng的奴隶。
这群人是这么形容依赖高科技的人类的。科技带来的便捷越多,带来的利益也相对增大,科技发展类型的公司越来越多,国家与国家之间仿佛变成了冰冷的数据统计图形,彼此争相较劲,让金钱和yù_wàng越滚越大。
曾经有文化侵略这一说法,说是接受某国的文化太多,比如接受太多某国电视剧,,音乐,电影等,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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