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挖个小坑,植株下的果实就露了出来,因为没经历手没轻重,在挖的时候杨军伤了地里的果实,黄色的果实破了皮立时一股子辛辣味便透了出来。
阿狄抽抽鼻子,不习惯这股子味道。一直跟在两人脚边嗅来嗅去的豆豆被呛的狠狠打了个喷嚏,四条小短腿狂奔出老远,最后干脆一扭身钻进丛林中不见了。
杨军笑下:“这可是好东西,能去腥驱寒还能治疗许多小毛病,待天冷不时喝碗这东西煮的热汤,保准一个冬天都不会伤风感冒!”姜的确是个好东西,做菜居家旅行可少不了它。“我们把这小片姜全部挖出来。”
阿狄二话不说蹲下来开挖。
一小片姜也就七八株的样子,野生的又小,全部挖出来也就那么点。不过既然有,那就不愁再找不到,果真在不远处阿狄眼尖的找到了一片,零零散散三四十株,让两人好一顿挖。挖完这片随便吃点备好的干粮当午饭又在林子里找出另一片,挖出来的姜有嫩的有老的,杨军也没管,扒了泥土一股脑全丢阿狄的背篓里。直收获大半篓子的野生姜,杨军才罢手的直起身锤锤酸疼的腰,可下一刻却像被人点穴似的僵住,尔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山角下石头缝中那一株迎风招展金黄果实累累的植被。
阿狄不明所以,跟着狂奔而至。
杨军热泪盈眶的看着眼前的稻,甭管野生还是家养或水稻旱稻,只要能产大米,他娘的就是他的最爱!天知道吃惯了二十多年的大米有一天却突然没得吃了,那种憋闷的不习惯能把人逼疯!
“阿杨?”阿狄有点担心,猜不准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这是,什么?”
“这是稻,它能产出大米,也就是食物,在我的家乡,我们都吃这种食物。我说的‘吃饭’就是吃这种稻产出来的米,在我的家乡,‘饭’跟‘菜’是配在一起吃的。”现代水稻还没到第二季收获的季节,但这种野生旱稻却已经快超过收获的节气了,果实颗颗饱满快压跨了稻杆子。杨军压下兴奋感跟阿狄说:“我们再找找看,这附近肯定不止这一棵!”说罢掐断稻穗小心收好,兴奋的让阿狄跟他一起找。
的确是不止这一棵,在杂草丛中零零散散的东一棵西一棵,寻宝似的,要不是在杂草丛中吧,就被鸟类已经祸害的差不多了。忙到太阳落山,范围是够大但收获实在是不太乐观,杨军用手掂了掂,包括垫了树叶的竹篓也才大概六十来斤,去壳或许四十来斤的大米都还不到。他还想留种,算来大概也就二十斤,够两人吃一个月。
一个月呀,离四个月还有三个月呢。杨军有点灰心,阿狄见快要天黑把人往回抱,取了挂在树上的野鹿回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了。
阿狄趁还有点光线赶忙到溪边把野鹿处理了,杨军就着院子里的石炉生火烤肉,时间太晚野生姜跟野稻就堆放在屋檐下待明天再处理。
阿狄处理好鹿肉鹿皮,杨军的烤肉也做好了,就着火光匆匆吃毕把鹿肉条抹上盐晾好,天漆黑一片杨军没再让阿狄到溪边洗澡,就着院角大石缸里的水刷牙洗脸,留点火架上抹了盐的鹿肉薰干,把豆豆赶到阶梯下睡觉两人也就回了屋。
一躺到软软的兽皮床上杨军才感觉一天的疲惫,腿酸,毕竟今天好些路都是他自己走的;腰酸,挖野生姜都要弯着腰;肩膀酸手臂酸还有手有点疼,掐稻穗掐的。“阿狄,帮我捏捏腰。”
厚实的大掌摸到腰上,轻重适宜的捏着。
感觉腰好些了,杨军闭着眼睛拍拍自己肩膀:“肩膀,”
阿狄大手又换到肩膀。
末了,杨军抬抬手:“还有这~”
厚实的大手从身后穿来握住杨军的手臂轻轻揉捏,没什么手法跟穴道的说法,但力道绝对不会弄疼杨军。
杨军被捏的舒服了,扭头撒娇似的蹭蹭阿狄的下巴:“怎么不说话?”
“……”阿狄不言。
杨军又蹭了蹭,鼻音上扬:“嗯~?”
半晌,杨军以为阿狄不会说话了这才开口。“……阿杨的部落,是不是非常漂亮?”
“是非常漂亮。”人的穿着跟建筑无一不在追求着美,古典美,现代美,肉感美,苗条美,对称美,凌乱美,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
“肯定也,很富有。”阿狄想了想杨军教过的词汇,又道:“也,先进。有布,有刀,有药,还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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