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所有赛事结束后,半决赛和决赛之前,组委会安排了一天的空档。
说是空档,其实一是给选手更多时间、做更充分的准备;二是给媒体和组委会更多时间采访,为后期宣发提供更多物料。
借由这个空档,又正好经历了所谓死而复生的桥段,檐大校辩的各位难得心情不错,开始了半决赛的准备。
三月的最后几天,吴老师应邀前来檐城参加学术研讨会,据说是今年高考又有了什么新的题型和考察范围。
不过学术研讨到底行程轻松,白天开会,下午六点之后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吴女士谢绝了同事同行的邀请,只身一人前往檐城大学。
一是为了看看季延,二是为了见见她多年未见的好友。
说来也巧,吴女士的好友,在檐城大学任教,偏偏也在土木学院,甚至还教过季延好几门专业基础课。
吴女士见到好友,跟好友吃了一顿饭,自然而然话题就就转到了季延身上。
吴女士说:“我看晚一点去学校见一见我们家季延。”
好友却道:“季延应该不在学校吧?他去参加比赛得有大半个星期了,今天上我的课还托同学给我带了张假条,你不知道吗?”
吴女士有些尴尬,但还是说:“可能我忙,他也忙,就没来得及说吧。”
问清楚季延比赛的场地和酒店之后,吴女士跟好友告别,打了个车去往季延所在的酒店。
毕竟季延也是二十出头的大男生了,吴女士想着也不太好直接进人家房间,于是准备等到了酒店再联系季延。
酒店这边,檐大校辩这一帮子人从白天准备到晚上,刚刚才吃完晚饭,经过一整天的高强度练习,这会儿正坐在餐厅里扯皮,趁机休息一会儿。
沈时樾和季延找了个离大部队不远的双人桌,坐在一旁。
本来为了比赛就已经基本上没有独处的时间了,今天从早到晚,除去辩题,他们两个就没说过其他的话,当然要趁吃饭的时候抓紧时间独处。
到了八点半,大部队才终于返回训练室,为明天早上的半决赛做准备。
沈时樾和季延走在最后,跟大部队隔着些距离。
他们两个加起来也参加过不少大大小小的比赛了,在准备的时候,沈时樾倒还真没什么感觉,估计也就到上场那会儿才能有点紧张的情绪。
沈少爷现在手搭在季延肩膀上,整个人像一个大型挂件似的挂在季延身上。
他们这会儿正从走出餐厅,经过大堂,尽管周围几乎没有其他人,季延还是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时樾,让他松手。
沈时樾懒懒地笑了笑,手从季延的肩上滑下来,经过背部、腰侧,最后停在t-u,n部。
他手上微微使劲,感受了一下这柔软的触感,在季延生气之前迅速松开了手,又轻轻在对方耳朵上亲了一口。
季延被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羞红了脸,正转过脸要训他,却因为看见了酒店门口站着的人,一秒变了脸。
是吴女士。
季延一下收起了笑容,挺直了腰板,却有些不知所措。
沈时樾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问:“谁?你认识的人?”
季延“嗯”了一声:“我妈。”
沈时樾惊了。
因为不知道刚才他这过于暧昧的动作有没有被吴女士看到,他心里也有些慌张。
但他还是推推季延:“走吧,过去问个好。”
吴女士看起来面色如常,看见他们走近的时候甚至还微微带了点笑。
季延叫了一声:“妈。”
吴女士点点头,很快将视线落到沈时樾身上:“这位是?”
沈时樾立刻紧张起来,但还是笑道:“阿姨好,我是季延这次带队参赛的队员之一,我叫沈时樾。”
再寒暄几句,吴女士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小沈你先去休息吧,我跟季延再聊一会儿。”
不管沈时樾担不担心,他都得走。
季延和吴女士对视良久,还是季延把人领到酒店大堂的另一端的沙发吧,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吴女士点了杯果汁。
季延也摸不清吴女士到底有没有看到他和沈时樾那暧昧的动作,心里没底,只好没话找话:“您怎么突然过来了,也不说一声。”
吴女士:“你比赛的事情,不是也没提前跟我说一声。”
季延说:“我看您工作忙,就想着不打扰您了。”
吴女士于是抬头看他:“是真的没时间,还是有事情要瞒着我啊?”
季延没说话。
在他以为吴女士还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对方却突然说:“刚才那男生…跟你什么关系?”
在吴女士这种见过无数由学生随意编造出来的理由的人面前,季延真的对自己的撒谎水平非常没有自信。
斟酌之下,他迟疑地回答:“是跟我一起租房的学长。”
吴女士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直勾勾盯着他:“是吗?”
季延一下子连j-i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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