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兔自打来到酒吧,很快也习惯了跟大家一起工作的样子,苏风和见他和下面的人交流沟通没什么问题,又看到他干事勤恳又有想法,顿时觉得手头的事儿交给他让人放心,自己就偷懒一连几日在家睡觉。
这段时间苏风和觉得自己的生活了无生趣,喝酒无趣,唱歌无趣,连叫鸭也提不上神来,在家也觉得跟爹妈的关系如同陌生人一样莫名其妙,这让他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他想出个门透透气,想起马丽曾跟他提过夏雨老家是j市s县w镇d村的,于是决定独自驱车去400多公里外的d村看一看夏雨曾经生活的地方。
到了s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在和煦的阳光照s,he了一天的老县城,破败的交警指挥亭拉着长长的影子躺在斑马线上,红色的灯和红色的落日交汇在一起,老旧的商场偶尔几只麻雀飞过,斜拉的电线下有一堆待铺的红色六边形地板砖,道路两边坑坑洼洼的。苏风和并不想在这里停下,下了国道,沿着右边的路口下去,可以看到一条蜿蜒的小道,小道挨着山脚,傍着一弯清水,按照地图提示往下就是w镇。
他沿着这条小道开过去,小道大概两个车位宽,每次迎面过来一辆巴士,双方总是减速缓缓地让对方通行,不仅如此,水泥路面似乎多年失修,已经是破败不堪,苏和心中难免抱怨:“这些年惠农政策下拨的钱,真他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走了大概十几里路,天色已经暗下来了,苏风和到了路边一个不知名的村口,摇下车窗,溪水潺潺,蛙鸣呱呱,一阵泥土的芬芳夹杂牛粪的臭味扑面而来。他看了看不远处,马路边上的农田里模模糊糊看得见一对夫妻在拾掇一捆杂草,苏风和看着很好奇,又怕他们看不清,便开着车灯照着那片区域。
老伯看到不远处有人给自己打光,堆满了黄土一样褐色的皱纹的脸上满是善意的笑,朝着苏风和的方向点头以示感谢。
不一会儿,俩人绑好了四捆草,一人挑着一担上下浮动像波浪一样朝着村口方向走来。走在前面的是另一位略有白发,年纪跟风和母亲差不多大的妇人,到了苏风和的车前,咧着嘴儿一个劲儿地对苏风和说着听不懂的土话,一手扶着肩上的担子,一手从担子上抽出一把草往苏风和的车里塞,苏风和不知所措,一边尴尬地笑一边用手推挡示意她住手。
老伯见状,看了看苏风和,大概知道是个城里人,放下肩上的担子,用土话对老妇人说了些什么,老妇人便不再强塞东西给苏风和,老伯便走到老妇人面前又说了什么,老妇人便把想要送给苏风和的草给了老伯,老伯用蹩脚的普通话说:“哎呀小伙子,不要怪她,她就是想送你一点花生,结果弄得你的车子脏脏的。”
说完,便拿着花生到几步远的水渠中涮了涮,拿出来甩了甩水,一把拧掉了多余的j-in-g叶,送到苏风和的面前,像一束美丽的鲜花一样。苏风这和才看清这是一株来自地底下的花生。
苏风和笑了笑,依然还有一些黄泥站在花生上,依然还有水滴往老农的手臂上往下流,苏风和还是接过了花生,微微一笑对两位说:“谢谢大伯大娘!”
老伯乐开了花,说着不客气不客气,便又挑着担跟大娘一路说说笑笑地走了。
苏风和看着手里的花生笑了笑,这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但苏风和就是觉得心中美滋滋的,他摘下一颗剥开,粉红的花生米甜脆可口,记忆中苏风和并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花生,于是就多吃了几颗。
吃着吃着,便觉得肚子越来越饿,他翻了翻车里并没有找到吃的,又看了看周围,这荒郊野岭想找个吃饭的地方是不可能了,只好继续向前开,没过多久就到了w镇上了。
苏风和给车子加了油,在镇上的马路上兜兜转转也没有看到几家餐馆,看到的餐馆也都关门了,现在也才八点多,小乡镇的门店却似乎全都打烊了,无奈之下只好去小商店买了几包泡面和零食若干,向老板要热水泡了泡面,将就了一顿。
吃完泡面,苏风和决定继续往d村赶,听小商店的老板说去d村还有三十里路,苏风和一听便觉得没必要逗留在镇上,不曾想开着开着一路崎岖蜿蜒,连地图导航都没有,再加上苏风和对这里地形不熟,这三十里路开了一个半小时,当他看到d村的标识时,一看手表,已经22:28了,村子里连一户亮着灯的都没有。
苏风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今天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一路颠簸,也确实累了,如果想要在村里借宿恐怕不太现实,要开回县城找个旅馆休息更是想都别想,那只能这样吧,在车里度过一宿。
苏风和借着车灯照亮,下了车在马路上走了走。他看着眼前满是泥土的小路,想象着二十年前,几岁大的夏雨在爷爷奶奶的照看下和小朋友追打嬉笑,这里的山也重重,水也汹汹,路也迢迢,星海浩瀚,那是一个怎样的过去呢?他该怎样去想象呢?他觉得未知,却也并不害怕,回到车里,苏风和透过天蓝色的车顶窗,看着明亮的星星,呼吸着乡土气息,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苏风和觉得十分惬意,蛙鸣很好听,风吹树叶也很好听,不知不觉,苏风和像猫一样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呼声。
第二天清晨,苏风和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他满是睡意地翻了翻身,仿佛还在梦里,梦中有漫天飞舞的j-i鸣,有嬉闹追打满村子跑的狗叫,还有夏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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