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是个女生,她压低了声音道:“老哥,你人在哪儿呢?第一场讲座开始都快一个小时了啊!”
沈时樾头疼得要命,脑子还不太清醒,压着嗓子回了句:“你谁啊。”
谁知道对面的人没有生气,反倒笑他:“樾总,昨晚这是喝酒去了还是有艳遇了?”
沈时樾这才听出来,电话那头是训练营的其中一位女指导。
他把手机拿远耳朵,看了眼时间。
早上九点二十七。
沈时樾抓了抓头发,愣了片刻,随后立刻翻身下床,对电话另一端道:“知道了,就来。”
女指导挂了电话,正准备推门回会议室,迎面走来的老师问他:“怎么样,联系到沈时樾了吗?”
女生点点头,从后门走回了讲座现场。
今天是这次训练营后半段的第一天,早上是一场讲座加上抽签,从第二天开始,每天都安排了一场比赛,一直打到训练营结束,比起前半段,赛程要紧凑不少。
沈时樾一向不爱打扮,何况他那张脸也不需要打扮。
从起床到下楼,他就花了十分钟。
也不能怪人家偏偏注意到沈时樾,主办方给这几位指导安排在了第一排,人来没来看一眼就清楚。
不过沈时樾这会儿也没脸再坐到第一排中间去,只在后排随便找了个座位。
沈时樾今天穿得清爽,脱掉了那一身正儿八经的西装,穿了件亚麻的休闲衬衫,搭了条浅色工装裤,就算坐在后排,仍然吸引了不少人往后看。
大言不惭的说一句,他其实都习惯人家老往他这儿看了,没当回事,只低着头看手机。
没看两眼,一晚上没充电的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他自顾自笑了声,眼睛半睁半闭地靠在椅背上。
昨晚红的白的混着一起喝,最后还喝了点啤的,他现在能爬起来就不错了,哪里还记得给手机充电?
他平常懒散惯了,这会儿又坐在后排,索性靠在椅子上,准备小憩片刻。
再醒来的时候,是训练营的老师站在台上,举着话筒喊他:“沈时樾!沈时樾来了吗?”
不少人都回头看着他,他这才站起身来,到台前去抽签。
抽过签后,他让队里的人去练习室等他,自己拐去了洗手间。
倒不是要上厕所,他只是想洗把脸清醒一下。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他要是前一天喝多了,头铁定得疼上一整天。
他鞠起一捧水,冰凉的水接触到他的皮肤,加上洗手间的低温,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再抬头的时候,他身后站了个人。
从镜子里看得清楚,是季延。
他们隔着镜子对视,季延先开口叫他:“队长。”
沈时樾看着他,有些痞气地勾了下嘴角,“嗯”了一声当作回应。
谁知道季延掏了半天,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方片递给他,还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说:“这个…得还给你。”
沈时樾隐隐有了些不好的感觉。
他接过来一看,扫了眼卡号,发现是他自己的银行卡。
他刚才那有些痞气的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开口问季延:“我的卡…怎么在你那儿?”
季延刚才还替沈时樾昨晚那霸道总裁的戏份感到不好意思来着,合着人家早就给忘了?
他一下子就有些不开心了,闷闷道:“您昨晚自己给我的,说让我随便刷。”
他现在在沈时樾面前大胆、也随和了些,有时候小情绪不会刻意遮掩,会直接挂在脸上。
沈时樾当然不是不记得。
他昨晚一没有醉,二没有断片,三没有磕|药,只是记忆稍微有些混乱,但仔细想想就能想起来,之所以问这句话——
是因为他不能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对季延说出了“我的卡,随便刷”这种羞耻度爆表的台词。
他自己这到底什么毛病啊?
喝高了喜欢玩角色扮演吗?
他还觉着自己这霸道总裁的梗还玩得挺溜的呗?
季延看他脸色变来变去,时红时绿的,出声道:“队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沈时樾没想到自己还有这种爱好,一时难以接受,索性揉了把季延的头发,愤愤道:“没事。”
只是季延看他这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只好主动没话找话:“学长,你昨晚在哪儿吃的饭啊?怎么喝那么多酒。”
沈时樾脑袋里还在想其他的事儿,下意识就如实答了:“还能干嘛?被拉出去□□了呗,不仅得替那几个女生挡酒,还得被那些倚老卖老的好一顿灌。”
这话一出口,他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这可惜这用嘴说的话不能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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